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寶的媽都這麼說了,張月茹自然也要往慘的方面說。
雖然這件事情是他們家更佔理的,平時跟大隊裏的大家相處的也很好,但人都是感官動物,人心也是複雜的,大家都喜歡同情弱勢的那一方。
若是她太強勢了,先不說這件事情會被村民們給傳成什麼樣,萬一胡大寶的媽還陰差陽錯的被洗白了,那可怎麼辦?
就胡大寶的媽,還有胡大寶這種人的就適合被大隊裏的人唾罵。
就這連孩子都不會教,還整天慣着他的一家人,就應該同樣被大家唾棄,而不是因爲這件事情反而被洗白了。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但這便不妨人羣當中有瞎眼的。
這幾個瞎眼的,說不定還是個嘴碎的,張月茹也算是見識過大隊裏那些喜歡搬弄是非的婆子,那張嘴呀,活的能說成死的,死的還能說成活的。
那從她們嘴裏吐出的話,簡直是能把活人給活活氣死的程度。到時候有理都變成沒理的。
雖然張月茹也是村子裏喜歡聽八卦的老婆子,但她自認爲她說不出來這種搬弄是非的話。
她所聽到的八卦,若是有人問起,張月茹頂多就是把原話學一遍,絕對不會多添什麼的。
聽到張月茹這些話以後,胡大寶的媽表情顯然愣了一下,她低下眼睛瞟了一眼胡大寶。
看她這這幅樣子,估摸着應該是胡大寶沒把他招呼一羣熊孩子把程淵喫的給搶了,又把他打了一頓的事情給說出來。
“那……那又怎麼樣!誰知道你這話說的是真的假的,我們家大寶打誰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啊?你把他叫出來看看!說不定是他自己先招惹的我們家大寶。”
子虛烏有編造的話,胡大寶的媽說的那是一個理直氣壯,沒有半點心虛的樣子,
“我叫兒子我最瞭解了,我家大寶平時可乖了,怎麼可能隨便亂打人!說不定是你說的那個人先來招惹的我們家大寶,我家大寶被惹急了,纔出手打的他!”
顯然在大隊裏吵架對罵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被大隊給剷除,胡大寶的媽還是有點用處的。
不說別的,光是甩鍋就有一手,程淵還沒出來呢,就直接被她甩上了主動去招惹胡大寶活該被打的黑鍋。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大寶的媽這一番自以爲是的話,引得張月茹一個沒忍住,就直接哈哈大笑的笑了出來,
“張月茹!你笑什麼!這有好什麼好笑的,難不成我說的不對嗎!說不定就是那個小子找見賤呢!”
被張月茹這肆無忌憚的笑容給激的腦袋濛濛的,胡大寶的媽根本顧不了這麼多,直接就吼了出來。
“你這娘們兒,我笑關你什麼事啊?怎麼?家住海邊,還是大路是你家修的啊!管這麼寬!”
張月茹一張嘴就毫不客氣的一連串的懟了過去,
張月茹笑的那是個肆無忌憚,好傢伙,胡大寶的媽算個什麼,還能管得着她笑?
她就笑!她愛咋笑啥笑!
什麼玩意——胡大寶的性格乖巧?他是要是性格乖巧,那自家大孫子都該直接變成淑男了!
懟完之後,張月茹也懶得再聽胡大寶的媽在那裏說廢話了,直接對着站在一旁看戲的姜子望姜子騰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們說出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胡大寶的媽鬧騰的聲音太大了,再加上張月茹出來以後,也沒有領着他去屋子外面吵,而是選擇就在大門口,就這樣直接吵了出來。
大隊裏雖然大多數人都去上工了,但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些小孩跟老人,他們搬着凳子從屋子裏面跑出來,坐在門口看熱鬧。
圍觀的那叫一個興致勃勃,探頭探腦的,生怕錯過了點什麼精彩時刻。
“胡大寶的媽說的一點都不對!分別是胡大寶自己無緣無故的去招惹程小哥,不對,也不能說是無緣無故……”
姜子騰聲音頓了一下,想了想,繼續開口,
“是他看中了程小哥手裏做的飯菜,他去搶人家的飯菜,程小哥自然不願意給。然後他就讓跟他在一起的那幾個人一起毆打程小哥,打的可厲害了!”
其實姜子騰這些話裏也有真有假。因爲這件事情,他也是屬於半路摻上來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他還真不知道。
但是最主要的地方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就算有點圓不上的地方,大家也不會多在意的。
畢竟他們也只想喫瓜——
反正這件事又落不到他們頭上去。
“聽見沒有?我就問你聽見沒有?我們家子騰說的清清楚楚的,是你們家那胡大寶自己找事!他就活該捱揍!說不定揍兩頓還能長點記性呢。你這當家長不會教孩子,我家子騰子望好心好意的替你們教他,否則長大了叛逆不孝順你們,那你們怎麼辦啊。”
不要說正面對,就算是陰陽怪氣說話懟張月茹也是學到了精髓。
就胡大寶的媽這種人還想跟她鬥?
下輩子吧!
“那也就是你們家那一個人說的,我們家大寶都沒有這樣說過!說不定是你們這些人跟那個成小夥子穿通好了一起栽贓我們家大寶的。”
胡大寶的媽那顯然是明白自己兒子的德行的。
但胡大寶在她的眼裏那是一個兒子,兒子有錯怎麼了?我家兒子就該被寵着?
這是那個捱打的程小哥,那就是標準的連一點的眼力見都沒有。
自家兒子不就是想喫點他的飯嗎,就拿出來呀!這麼小的孩子連分享都不會,那就別怪自家兒子下手去修理他了。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