心痛,只是爲了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

    龍島墓園在冬季下顯得有些蕭瑟氣息更加的濃郁,所有人身穿黑色服飾立在寧筱悠的墓碑前,一臉的沉重。

    墓碑上,照片裏的寧筱悠的笑容甜美而嫵媚,一雙杏眸彷彿能說話一樣,可是,這樣的笑容卻在這冰冷的石碑上變成了永恆寧鵬濤和李戡率先將手裏的白色玫瑰放到了墓前,然後,以龍嘯天和龍瀟澈爲首的國會議員和家屬等依次跟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墓前已經堆滿了潔白的花朵。

    龍昊琰沒有動,他靜靜地坐着輪椅上,直到所有人將手裏的花放下“昊琰”慕嬅眼睛微紅,輕喚了聲後說道:“不要讓筱悠走的不安心嗯”

    龍昊琰將花放到腿上,滾動輪椅上前,然後輕輕的將膝上的花放下,起身看着照片中的人,無力的輕聲說道:“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們先走吧”

    衆人沒有勉強,一一帶着沉重的心情離開了墓園,最後,龍瀟澈在龍昊琰肩膀上拍了拍,擁着凌微笑離開,但是,有一個人沒有動,依舊站在那裏。

    “走吧”龍昊琰沒有回頭看,只是輕輕的說道。

    慕子騫看着蕭索的一切,心情沉重,因爲微笑的關係,他對寧筱悠有着極大的厭惡感,可是,此刻看到她安眠在此,心裏卻難過的不行,“二哥,節哀順變”

    龍昊琰沒有說話,只聽到腳步漸行漸遠,他靜靜的看着墓碑,沒有言語,只是一直這樣呆在那裏夜影遠遠的看着,風吹過揚起龍昊琰的髮絲,整個人身上都被悲慼的孤寂籠罩,少主就算一直在寧小姐的身後,默默的愛她,可是,他知道,少主雖然痛苦,卻是幸福的,而此刻少主的心被封閉了,隨着寧小姐的離開,關上了心門。

    龍昊琰就那樣靜靜的坐了很久,久到忘記了時間,最終,他看着寧筱悠的那張照片眸光黯淡的拉回視線,他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絨盒,緩緩打開,一枚五克拉的璀璨頂級鑽戒在陽光下發出絢麗的光芒。

    這個戒指,是他一直珍藏的,就算明明知道筱悠不會帶到手上,可是,他還是一直留着,許是心裏有着一絲奢望。

    龍昊琰將戒指輕輕放到墓碑前,只是一個輕緩的動作,他的心臟就彷彿木然停止了運作,那一刻,呼吸彷彿窒息一般。

    擡起身,龍昊琰貪婪的又看了眼寧筱悠的照片,然後滾動輪椅離開筱悠,我愛你

    謝謝你給我的生命裏留下了我一輩子都會去珍藏的記憶偌大的陵園,墓碑緊緊相連,龍昊琰離去的背影在陵園中漸漸遠去,他帶走了身體,卻將心留在了那枚鑽戒存在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如筱悠所願放下她,可是,他知道,她在他心裏的位置無可替代,她將是他心底永遠特殊的存在世界上沒有對心結療傷的特效藥,有的,只是那無情的時間將人們的記憶漸漸深藏。

    距離寧筱悠離開已經過去半個月,這半個月,彷彿一切都過的十分的平靜,唯一值得提到的是,龍昊琰變的更加淡雅,一切都雲淡風輕的,而慕子騫,完成了龍瀟澈給他的任務,交了一份厚厚的報告。

    慕子騫雖然痞子氣十足,爲人又狂傲不羈,但是,認真起來,絕不含糊,那份關於國會議員和龍島臣民現狀等問題的報告可以說是事無鉅細,做的相當出色。

    “這次週年慶你和我一起去t市”龍瀟澈隨手翻動着報告,眼皮擡也不擡的說着,只是交代,不是商量。

    慕子騫有些悻悻然的坐在椅子上,手裏還把玩着龍瀟澈辦公桌上的水晶球,對於出龍島有着一點點私心裏的排斥,他擡頭看向龍瀟澈,問道:“留二哥在龍島行嗎”

    龍瀟澈的手滯了下,微微擡起鷹眸,墨瞳幽深的看向慕子騫,過了一會兒,方纔說道:“給他些事情做,也就沒有時間去想了”

    用忙碌麻痹神經,是個很好的辦法,至少對龍瀟澈和慕子騫來說,他們屢試不爽。

    “筱悠姐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嗎”慕子騫放下水晶球,順手拿過辦公桌上的相架,相架裏是凌微笑和小麥的合照,一大一小的笑臉每每讓人看了,都覺得心情特別的好。

    龍瀟澈放下手裏的資料夾,徑自抽出一支菸,鋼製火機“當”的一聲脆響,點燃了香菸,他緩緩吸了口,方纔淡漠的說道:“昊琰有他的打算,如果他有什麼想法,自然會來找我”

    言下之意,不許慕子騫插手。

    慕子騫微微聳了聳肩,對此事不在有什麼看法,他撂下一句“我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一下,先過去t市”了後,起身離開。

    龍瀟澈起身,捻滅了手裏的煙,順手打開了視頻器,然後撥通輸了一組特定的代碼後,過了幾分鐘,影像傳來“在哪”龍瀟澈看到烈風后,淡漠的問。

    烈風如妖孽的臉上有着一絲疲憊,桃花眼輕輕的挑着,慵懶的說道:“剛剛到t市”

    “什麼情況了”龍瀟澈徑自問。

    “消息已經散出去了,可是,沒有發現有100這樣純度的貨在世面上流通,根本收不到。”烈風說着,不免疑惑,“真的有人可以做出這樣純的貨嗎”

    他是有理由懷疑的,畢竟,超過90的純度就已經是難得了,95的那種可以說在毒品市場裏比稀有金屬還要讓人瘋狂,何況百分百的純度

    如果真的有人能提煉出這樣的純度,不要說貨物,恐怕那個提煉的人命不久矣

    沒有人願意放任這樣一個人在世界裏存活,有時候就和政壇一樣,當一樣東西過於搶手的時候,得不到的人,就只能將其毀滅,抱着大家都玩完的心態。

    “你只管放消息,越急切越好,價格翻倍的去收”龍瀟澈加碼,他要讓冷燁知道他的迫切。

    “你這樣下去,就不怕冷燁沒有引出來,到引起各國的黑手黨們的恐慌”烈風有他的疑慮。

    龍瀟澈鷹眸微微眯縫了下,墨瞳深處有着讓人冷寒的陰狠,嗤冷而狂傲的說道:“怕我龍瀟澈怕誰誰又敢在我的地界撒野”

    烈風笑了笑,笑的更加妖孽,他就喜歡阿澈這份狂,這份傲,這份睥睨天下的氣勢。

    當初,和冷燁在別墅一戰,瘋虎的事情雖然最後處理的隱晦,可是,的人就真的看不出端倪嗎恐怕未必這趟子渾水,恐怕沒有人願意參合,畢竟,坐山觀虎鬥總比自己下戰場要來的利益多些,不管誰贏,他們說好聽了,私事私了,說難聽了,明哲保身,不管怎樣,最後贏家的交往總是不會斷的。

    “有你這話,我就好大手去幹了”烈風嘿嘿笑了笑,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嗜血神情,“好久沒有血液沸騰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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