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站起身,跟在墨父身後進了病房。
看着病牀上的溫柔病美人,墨衍輕聲喚到,“媽。”
“誒。”墨母應得可甜了,拍着牀畔,“來,阿衍坐這。”
墨衍聽話的坐下,黑色的帽檐壓得很低,僅露出一片瓷白的下顎線。
墨母伸手輕拍着墨衍的手,語氣柔和,“我們家阿衍真好看。”
墨父酸溜溜的瞪着墨母和墨衍交疊着的手,再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一下子態度更不好了,“哪好看了,都還沒有年輕的我半分姿色,醜死了。”
墨母哪不知道墨父在鬧小別扭,無奈失笑,“別聽你爸爸胡說,你可是我們家長得最好看的一個了。”
墨衍望着墨母,嘴角動了幾下,才緩緩勾起,“還是爸媽基因好。”
墨母盯着墨衍看了幾分鐘後,轉頭對墨父說到,“老公,我想喝點銀耳粥,你幫我去買,好不好?”
明顯是一句將人支走的話,墨父還是溫柔的點頭答應,臨走前還叮囑着墨衍,“看好我媳婦,要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叫醫生。”
墨衍點了點頭。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關上,
墨衍依舊是低着頭,帽檐遮擋了他的神色,也同樣遮擋了光照落在他的視野裏。
頭上的帽子突然一動。
眼前的光明亮了幾分,墨衍微微眯眼,好一會才適應了過來。
帽子也落到了墨母的手裏。
墨母將帽子放到一旁,伸手幫墨衍理好有些凌亂的髮絲,“傻瓜,天天帶着個帽子,是想把自己困在有限範圍內嗎?”
墨衍錯開與墨母對視的眼眸,一直被握着的手悄然反過握住了墨母的手。
“媽。”
墨母指尖溫柔的輕撫着墨衍的頭,“媽媽在呢,一直都在。媽媽知道這次回來,你心裏總是藏着事,媽媽也不問你,媽媽只是想和你說,即便是發生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但是隻要你自己不愧於心便好。”
墨父帶着打包好了的銀耳粥回來,一開門,只見傾斜如瀑的陽光溫柔的落在牀畔上的墨母身上,像是爲她鍍上了一層白金色的外衣。
“那個混小子呢?”墨父將銀耳粥從外賣袋子裏取出來,隨口問道。
墨母莞爾一笑,接過那碗熱氣騰騰的銀耳粥,喝了一口,滿足的嘆了口氣,“可能,去解心結了吧,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
墨父整理着墨母的被子,落座在邊上,“小心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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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自從那天得知顧黎不辭而別之後,心情就不是很舒坦。
體委幾人也看了出來,組織了語言去安慰。
“哎呀,兄弟,別這樣,表姐不過是高考結束了,不來上課了,又不是不在了,你幹嘛每天跟喪了人一樣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