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然抓緊機會問:“小云,你幹嘛這樣破費買ipad給我顧情家裏有錢就罷了,她送得起,你幹嘛跟她湊份子是不是她硬拉着你的”
“不是啦,我其實也很想送份像樣的禮物給你,二十歲生日呢。何況你一直對我都那麼大方。”
文浩然嘆口氣說:“我是男的,不一樣,搞錢容易。你的錢都是人家贊助的,經不起這麼花啊。”
“你別擔心,我生活沒有問題。”
薄雲拍胸脯保證,文浩然就不好多說。他是個溫和謹慎的人,對於薄雲金錢的來路,一直不敢深究。
“咦,你臉上蹭到什麼東西了”文浩然看薄雲的腮邊有一抹白,下意識地伸手去抹,她來不及躲,傻傻地凝固在當場。文致遠的手指就在她臉頰上磨蹭幾下,他湊得很近,身上有淡淡的啤酒味兒和男孩子的汗味。
反應過來,她臉燒得通紅,忙自己伸手去擦,結果兩個人的手就疊在一起,觸電一般,文浩然抽回手,笑着說:“是沾上奶油啦,已經擦乾淨了。”他把手攥成拳頭,心跳加快,薄雲的粉腮如奶油般柔滑,還有少女的細細絨毛,水蜜桃一般。
她沒化妝,他除了在鋼琴比賽之外,從沒見過她盛裝打扮,一張小臉是全然的素淨通透,天生的嬌豔如花似玉。只有這樣乾淨的軀殼纔有資格承載純潔的靈魂。
“那部車我好像見過。”文浩然踮起腳尖看。
出租車司機後面陸續又卡住好幾輛車,大排長龍,終於有人忍不住,從出租車上跳下來,敲法拉利的車窗,語氣很不友善:“熄火了嗎請你快開走好不好着急趕飛機呢”
薄雲張大嘴,她好怕寧致遠突然從車裏下來,他和她直線距離不過十米,她要假裝沒看見他嗎
終於,法拉利的引擎一陣轟鳴,瞬間飈出。敲車窗的人罵罵咧咧地走回去,嘴裏咕噥:“有錢人就是臭毛病多,十字路口玩發呆,搞什麼名堂”
文浩然看薄雲突然臉色發白,連嘴脣都沒了血色,搖搖她的胳膊說:“你怎麼了不舒服”
薄雲壓住胸口說:“浩然哥哥,我突然覺得不舒服,我可不可以不去唱歌我想回家休息。”
“你不如回學校宿舍,還比較近便。”
薄雲只好撒謊:“那個我身上不方便,我要回家找那個東西。”
語言含糊,文浩然臉色微紅,大概明白是什麼事,只好眼睜睜看着薄雲攔下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他等的公交車來了,他拎上蛋糕擠上去,心裏有些不妙的預感。薄雲從來不會撒謊,一撒謊她就臉紅,下意識地擰衣角。她應該不是回家,可是爲什麼要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