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切都太巧了。
不過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奇幻的事情，其實張月茹說出來的時候，也要跟沒覺得程老可能會相信。
她也就是當做玩笑一樣，這麼說出來的而已。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這位姜鯉小朋友跟姜錦小朋友就是一對奇蹟呢。不過不管怎麼樣，姜鯉跟姜錦兩個小朋友都是上天送給你們姜家的禮物。”
程老微笑着說着，雖然他學的大多是跟科學有關的，像這些玄學類的東西，可信也可不信。
信他就存在，不信他便不存在。
“說的對，不管怎麼樣今今跟梨梨都是我們家的寶貝，上天賜給我們家的禮物。”
張月茹跟程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一盤坐在凳子上的姜鯉晃盪着小腿，心裏暗自道：是福氣，不過不是上天賜給你們的，而是我錦鯉仙子自帶的福氣哦～
“嘩啦，”
身後破舊的簾子被人掀開，露出裏面換好衣服的程淵。
他身上這身衣服是之前姜子望穿的那一件，因爲穿衣服的時候沒多注意，所以上面被劃了兩個口子，此時已經被補上了。
不過幸運的是，這件衣服上也就只有這兩個布丁，其餘皆是完好無損的。
就是按照以前姜子望那個龐大的身形，他以前穿過的衣服，哪怕這件衣服已經被張月茹提前修改了一下，穿在程淵身上顯得鬆鬆垮垮的大了很多。
“哎呦，這衣服還是大了好多啊，之前我就看着你身子瘦，給修改了不少呢，怎麼還是這麼大。”
張月茹從牀上走下來，伸手拽着程淵把他往左邊拽着，往右邊拽拽，打量了個全。
“不是奶奶說你，你這小身板兒太瘦了。我那小孫子跟你一樣大的時候，那都胖的跟個胖墩一樣，渾身都壯實的很。你這小身板太瘦了的話，這營養跟不上，等到以後你長身體的時候，這身子怎麼能長得高高壯壯的呢。”
張月茹一邊說一邊伸出巴掌啪一聲的拍在程淵削瘦的肩膀上，一邊拍着，一邊還嘖嘖感嘆着。
除了爸媽爺爺以外第一次有人這麼跟他親近，程淵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在張月茹湊到他跟前的那一刻，程淵身子瞬間就僵硬住了，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是我老頭子沒用，連讓淵兒喫飽，長身體的能耐都沒有。”
程老嘆了口氣，這些日子裏，除了程淵自己的努力之外，他就只有靠那些跟他一起下牛棚的一些老朋友，還有村子裏一些人的貼補，這才能勉強着活着。
否則早就該餓死了。
“沒事，我可以打獵，我還會去挖野菜，我能把自己養的很好的，爺爺，你放心吧。”
程淵認真的開口，別看他現在年紀小，但是從小乾的活可不少，下海捕魚，山上打獵，只要是能喫的東西，他一個都不放過。
爲了活下來，這長久以來，倒也練出了一番手藝。
張月茹嘆了口氣，這老的老小的小，關鍵是那個老的還生病了，這日子可不好過啊。
她也不是聖人，家裏也沒那麼東西能免費給他們。特別是那些米麪肉都是要費大錢買來的，更不可能白白送給他們。
但是菜可以，她家的菜地可不小，前面有塊菜地，後面也有一塊，不說別的，平常喫菜絕對是夠夠的了。
有的時候，因爲種的菜太多了，張月茹還會偷偷地挑着菜去黑市裏面賣。
這菜雖然也不招人稀罕，但城裏麪人住的地方小，也種不了菜，平常喫菜依舊是要去供銷社買，供銷社的菜很多都不新鮮了。
雖然賣的錢不多，但也能補貼一點家用。
“不用了，謝謝你們，你們給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了，更何況我教兩個孩子也不是爲了那些東西。等我這身子好點，我也在我家門前灑點菜……”
“那就等到時候再說，你可別拒絕，你這老身子骨了不喫沒事，但是你這孫子不行啊，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要是喫不飽飯哪行啊！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
張月茹懶得在糾結這件事情，直接拍板就決定。
隨後張月茹直接扭頭去看程淵身上的衣服，
“其他的幾件也不用換了，那幾件衣服，我都是按照這個尺寸改的，看這件衣服穿你身上這麼大，還是脫下來，我有空給你縫縫再穿吧。”
“不用了，姜奶奶，我也會一點針線活，這些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麻煩你了。”
程淵身子僵硬了半天，最後忍不住還是往後退了一步，他還是不怎麼習慣與人相處。
“喲，你還會針線活？”
張月茹挑了挑眉，語氣中帶上了點驚訝，男子會針線活的還真的很少。
“會一點，”
程淵點頭。
“那行，那這些衣服就放你這了，你身子的尺寸，你自己也明白，也省的我在幫你量了。”
程淵能縫衣服是最好不過的了，畢竟姜家的活也不少，程淵能自己縫衣服，也省了她的事。
程淵接下來又換了一下之前大隊長夫人給的那件衣服，那件衣服穿到身上倒是隻大了一丁點。
想來村長夫人家的兒子應該也只比他壯一點，遠遠比不上姜家的那幾個孫子。
也是——半大的小子喫窮老子。
有誰能像姜家一樣，給孩子們喫那麼多，還整天喫好東西，把孩子們喂的跟小牛犢一樣。
趁着張月茹跟程老聊天那會，姜鯉悄悄的拽着程淵的胳膊來到了外面。
程淵有些不明所以，看着被姜鯉拽着的那張隻手，程淵知道他應該甩開或者拒絕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