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爺雖然基礎屬性高得不可思議,但終究不過是個青銅五階的能力者,和白銀階的毒蟲,畢竟還差着一個大階級。
繞着摩托車轉了一圈又一圈,阿爾德龍的心情愈加忐忑,就在他忍不住想冒險進去看看的時候,林淵大聲嚎叫着從沼澤裏跑了出來。
“阿龍,給我洗,趕快給我清洗!”
嘭嘭將兩大桶飲用水扔到阿爾德龍身前,林淵迅速脫掉瑟銀套裝,許多酸液順着縫隙流到裏邊,燒的皮肉嗤嗤作響。
“老、老爺?!”
若不是聲音對頭,阿爾德龍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同鬼怪一般的傢伙,竟然會是自家老爺。
“老爺個毛線,趕緊洗,酸液都快流到腚溝子裏了!”
阿爾德龍急忙端起水桶,擰開蓋子幫林淵沖洗起來,期間他想用手幫林淵搓洗一下,哪知剛碰到酸液,手掌就被燒出了好幾個燎泡。
“你的手不行,用這個!”
林淵取出個廁所刷子遞給阿爾德龍,然後自己拿出一個鋼絲球,沾着水使勁刷起臉皮來。
這一刻,林淵十分歎服自己的先見之明,你說自己在超市寧可少拿喫的也要帶上這些東西是爲了啥?
不就是爲了現在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嘛,妥妥的預言大師!
沒有任何防護的臉部被燒得最厲害,到處都是深深的小坑,不用洗碗的鋼絲球根本清理不出來。
阿爾德龍拿着沾水的廁所刷子,一邊流淚一邊洗刷那些被酸液腐蝕的皮肉。
血水混雜着酸液還有焦黑的腐肉不停滑落,從始至終林淵都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但是阿爾德龍看到林淵那些不停抽搐的肌肉,便知道自家老爺,如今該有多麼痛苦。
好歹清理完全身的傷口,林淵端起水桶,讓清水從頭頂徐徐流下,鮮紅的血水流了一地。
“嗚嗚嗚。”
看過暮色城之後,原本打定主意堅決不再哭泣的阿爾德龍,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林淵一邊用白毛巾小心擦拭傷口,一邊呲牙列嘴的衝着阿爾德龍搖了搖頭:
“這又怎麼地了,我傷成這樣都不哭,你怎麼反而哭起來了,還是不是大老爺們?!”
“老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就不該鼓動您來這裏,這裏太危險了,都是我的錯!”
“嗚嗚嗚!”
阿爾德龍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心想自家老爺雖然脾氣有點大,但對自己是真好,今天因爲自己的建議傷成這樣,自己這個當僕人的太不稱職了。
林淵眨巴眨巴眼,直接咧嘴笑了起來,他越來越喜歡自己這位新收的僕從了。
人單純,腦袋瓜聰明,還很有責任,這樣好的僕人,上哪找去。
來到阿爾德龍身邊,林淵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腦袋瓜,認真的和他說:
“有責任心很好,但也不要把什麼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攬。”
“你只是提出了建議,至於採不採納是我的事情。”
“我受傷和你沒關係,因爲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明白不?”
阿爾德龍擡起擰巴的小臉,想要說些什麼,林淵使勁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說:
青銅六階,阿爾德龍眼睛先是一亮,可看看林淵那張已經算不上臉的臉,腦袋又低了下去:
“可是您傷得太重,都毀容了,太不划算了。”
“毛的毀容!”
林淵撇撇嘴,不屑的說:
“男人看的是本事而不是臉,比起臉面,我更看重自己的實力!”
站起身,留下咂摸自己話語的阿爾德龍在那裏思考,林淵又拿出一桶水,使勁清洗起自己的瑟銀套裝。
林淵明白,如果今天沒有戰甲保護,自己的下場只能是死!
“智慧之眼發現不了潛藏在泥池裏的毒蟲,這該怎麼辦?”
林淵一邊用刷子刷洗變得黑黢黢的瑟銀套裝,一邊擰着眉頭喃喃自語。
“聚堆的毒蟲堅決不能惹,剛纔純粹是僥倖逃過一劫,若是再來,八成十死無生。”
“老爺,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通了某些事情的阿爾德龍走過來,拿着刷子一邊刷鎧甲一邊問林淵。
林淵把剛纔的情況說了一下,阿爾德龍輕輕搖了搖頭:
“暮色城的老城主爲了獲得白銀階精血,也來捕殺過毒蟲,不過他是一整隻隊伍,先由弓箭手把毒蟲引出來,然後再集火解決,之前我想得有些簡單了。”
“不行咱們換個地方,我還知道一片林地,那裏的怪物等級普遍在青銅高階,升級的速度比這裏不會慢太多。”
林淵想了想,輕輕的搖了搖頭,白銀階一隻便可升一級,青銅階的怪物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只不過,該如何把毒蟲引出來?
主僕倆人正在那裏冥思苦想,一個金色的球體,從鎧甲裏滾了出來。
林淵抓起金球,眼睛猛的一亮,托起球問阿爾德龍:
“阿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阿爾德龍用手輕輕拿起金色的球體,發現其實這個球體是透明的,不過在球體中央有個不停放射着金芒的東西。
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阿爾德龍感覺自己好像從哪裏看到過相關的記載,不過一時之間,自己實在有些想不起來。
“其實這玩意是我殺怪掉的。”
林淵把自己和弓術大師的交手經過,還有與之相關的事情說了一遍,阿爾德龍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老爺,我在古書上看過相關的信息,這是召喚石,您只要能把召喚石解封,那位被您封印的弓術大師,就會成爲您的心靈侍從。”
“到時候,您就可以用他吸引落單的毒蟲,危險絕對大大降低!”
林淵的眼神也慢慢亮了起來,不過想了想,最後還是泄氣的擺了擺手:
“拉倒吧,這個名叫羅賓的弓術大師,等級才青銅五階,毛用都沒有!”
“老爺,那是他死後轉化成的亡靈的等級,弓術大師這個名頭,可是很少見的。”
阿爾德龍把金球小心的遞給林淵,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
“裏邊封印的這位羅賓的靈魂,說不定在生前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物,那樣的話,心靈侍從的等級絕對不會低!”
“還有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