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看着懷裏的睡衣,又看着除她之外再無別人的房間,走到衣帽間換好了睡衣。
時間確實是比較晚了。
顧黎躺在牀上。
被子裏有着墨衍身上的味道,可是很淡,淡到幾乎都快完全消失的那種。
顧黎在進房間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覺得這房間沒有人住過,雖然衣物多和洗漱用品,雖然一塵不染,雖然可是卻看不見任何生氣。
顧黎躺靠了一會,眼睛閉上了許久,也醞釀不出意思睡意。
房間裏的隔音很好,好到,顧黎都聽不見隔壁放假房間的聲響。
呆坐了幾分鐘,顧黎選擇去小陽臺吹會風。
自從墨衍獨自消失了之後,顧黎沒有想過去找他,就連她擅長的電腦技術她也都沒有用在尋他的這一方面上。
她原以爲,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即便是再次見到墨衍,這顆心也早應該是安靜了下來。
不會再像之前輕而易舉的被他撩動。
可想象總是和現實有些差距的。
顧黎輕輕按在自己的左胸口,感受着裏面的律動。
她不會否認的是,在酒店包間看見那雙眼睛的時候,這顆心像是重燃了一般。
一下一下的抨擊着。
明明是沒看過的容貌,可卻是隻認識那一雙眼睛。
那一雙只有看向她時纔會發光發亮的好看眉眼。
夜晚的風還是帶着些許的熱量,吹拂起顧黎微長的髮絲,蕩起優美的波浪。
隔壁房間的浴室。
墨衍少說也沖洗了二十幾分鐘的冷水澡,可降下去的皮膚表面溫度,體溫卻是一直被腦海裏重複數十遍的兩字所帶動着。
“做嗎?”
墨衍呼吸微重,指尖擋住微紅的臉頰,“真的是妖精啊。”
墨衍停了水,換上了睡衣,還沒降下去的體溫讓他頭腦有些發熱。
“要命。”
墨衍推開小陽臺的門,本是打算在外面吹一會冷風,等體溫再降一些便去休息的,卻不想視線被餘光裏的某位女孩吸引了過去。
“阿黎?”
顧黎在聽到隔壁有聲響的時候,便轉過了頭去。
“晚好。”
“晚好什麼啊。”墨衍長腿邁上陽臺護欄,輕鬆一躍,便從隔壁陽臺跳到了顧黎房間的陽臺。
墨衍將衣服拉長一段遮住了他冰冷的手,再扶着顧黎的肩帶她回牀畔坐下,“傻瓜,衣服都不披一件就出來,多冷啊。”
“睡不着嗎?”
墨衍半蹲在顧黎的面前,先是搓暖了自己的手再去焐熱顧黎冰涼的小手。
顧黎垂眸望着墨衍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他的髮絲還有些溼潤,可愛的絨毛上還有些水汽。
顧黎抽出一隻手,指尖點着墨衍的鼻尖。
“冰冰的。”
聲線有些軟。
墨衍淺笑,將顧黎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是不是更冰了?”
顧黎的手上依舊帶着玄武特製的半指手套,可對於這個,墨衍沒有問過任何一個問題,甚至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
顧黎微微壓下腰桿,粉脣離薄脣只剩下不到一釐米的距離。
粉脣輕啓,觸碰到薄脣。
“現在,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