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姜鯉確實不是因爲受到傷害而昏迷的,難過是姜鯉沒有任何的傷,卻無冤無故的昏迷了兩個月之間都沒有醒過來。
這種事情,很離奇,也很罕見……最重要的是連醫生都沒有見過,姜鯉還能醒來嗎……
還沒得到確切的消息,姜國棟跟蘇秀梅也不願意離開城裏回去,就乾脆按照醫生的囑咐,開了一間病房,三個人先搬了進去。
按照醫院的火爆程度來說,一般是沒有一整天的空房間的,要是想住院,都要跟其他人合租。
蘇秀梅跟姜國棟也沒有例外,他們手裏除了自己攢的私房錢之外還有張月茹給的幾十塊錢,但也就只有這麼多錢,兩個人也不願意多花,能省一點是一點。
幸好這城裏的醫院裏也沒有多少人願意住院,張月茹跟姜國棟去的那個房間如今也就只住進了一個人而已。
屋子並不大,一間屋子勉強能夠放下三張牀,姜鯉佔了一張,先前住進來的那位病人也佔了一張,剩下那一張倒是便宜了姜國棟跟張月茹,兩個人也省了租房子的錢。
“不好意思啊,真是謝謝你了。”把手裏的東西都放在牀上,蘇秀梅滿臉不好意思的跟隔壁牀的中年婦人道謝。
“不用謝,反正我們家也沒住。”這位中年婦人臉上帶着蒼白的病容,勉強揚起一抹笑。
住院怎麼會沒人看着呢?
蘇秀梅剛想開口,就默默的閉上了嘴巴,說不定是這位妹子的家人沒有時間陪着她呢,她還是不要開口在妹子心中戳刀了。
“那就多謝這位妹妹了,我這也是第一次來城裏,不怎麼熟悉,這病房裏有一張牀能讓我們住,也省的再出去找了。”蘇秀梅爽朗的笑着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那位中年婦人聊了一天。
看到中年夫人臉上這也不足的蒼白着,又默默地閉上了嘴,“大妹子,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儘量輕一點,別吵着你。”
“我不礙事的……我都睡了好幾天,是一點都不困。”中年婦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別看我的臉色這麼蒼白,我這生病久了,就是這種面色。成天在屋子裏面待着,沒人說話,都悶死我了,姐姐能陪我聊聊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感情好,剛好我這個嘴巴是個閒不下來的,妹妹你不嫌棄我最好了。”蘇秀梅樂呵呵的露出笑容,她對這城裏並不熟,這會兒有一個在城裏待的時間長的,還不嫌她囉嗦的,剛好可以詢問一下。
“我叫陸麗春,說這麼長時間的話,我還不知道姐姐叫什麼呢。”中年婦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顯然她比較喜歡蘇秀梅這種性子的婦人。
“我叫蘇秀梅,麗春,我們以後就要住在一起,平時我也不知道有啥沒注意的,你多多擔待一些。有什麼不對你就直接說,我肯定會改的?”
姜國棟則是在一旁靜靜的收拾着東西,沒有上前來打擾。
這病牀上看上去有一段時間沒有睡人了,上面回的落了一層,把被子往上面鋪上去,也會把被子給弄髒的。
姜國棟就乾脆把整張牀都打掃了一下,旁邊那張牀也是他們兩個人睡,就乾脆也一起打掃了。
勉強把上面的灰塵屋子給打掃乾淨,姜國棟這才把被子給拿出來鋪在上面。
兩個大包裹裏面,除了一些必用的東西之外放的都是被子,也足夠他們一家睡的了。
等到把牀鋪給鋪好,蘇秀梅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懷裏的姜鯉放到牀上,活動一下麻木痠痛的胳膊。
坐在牀的陸麗春一低下頭就注意到了姜鯉那張臉,白白嫩嫩又紅撲撲的小模樣,頓時激起了她柔軟的內心,待看到蘇秀梅要很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的詢問道,“我看這小姑娘臉色紅彤彤的,也不像生病一樣,到底是怎麼了呀?”
蘇秀梅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給姜鯉蓋好,就聽見陸麗春提起了姜鯉的事,忍不住的嘆了口氣,語氣中帶着一些哀傷,“我這閨女啊,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都就睡了足足兩個星期都沒有醒過來,大隊裏的醫生查不了,所以我才帶着梨梨來了城裏。”
“那醫生查到什麼了嗎?”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小朋友總是最容易激起人心中的柔軟的那一部分,陸麗春感緊詢問道。
“沒有,我在看梨梨查了這麼久,醫生說梨梨沒有半點生病的季節,但是她確實沒有醒來。一般的人哪能兩個星期都沒有醒過來,所以我跟他爹都心裏擔心,乾脆就在這裏住了下來。”
蘇秀梅嘆了口氣,望着牀上的姜鯉,雙手忍不住的攥緊,本以爲到了城裏之後經過醫院裏面的機器一檢查肯定能查出來姜鯉到底是因爲什麼沒有醒過來。
可現如今,經過這麼多的機器查了一遍,都沒有查出來任何的病因……
梨梨……
到底怎麼回事啊,媽媽,要怎麼樣才能讓你醒過來……
而陸麗春也注意到了蘇秀梅那馬眼睛的悲傷,默默的閉上了嘴巴,起身來到蘇秀梅的旁邊,往向牀上皮膚白嫩,長相精緻的女娃娃,忍不住讚歎道,“這姑娘長得可真俊,跟福娃娃一樣,一看就是個有福氣……”
說完之後,陸麗春還擡起胳膊放在蘇秀梅的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好味道,“……所以呀秀梅姐,你不要擔心這麼多,這麼有福氣的孩子,肯定會健健康康的長大的。”
“是啊,我們家梨梨長得這麼一個福氣的孩子,她一定不會有事的。”蘇秀梅喃喃自語着。
“這個孩子是叫梨梨嗎?很好聽的。”陸麗春看蘇秀梅得臉色不好,乾脆就轉移了話題。
“梨梨的大名叫姜鯉,梨梨是他的小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