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我就不管了。小陳子,我們走吧。”
儘快把藥研究出來。
目送邱老等人離開,毛小秋默默的收拾起碗筷,誰知剛收拾完就聽院子外面吵起來了。
“那是我阿姐。”
“哼,是我小媳婦兒。”
“不是你媳婦兒,我娘說過婚姻大事需要...需要爹孃命,對,就是爹孃命...”
“笨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明日就找人上門提親。”
“不要臉!”
冬兒和趙承安擡頭看去,一個身穿補丁衣服,頭髮雞窩的小丫頭站在遠處,看着兩人,眼底滿滿的敵意。
“二丫姐姐。。”
冬兒熱情的上前,卻不想二丫丟下了籃子轉身就跑,冬兒沒有追的上,毛小秋出來就看到冬兒失落的撿起了籃子。
“阿姐,二丫姐姐好像生氣了。”
毛小秋看着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個二丫對自己的敵意似乎一直都很重啊。
“是二丫吧!”
“嗯,”
林氏走出來看着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在院子裏跟冬兒站在一起的人,無奈的搖搖頭,眼中濃濃的愁緒散不開。
她的女兒日後該如何是好啊。
“小秋,要不讓邱老把人送走吧。”
再這樣下去,女兒以後嫁不出去了。
毛小秋點點頭,這個人一直住在家裏確實不是個事,即便是個傻子,可他畢竟是個成年男子,這個家裏都是婦孺。
“我跟師父商量下。”
林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看向趙承安的眼神越發不喜了。
可趙承安卻不知道,還跟冬兒在那裏玩着,看得暗中守着的護衛是腦門抽抽。
他家公子居然被人嫌棄了,還是這樣一戶鄉下人家。
“承安,冬兒,過來。”
毛小秋招了招手,兩人拉着手走到了毛小秋的身邊,冬兒仰着頭,眼底還有些受傷。
“冬兒到姐姐這裏來。”
冬兒撲進了毛小秋的懷裏,看得趙承安是一陣眼饞,什麼時候他也能抱着香噴噴的媳婦兒就好了。
想到這裏看向冬兒的眼神越發不善起來,看來必須想辦法把這臭小子支開,居然敢和他搶小媳婦。
可惜,正求安慰的冬兒沒有感受到來自外面的冷意,反而在姐姐的懷抱裏享受着。
“阿姐,二丫姐姐爲什麼生氣啊,他還罵我和先生不要臉。”
毛小秋抱起冬兒,替他捋了捋額頭上凌亂的髮絲,隨後溫柔的道:“二丫姐姐是誤會我和你先生的關係了。等下次有機會,我會解釋的。你要不要去睡會午覺,阿姐給你唱歌。”
冬兒的身體還沒有養好,她在藥膳裏放了些安神的藥物,爲的也是讓冬兒多休息,這樣身體恢復得快。
在姐姐的懷抱裏,冬兒眼神開始迷離起來,沒多會兒就靠在毛小秋的懷裏睡着了。
毛小秋正要將人抱到牀上去,懷裏一空。
趙承安已經抱着冬兒回到了房間,沒多久就出來了,看向毛小秋的眼神有些哀怨,“小媳婦,你都沒有哄我睡覺。”
想到剛纔二丫的話,毛小秋決定要跟這個男人好好地談談。
“趙承安,我們談談吧。”
許是毛小秋的表情太過嚴肅,趙承安有些不安的扭動着身體,最後跟着毛小秋坐到了大樹底下。
“承安,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意思,那我就直接說了。你也看到了,我家裏就我娘跟我弟,你如今也是大人了,又是外男,實在不便在我家裏住下去。要不我讓村長在村子裏給你找間空房,你們...”
“媳婦兒是不要我了嗎?”
趙承安一臉受傷的模樣,毛小秋有些煩躁起來。
“趙承安,我們有過媒妁之言嗎?又或者說我們有婚約嗎?”
趙承安那雙黑亮的大眼此刻正看着毛小秋,帶着受傷的表情。
“不說別的,就是你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在一起。”
趙承安撫摸着臉上的面具,一臉憂傷,“我。。我這面具不能摘下來,阿孃說我的臉不能讓別人看到。媳婦兒,除了這個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說完在心裏默默的說了句,‘媳婦我都是爲你好,看到我臉會給你們帶來危險的。’
這可憐巴巴的眼神簡直是犯規,毛小秋忍不住心軟起來。
可一想到自己還要在這裏住很長一段時間,她可以不在乎名聲,但是林氏和冬兒不能不在乎,又狠下心來不去看他的眼神。
轉而道:“我沒有丟下你,白天你還是來我家裏喫飯,只是晚上你去別處睡覺。趙承安,男女八歲不同席,更何況我馬上十四歲了。”
趙承安沉默不語,毛小秋知道他聽進去了,接着道:“你家裏人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名聲有損的女子進門吧。我可以跟你說句心裏話,我毛小秋雖然只是一介村姑,可我要的婚姻是一對一的,是不能分享的。想要娶我的男人,必須做好一輩子對着我一個人的準備,否則不管他是誰,我都會棄之。可是你呢,你的身份應該十分高貴的吧,你的家人會允許你娶我這樣的人會妻子嗎?更何況還是隻有我一個。。”
趙承安依舊沉默不語,可是毛小秋知道她的話起作用了。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輕聲道:“我們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肝膽相照,能把後背給彼此的朋友,但是絕對做不成戀人,你明白的。”
說完轉身走進房間,“娘,我去找村長商量下建房子的事。”
林氏點點頭,撫摸着她的腦袋,替她撣去額間的樹枝,她的女兒是最棒的,只可惜投錯了肚子。
若是生在高門大戶,是不是就能...
毛小秋拎了兩個小菜朝村長家走去,這個年頭,誰家的肉都是稀罕物,毛小秋拿的都是上好的肉菜。
她的到來讓村長家的人笑開了眼,尤其是大兒媳婦,和上一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喲,原來是小秋來了,快裏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