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麻溜的滾蛋!”
林淵用腳使勁撥拉開圍繞在身邊的土靈,結果這些傢伙順着腳勁就地滾了起來,還真他娘像顆蛋。
只不過這些蛋滾是滾,但都是繞着林淵滾,死活不願離開他周圍,林淵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受率土之濱的影響。
“奶奶個熊的,我又不是交際花,繞着我晃悠個毛線!”
咧咧嘴,林淵猛然放開一直壓抑着的氣息,原地轟然爆開巨大的氣浪,啞巴土靈竟然發出了尖叫聲,如同火車般排成一隊跑向遠方,瞬間消失不見。
林淵咧咧嘴,這反應速度絕了。
連接神國,把龍橋鎮中學收入新地球,看着已經長成通天大樹的尋木之子,林淵感嘆連連。
高度超過百餘公里,再長下去,新地球該容不下了。
返回魔星,林淵憑印象一路向前,穿過石巨人盤踞的地盤,林淵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建築羣落,三山市到了。
跟隨人流來到巨大的城門,將要進門時林淵才發覺,這裏竟然還要交入城稅。
入城稅這東西重生之前的林淵倒是經常交,畢竟維護城邦不容易,既然不想再危險叢生的野外睡覺,那該有的花費也是必須。
“你說多少錢?”
當看門的士兵說出入城稅的價格,林淵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耳背啊?”
“我那麼大聲音都聽不見?!”
長了一雙鬥雞眼的小隊長猛的一瞪眼睛,氣勢相當足。
“我再重複一遍,五塊銀錠,少一塊都不行,拿不出來就滾蛋,活該被城外的狼羣吃了變糞堆!”
林淵笑了,被氣笑的。
五塊銀錠,這他孃的就是在搶,不對,搶都沒這麼快的!
剛要開口罵回去,身後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拉了拉林淵的衣服,表情誠懇地說:
“兄弟莫要掙了,三山城外狼羣多,爲了性命着想,交了吧。”
看看身後熙熙攘攘的人羣,林淵沒有再說什麼,掏出五塊銀錠遞了過去。
“早拿出來不就完事了嗎,非在那裏磨磨唧唧,什麼毛病!”
鬥雞眼罵罵咧咧的收起銀錠,林淵又笑了,這次笑是因爲他覺得自己脾氣變好了。
被這麼個二貨挑釁竟然沒一掌拍死他,自己這脾氣,好的已經沒邊了!
“下一個,別磨磨唧唧的!”
“在這裏跟你們說一句,因爲賈會長下個月生日,明天開始入城稅多加一塊銀錠!”
隊伍沉默向前,沒有激起一絲波瀾,林淵看着他們搖搖頭,大步朝城內走去。
“啊~~!”
鬥雞眼扯着脖子大聲哀嚎,不知何時地上長出一根長長的石筍,正正爆了他的菊花。
暗紅色的血液順着筍柱緩緩流下,叫了沒幾聲鬥雞眼就暈了過去,一旁的士兵手忙腳亂的上前救治。
進入三山市,林淵發覺和上次相比,人少了很多。
即便來到步行街,也沒了上次那種人來人往的感覺。
大約在半年前,元龍橋鎮中學所屬,還有一大批家長,都搬遷去了四十里外的邊城。
林淵一聽就愣了,忍不住好奇的問:
“爲什麼離開三山市,這裏不是很好嗎?”
“好?”
售貨員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從牙縫裏擠出句話來:
“若不是老父老母行動不便,我一早就離開這了!”
“林先生?!”
一個驚喜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林淵扭頭一看,竟然是霍龍。
“你這是怎麼回事?”
林淵坐在步行街有些陳舊的露天座椅上,指指霍龍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滿臉的疤痕,眉頭皺得老高。
他記得霍龍可是三山營地市政管理委員會幹事長,再怎麼也不至於混成這番模樣。
“說來話長,如今的三山市和過去相比,簡直就是個地獄!”
霍龍苦笑着把三山市如今的狀況講解列一下。
半年前,三山市管理委員會的委員們接連出事,不是病死家中就是在野外探險時遭遇不測。
身爲冒險者公會會長的賈士棟很快上臺,自封爲三山市的城主,並在第一時間解散管理委員會。
三山市管理委員會的工作人員不滿他這種霸道行徑,氣憤的與其爭論,結果被他當場打殺數人。
說到這裏,霍龍指着自己臉上恐怖的疤痕苦笑着說:
“我當時差點喪命,若不是劉備校長相救,八成已經死了。”
“賈士棟現在就是三山市的土皇帝,手下高手如雲,反對者不是死就是亡,若大個三山市,已經徹底淪爲他的私人領地。”
“如此囂張,就沒有人出來阻止他?”
林淵眉頭皺得老高,霍龍苦笑着搖頭:
“賈士棟已經進階黃金傳奇,這世上,和人能是他的對手?”
“......黃金傳奇?”
林淵用骨節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賈士棟確實是黃金傳奇,但時間不對,比重生前早了很多。
“我聽說劉校長帶人去了邊城,,你爲什麼不離開這裏?”
“老父老母行動不便,孩子尚小,路途艱險,如何去得了?”
“更何況邊城極爲簡陋狹小,住不下多少人的。”
霍龍無奈的搖頭,林淵輕輕用手指敲了敲椅背,心想早就知道賈士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真沒想到他能壞到如此地步。
“就是那個大塊頭,剛纔入城就他有意見,爆隊長菊花的一定是他!”
身邊響起密集的腳步聲,林淵扭頭一看,一大羣身穿制服的傢伙走了過來,打頭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穿黑色緊身衣,披着斗篷的傢伙。
林淵一見他就笑了,王長峯,當年那個被自己砸扁了腦袋的傢伙,沒想到那麼扁的腦袋都能恢復正常,這三山市的大夫手藝不錯。
“......林淵?”
王長峯一眼便認出了林淵,當年那場對決歷歷在目,自己連一招都抵不住,直接被放倒,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