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點了點頭。
“結果怎麼樣那小子答應嗎”唐晏陽問。
“恩,答應了。”我說。
“太好了”唐晏陽將報紙捏在手裏,一臉的興奮。
我見唐晏陽這樣子,大概也是明白他的想法,他一直認爲白澈對我餘情未了,所以對白澈很是不滿,而現在,只要撮合了白澈和林花花,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他了。
“唐晏陽,別這麼幸災樂禍的,我們都清楚,林花花不是白澈喜歡的類型。”我說。
“我管那小子喜歡什麼類型的總之,他必須和林花花在一起,他敢對不起林花花,我就打斷他的腿。”唐晏陽蠻橫的說。
“講不講點理了人家兩個的事情,要你管那麼多啊你管好你自己公司的事就行了。”我無奈的搖頭。
“那不行,那小子必須和林花花在一起,婚禮我可以一手包辦”唐晏陽說。
“你可要想清楚,他要真和林花花成了,你就得尊稱他爲姐夫,不能再這小子那小子的叫了。”我說。
“這”唐晏陽愣了一下。
他大概是沒想到這一層去,讓他屈身叫白澈姐夫,我想,傲嬌如唐晏陽,大概是不樂意的。
唐晏陽沉思片刻,道,“我不能叫他姐夫,我不能在氣勢上被他壓倒。”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伸手抱過嗷嗷待哺的亦軒,坐在牀邊開始餵奶。
唐晏陽坐在沙發上,眼也不眨的盯着我直看,我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餵奶啊”
“沒看過,挺新鮮的。”唐晏陽眨了眨眼,調侃道,“我也餓了,給我也來兩口”
“唐晏陽,你給我一邊玩兒去”我沒好氣的說。
過了幾天,唐晏陽在家中設宴,邀請白澈前來參加,其實,他就是爲了撮合白澈和林花花。
花園裏燃着篝火,廚子在爐火上烤肉,我在樓上照顧孩子,就在這時,傳來兩聲叩門聲。
“朵朵,方便和你聊兩句麼”白澈走了進來。
“恩,我姐呢”我問。
“剛和她聊完,她去喫烤肉了。”白澈笑了笑,“朵朵,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希望我和花花在一起嗎”
“學長,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你要問你自己,你真的想和林花花在一起嗎”我說。
“答案你很清楚,我當然不想,但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願意。”白澈說。
“學長,不要爲我做任何事,這是你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你要自己決定的。”我說。
“我這輩子唯一的幸福,就是看着你幸福。”白澈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不能娶到你,那就娶一個和你最爲相似的人,如果娶了她,能離你近一點,我想,我會幸福的。”
說完,他往前走了一步,“可以抱抱你麼”
 “不要這樣。”我抗拒的往後退了一步,“我是唐晏陽的妻子,我們這樣不好。”
“啊你們”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尖叫聲,我和白澈嚇了一跳,轉頭看去,竟然是林花花。
“砰”
她手中的餐盤摔落在地,裏面的烤肉和蔬菜滾了一地都是,她應該是特意端了烤肉上來給我喫的,卻沒想到,撞見了這一幕。
林花花驚訝的看着我們,她應該也聽到了我和白澈的對話,我想,這一刻,林花花的心也碎了滿地。
“姐”我大驚,朝她走去,“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不聽”林花花捂着耳朵,扭頭便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林花花,站住,你聽我解釋啊”我趕緊追了上去。
林花花跑的飛快,橫衝直撞的上了三樓,然後直奔閣樓而去
她大概是不認路,只是一味的想要逃跑,但她卻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朝着唐家最神祕的禁地而去
我和白澈緊追其後,一方面是擔心林花花衝動之下出事情,一方面,我怕林花花闖入了唐家的禁地,惹來什麼禍事
“林花花,你站住,前面不能去那裏面不能去”我急的大叫。
但是林花花哪裏聽的起來,往前衝的更快了。
終於,林花花跑到了閣樓外,那裏有一扇沉重的檀香木大門,那上面撲了一層歲月的痕跡,門鎖上的死死的,沒有人能擅自闖入,她伸手,推了推閣樓的大門,灰塵輕輕揚起,大門卻紋絲不動。
“林花花不能進去千萬千萬不能進去,算我求你了”我站在距離她十米遠的地方,緊張的大叫。
“我不,我偏要進去林朵朵,這一次我就不聽你的”說完,林花花開始用力推門。
她從小力氣就大,打小跟着我媽在田裏幹活,通常有些男人都搬不動的重物,林花花也可以輕鬆的舉起來,人送外號林家女漢子。
“砰”
她推開了閣樓的大門,只聽一聲沉悶的“支呀”,彷彿年邁的老人喉中發出嘶啞的吶喊,閣樓一片灰暗,透着神祕且古老的氣息,如同野獸張開的大口,悄無聲息的潛伏於此,靜待獵物送上門來。
林花花愣了一下,吞了吞口水,又看了我們一眼,走了進去。
“完了,完了。”看着林花花消失的背影,我眼中是一片頹然。
我對閣樓的祕密充滿了好奇,費盡全力才壓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要再對閣樓的產生興趣,可現在,不去也不行了。
閣樓的祕密,彷彿一次與生俱來的宿命,註定要我糾纏其中,我雖極力避免,終究抗衡不過命運,還是與它牢牢地牽扯在一起。
“快,跟上去,千萬別讓她出什麼事。”白澈拉住我,往閣樓奔去。
走進閣樓的一瞬間,眼前閃過一道白光,接下來,我彷彿墜入了一個異度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