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天底下根本就沒有忘情水這個東西。
但是祁霄澤那裏可以肯定,他確實是逼着子瑤喝了那個。
如果不出意外,他是被她給耍了。
風慕羽依舊站在窗邊沒有動。
......
另一邊,祁霄澤的府邸。
一隻價值不菲的杯子被他猛的砸向地面。
碎片瞬間炸開,因爲速度很快,瓷片扎到了跪在地上彙報的暗衛身上。
他根本不敢躲避,只能跪在那裏,任由瓷片扎進他的肉裏。
“跟丟了?既然跟丟了你還有臉回來?”
祁千澈真是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能這麼廢物。
都已經知道她要去哪裏,竟然還能跟丟?
“殿下,我們一路跟着衛大人,可是她輕功比我們好又是一個人,甩開我們很輕鬆,
想到您說她要去找東籬的風慕羽,我們又去他們落腳的驛站蹲守,可是等了這麼多天,根本不見人影,
風慕羽也一直在驛站裏等着,他也是在等衛大人。”
他也在等?
祁霄澤沉吟了片刻。
旁邊的汪勝連忙勸慰。
“恐怕風慕羽也被衛大人給騙了,否則不能冒着危險等她。”
是啊!被騙了,可是被騙了又能怎樣?
現在關鍵是衛子瑤在哪裏。
“本王什麼都不想聽,去給本王找!五天之內找不到她,本王要了你們的命!”
不是已經喝了忘情水?
看她做的那一切,也確實像是把祁千澈忘了的樣子。
可即使這樣,她爲什麼還要逃跑?
祁霄澤想不明白。
現在天大地大,他知道,她如果想躲,任何人都找不到。
防止劫獄?
汪勝不敢相信。
“殿下是怕衛大人回來救他?不可能的,那忘情水是紫鳶給我們的,已她的本事,那水一定是有作用的,既然喝了之後不愛了,以衛大人的性格,不可能再爲殷王冒險。”
汪勝現在的勸說,就是怕自家王爺再因爲衛大人失去理智。
祁霄澤垂眸,聲音有些低沉。
“本昂也知道紫鳶有能耐,但......本王不敢賭。”
但凡有一點點機率,他都害怕衛子瑤會把人救走。
他們兩個,絕對不能再續前緣。
......
而此時去南晉的和親隊伍裏,溫騫沉着臉,看上去很不悅的樣子。
這個人是個標準的笑面虎。
平常笑起來的時候看着非常和藹,臉色沉下去卻是十分嚇人。
那陰沉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就是一條毒蛇。
“北秦那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公主了?不讓我們的人進她營帳?本王今日還非要進去看看不可了!”
一連幾天,北秦這邊都安分守己,趕路的時候認真趕路。
衛家送親的是衛依依的親弟弟,也就是衛朔。
他因爲年紀小,沒有參與衛帥的‘造反’,爲了表現皇族寬厚,對十六歲以下的男丁全部免除刑罰。
只是收了他們的爵位不在發放俸祿,所以衛朔也就藉着送親的名義,打算到南晉去發展。
這一點溫騫看在衛子瑤的面子上,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不做計較了。
等到了那邊,他還準備幫襯一下這小子。
可只要一到晚上,他們就關起門來,不許他們的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