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穿什麼她急瘋了,只好抓起搭在洗衣房衣架上等待熨燙的一件衣服,是寧致遠家常穿的苧麻米白襯衫。她套上去,挽起袖子,襯衫下襬一直垂到膝蓋,裏面什麼都沒有
薄雲說不清她是哪裏來的靈感,只是記得以前在某本雜誌上看見女明星這樣穿過,覺得很是誘惑,急中生智。她一邊往樓上跑,一邊繫上釦子。
坐在牀上的寧致遠看到慌張闖入的薄雲,眼神瞬間被吸住,他把手上的書放下,曖昧一笑。聰明的女孩子,她選擇給他一個驚喜。寬鬆的襯衫套在她身上,胳膊和腿都顯得更纖細,嬌小可憐。襯衫有點皺,釦子扣得亂七八糟,像被蹂躪之後的樣子,充滿暗示。
他勾勾手指,她走過去,赤着腳。
他撫摸她的臉頰,抱起她,放到自己身上。他準確地攫取她的脣,她閉上眼,任他的氣息侵入,大掌不安份地順着襯衫下襬往上探索。她聞到房間裏那股檀木香氣,以及若有似無的音樂聲,如同嘆息。
他的手指纏繞她還帶着溼氣的長髮,微微拉扯,她被迫仰起頭,纖長的玉頸如天鵝一般,他一寸寸舔,一點點咬。他今晚不會手下留情,要把她喫得一乾二淨。
腦海裏煙花爆燃,一朵比一朵燦爛,良久,一切歸於平靜,她從眩暈中緩緩恢復神智,發現自己被抱在他懷裏,揉皺的襯衫早不知扔到哪裏去了。她靠在他胸口,他的心跳沉穩有力。他們身體交纏,親暱如連體嬰兒。
她從浴室出來時,寧致遠閉上眼睛,斜靠在枕頭上,似乎已經睡熟。他此刻的樣子俊美而平和,不再讓人覺得是一座冒着寒意的冰山。
薄雲看了他一會兒,悄悄地抓起一條浴巾裹住身體,離開,掩上房門。
門鎖咔噠一聲,寧致遠睜開眼睛,他清醒地很,坐起來,牀上還殘留着她的味道,耳畔還縈繞着她的低語。
其實,假如她爬上牀,抱着他不放手,他也許會破例讓她一起共眠。可是對自己情婦身份太有自知之明的薄雲,沒有逾越一步。他悵然若失,其實,她可以索求更多,他不是不願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