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無言的望着面前的實驗室,她仰望着實驗室外的大樹。
這樹和三年前被燒燬時一樣高。
實驗室的門緊閉着,周邊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
也是現在是上學日,工作日,除了住在這又當天請假的人,誰會出現在周邊呢。
顧黎緩步靠近,身子穿過面前特製的牆壁。
眼前各類精準儀器浮現在眼前。
還有些熟悉。
熟悉的讓人只覺得好笑。
顧黎望着躲藏在一角像是看見鬼怪一樣的三人。
以及在實驗臺前像是在參觀一樣的女孩。
女孩側轉過身,半靠在實驗臺上。
冰冷如霜的側顏竟與一旁的顧黎有着八九分像。
也是。
這本就是顧黎三年前的模樣。
左手突然像是刺痛了一樣,顧黎垂眸,褪下了手上的半指手套。
看着手背上醜陋的疤痕。
安靜的看着面前那如電影版播放的故事。
那時女孩的左手背還是膚如凝脂,半點損傷也沒有。
“顧黎,你怎麼會還活着!”
帶着濃重恨意和懼怕聲色的正是顧黎生物學上認定的親生父親。
顧偉廷。
在他身邊同樣一臉恨意和厭惡的是顧黎生物學上的親生母親。
葉琳雨。
也就是這兩個人的努力,生下了一個與正常人基因不同的顧黎。
女孩把玩着手上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在她的手上似乎是有靈性一般,好幾次巧妙的避開了她的肌膚。
眉梢透出的凌寒如山谷千年凍雪,非常溫可化解,每一鏡頭都美得如畫。
寒芒迸進的眼眸蔑視的掃過眼前的三人。
“不用白費力氣,這裏的信號都被我屏蔽了。”
林資勳臉色一白。
他不死心的低頭髮送着信息。
果不其然,在愛的魔力轉圈圈後,變成了一個慘絕人寰的紅色感嘆號。
女孩像是逛街一樣的,打量着實驗室的周邊。
“規模小了,以前那些裝人的儀器也不見了呢。”
“顧黎,你若是敢對我們動手,化生院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葉琳雨放聲喊道,那聲音震耳欲聾。
女孩瞥了她一眼,“怎麼,這裏牆壁的質量有多好,你不知道嗎?難不成這才11年過去,裏頭喊一聲外面就能聽見了?”
葉琳雨面如土色。
是啊,這牆壁的隔音效果有多好,顧黎怎麼會不知道。
她的叫喊聲在這間實驗室裏迴盪了多少的日夜。
“顧黎,你到底想做什麼?”顧偉廷看上去比另外兩人冷靜多了,一看就是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看不出來?”女孩打轉着手上的匕首,寒芒折射着溫暖的陽光。
她想殺了他們。
顧偉廷站起身,冷靜的看着女孩,“你若是動手,你一輩子會都有黑點。”
女孩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難不成,他們以爲她會怕黑點,這些人怎麼這麼多年不見,講笑話的本領增長了這麼多。
身側有樣東西快速朝她扔來,女孩擡起匕首一擋,玻璃瓶碎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面前,數個玻璃瓶同時砸來。
瓶口早被打開,帶着各種味道的化學試劑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