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跟着程爺爺寫字,橡皮跟鉛筆都在書包裏。中午奶奶來接你們回家喫飯。”
張月茹認真的叮囑了一番之後,才放兩個人離開。
其實張月茹思考的也並非沒有,程老身邊現在確實沒有幾本書,但是他的書本都在腦子裏。
這幾十年教書育人的本事,全部都帶在腦子裏,再加上有張月茹送過來了兩本書本,程老教的十分順利。
姜鯉有着前世的記憶,所以程老現在交給她的東西其實她都會,但爲了裝小孩子,她必須要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會的樣子,一點點的跟着程老學着。
出乎意料的,反倒是姜錦,姜鯉小朋友以往喜歡上懶覺,今天早上被張月茹叫起來的時候,還悶悶不樂的發了一會起牀氣。
本以爲程老教的時候,姜錦也不會認真聽講,但事實上,姜錦學的很認真,學的速度跟聰慧,雖然還比不上姜鯉,但是已經比一般的孩子要厲害很多了。
面上姜鯉坐的端正,乖乖巧巧的學習讀書認字,實際上她的心早就飛到程淵身上去了。
只可惜……也不知道是因爲程淵故意躲着他,還是實在是有事要忙。
姜鯉被張月茹送過來以後,就一直沒有看見程淵,問過程老之後,才知道程淵早上早早的就走了。
姜鯉嘆了口氣,但她堅信這一個不是程淵故意躲她的,應該是程淵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幹,所以才一大早就出去了。
因爲程老身體的原因,他不能一整天都交姜鯉姜錦兩個小娃娃上課,便定下了以後每隔一天上一次課,每一次的課程只上一上午,或者是一下午。
張月茹也沒什麼意義,她本來也擔心,如果整天學習姜鯉跟姜錦腦子可能會反應不過來。小孩子都喜歡玩耍,整天在上課,就算是程老教的再好,心裏也會生出厭惡,這就得不償失了。
但如果是每隔一天上一次的話,兩個小孩子可能會適應的更好。
姜鯉就算是想天天來,也不能說點什麼,畢竟程老的身子確實很虛弱,若是他強行要來,張月茹肯定會發覺到什麼的。
沒方法,便只能每隔一天上一次學,就這樣過了一段日子。
但這些日子裏,不知道程淵是不是誠心想躲着姜鯉,幾乎每次姜鯉來上學的時候,程淵都是提早就出去了。
就算偶爾有幾次程淵早上沒出去,也是對姜鯉避而不見,甚至那一句招呼都不跟姜鯉打,全當姜鯉是個陌生人一樣。
這唯恐不及的態度,讓姜鯉困惑的同時,也忍不住的生氣了。
就算她的脾氣再好,在程淵一次次的避不見,完全把她當做空氣的態度,也忍不住的生氣心煩。
她又沒做什麼壞事,也沒做什麼措施,程淵幹嘛像是躲細菌一樣躲她!
想到這裏,姜鯉憤憤的哼了一下,決定自己也不理他了。
他對自己都是這個態度,那爲什麼自己不能對他也是這種態度!
大不了她學的快一點,每天原本費一上午能學完的,她兩個小時都給全部完成!
程淵不是不想看到她嗎,那她滿足他。
——
連續幾天,都是這個狀態,姜鯉卻仍然沒有看到程淵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一天兩天,姜鯉還能賭氣熬的起,但時間一長,姜鯉還是忍不住的有些發愁了。
她蹙着眉頭趴在窗戶上,望着門外大樹上的小鳥,楠楠自語,
“清淵帝君爲什麼不願意見我呢?我也沒做什麼壞事啊……這長久以來可不行……”
這冷戰的一天兩天無所謂,這時間一長,萬一兩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僵硬了,那她怎麼幫助清淵帝君順利度過劫難。
清淵帝君不把她當成個傻子,都算好的了……
就在這時,姜鯉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喊聲。
姜鯉蹙着眉頭,一股溜達從窗臺前爬起來,朝着院內跑過去。
“姜家嬸子!姜家嬸子,你在嗎!”
“我在啊,這不是隊長媳婦嘛,你怎麼有空來呀?怎麼了?這是,看你這麼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啊?”
張月茹本來就在廚房裏整理東西,這回憶聽見外面傳來叫喊聲,立馬就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看到外面的大隊長媳婦一臉焦急,滿頭大汗的樣子,張月茹有些詫異的開口。
“呼,呼,我來這兒就是想問一下,程淵那小子在你家嗎?”
大隊長的媳婦顯然是跑了一路子了,一停下來就忍不住大喘氣。
“沒有啊,程家那小子從來都不來我們家的,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大隊長的媳婦提起程淵,張月茹更迷茫了。
是,他們家幫過程老程淵這祖孫兩個,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兩家的關係好到這種程度啊。
而且程淵這小子從來沒來過他們家,大隊長的媳婦又何出此言?
“哎呦喂,你們家也沒有啊。這可怎麼辦啊。”
大隊長的媳婦這麼一聽,頓時心裏更急了,忍不住的直嘆氣。
“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聽你這意思,怎麼像是程家那小子不見了啊??”
張月茹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這大隊長的媳婦的話,她越聽越奇怪。
聽她的意思,怎麼好像是程家那小子丟了一樣,這可不可能吧?按照那小子的性格,應該不可能會丟啊。
“是不見了!今天程老拖着個病弱身子來找我們家,你也知道他那個身子,都走不了路。還是我們村子有幾個有善心的青年跑了腿,我們才知道程淵從昨天進山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程老在家裏急的心抽抽。”
也許是跑的急了點,大隊長的媳婦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農村媳婦也不在意這麼多,大隊長的媳婦看地上也沒啥東西直接往地上一坐。
一邊抓緊時間休息,一邊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