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來是遇到難題了,說吧,讓我也樂呵樂呵。”
趙老爹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放下,一臉八卦的表情,哪裏還有往日的模樣。
“爹,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
老爹哈哈一笑,“朋友有那麼一兩個就夠了,多的不需要。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趙鐵牛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隨後一臉鬱悶的趴在了桌上,“爹啊,你說女人怎麼這麼善變的,一開始還好好的啊。”
“你啊,打獵,打仗都是一把好手,可惜啊對付女人卻是個菜鳥。來吧,今天我們爺倆喝兩杯。”
“你的腿!”
“放心吧,陳郎中不是說了嘛,已經好了,剩下的就靠養了。而且不是還要小秋嘛。”
對上老爹的表情,趙鐵牛最終認慫,“行,等着,只能一杯啊。”
老爹笑着點頭。
爲了下酒,趙鐵牛還準備了兩個小菜,爺倆對坐,“我說你小子啊,成天板着臉,也就人家小秋不嫌棄你了。”
“是是是,爹,您就別數落我了,快告訴我該如何做吧。”
趙老爹抿了一口,隨後一臉陶醉的笑着:“你覺得小秋爲什麼生氣?”
“老爹啊,我要是知道還用得着這麼痛苦嗎?”
趙鐵牛搶過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趙老爹笑了,“你啊,我問你,你是想跟小秋過一輩子嗎?”
“那是當然。”
趙鐵牛毫不猶豫的開口,至於以前的想法,他早就拋之腦後了。
“那你是想讓她成爲籠中金絲雀還是與你並肩而行的鷹。”
趙鐵牛沉默了,連喝酒的動作都停了,趙老爹乘機將酒壺拿了過來,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因爲腿上,好久都不能喝酒了,今天要不是這小子心裏有事,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喝酒了。
端起酒杯,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卻在喝第二口的時候,手中的杯子被奪走了。
“老爹,謝謝了。我要回去哄媳婦了。”
說完一飲而盡,順便將酒壺也帶走了。
氣的趙老爹吹鬍子瞪眼睛,“你這個臭小子,過河拆橋。”
“老爹,早點休息。二丫今天不回來了。”
趙老爹笑着笑着眼眶紅了,“這樣就很好了吧。”
趙鐵牛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房門口,門已經被栓上了,“小秋,是我。”
“今天不方便,你去別的屋子吧。”
毛小秋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個男人,習慣了保護者的姿態,突然成了被保護者,她沒有適應。
可若只是如此,她應該不會這般生氣。到底爲什麼呢。
毛小秋自己都搞不明白,一聽到他的聲音更加亂了。
門外沒有了聲音,毛小秋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有些不舒服。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涼風,想都沒想直接轉身出手。
“媳婦兒,是我!”
“是你,你幹嘛爬窗戶。”
原來是趙鐵牛,居然從窗戶跳了進來。
“小秋,你還在生氣嗎?”
毛小秋一臉不爽的走到了牀邊,“我要睡了,你自便吧。”
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
拿起牀邊的毛巾,“先別睡,我幫你把頭髮絞乾。”
毛小秋的頭髮已經過腰,每次頭髮洗乾淨後最困難的就是絞乾頭髮。
不等毛小秋拒絕,趙鐵牛已經拿起毛巾開始了。
“晚上頭髮不幹容易頭痛。”
毛小秋沒有拒絕,但是表情依舊很臭。
趙鐵牛一邊溫柔的擦着頭髮,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明亮的雙眸、吹彈可破的肌膚,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
“小媳婦,你真美。”
再生氣此刻也繃不住了,毛小秋沒好氣的搶過毛巾,不去理會。
趙鐵牛缺發現她的耳朵紅了,原來小媳婦害羞了。
有了這個認知,他突然心情好了。
“小媳婦,你其實並不是生氣對不對,你是在害羞了。”
毛小秋瞬間炸毛了,“誰害羞了!”
說話的時候就像一隻受驚的貓,那表情讓人一看就覺得特別想去擼一下。
趙鐵牛自然不知道擼貓,可是還是伸出了手朝她的頭頂摸了摸,“小媳婦,你好可愛啊。”
這下毛小秋整個人瞬間跳了起來,“你說就說,別動手動腳行不行。”
這具身體可是纔剛滿十五歲,還是個小孩子呢,這男人還真是個人渣啊。
趙鐵牛不知她已經把自己列爲人渣行列,溫柔的將她拉到懷裏,“別動,頭髮沒幹,明天該頭痛了。”
毛小秋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她可不承認自己是因爲這傢伙的手法太熟練,讓她很舒服。
在趙鐵牛的安撫下,毛小秋漸漸安靜下來。
迷迷糊糊中開口道:“你要是沒有那麼多馬甲該多好啊。”
“馬甲?”
“小秋……”
可惜人已經睡着了。
看着這麼快就陷入沉睡的人,趙鐵牛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這丫頭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這般信任自己,是不怕嗎?
將頭髮擦乾,將人抱進了被窩裏,替她蓋好被子,看着沉睡的容顏,趙鐵牛情不自禁的朝那額頭吻去。
“晚安,小媳婦!以後我不會再阻擋你的飛翔了。”
說完轉身躺在了地鋪上,眼神卻沒有離開過那牀上的人。
一夜無話。
毛小秋醒來天還沒亮,她在跑步回來就看到廚房的炊煙已經升起,“爹,你怎麼這麼早。”
“小秋啊,又去跑步了?我可不早,鐵牛才早呢,一大早就去打水了,還做了一大桌早餐,你快去洗洗吧。”
找爹杵着柺杖在院子裏溜達呢,毛小秋笑着走進了廚房。
“趙大哥,下次還是我來做飯吧。”
不然她有些過意不去。
“不用了,小媳婦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對了,你今天不是要帶娘和冬兒去鎮上嗎?再不喫飯,一會可來不及了。”
毛小秋這纔想起還約了孃親去鎮上看鋪子,她要準備開一個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