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臉上露出謹慎的表情。
“知道，我還曾看到過仙界。”
林淵使勁點點頭，並把自己看到的有關吳所長和三八六的事情講了出來。
玄武聽得連連點頭，緊張的神情也放鬆了下來：
“如此最好，既然你知曉，那便早已有了因果糾纏，仙界的目光，不會再投過來。”
“什麼意思？”
林淵眨巴眨巴眼，怎麼感覺好像經歷過相同的場面。
“言爲因必有果，因果之下，無從隱瞞。”
玄武巨大的頭顱擺了擺，開始訴說驚天祕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虛無生有，有化大道無窮，無數大大小小的宇宙於虛無中沉浮，順應潮起潮落，或綻放或毀滅，成爲大道變化輪迴的一部分。
便如生靈有強有弱，龍翔於天際，蟲爬於土下，世界也同樣如此。
無從知曉仙界已經誕生多久，即便年歲最悠久的帝君也無從知曉，只知仙界如同大道長河中的一塊中流砥柱，坐看泯滅綻放潮起潮落，本身卻昂然不動。
仙界中的生靈皆爲仙種，不食凡間瓜果李棗，只進食天地靈氣滋生的仙靈產出，甚或直接進食天地靈氣。
而天地靈氣，便是一方宇宙之本源。
哪怕仙界無比寬廣，也經受不住經年累月的吞噬，整個仙界慢慢佈滿裂痕，仙氣繚繞的美麗景象不再擁有，到處都是荒涼枯瘦。
玄武也不知是哪位仙家大能突發奇想，想到了收割其他宇宙的宇宙本源，用以接續仙界，並滋養萬千仙種。
從那以後仙界迅速恢復了原本的面貌，甚至更加美麗精緻。
爲了獲得成熟的宇宙本源，仙界會在其他宇宙打下錨點，並派人暗中引導，讓宇宙加速成長，並在最燦爛的時候收割那方宇宙的本源。
“而我們四靈，其實便是仙界仙獸之種，被仙界植入他方宇宙，作爲定位的錨點。”
說到這裏，玄龜的臉上露出異常苦澀的笑容。
林淵聽到這裏忍不住吸了口涼氣，語氣驚愕的說：
“如此說來，所羅門.幻世的宇宙並不是因膨脹而毀滅，而是被仙界收割了？”
玄武輕輕點頭：
“你說的所羅門我有印象，他雖是個凡種，但本身的實力已經達到上仙水準，是那方宇宙的人傑。”
“……宇宙被收割，那宇宙中的生靈吶？”
林淵眉頭高皺，玄武輕嘆：
“哎，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生靈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這哪是仙界，應該說是魔窟纔對！”
林淵忍不住捶了一下手掌，玄龜搖搖頭，繼續往下說了起來。
自打元神把四靈殘骸收攏放入起源飛船，禍端便留了下來。
當四號因爲好奇心把他們孵化出來，仙界的目光便自然而然的投了過來，再獲新生的四靈，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會給元宇宙帶來怎樣的禍端。
擊碎起源飛船的四靈各奔東西，很快在新生的宇宙繁衍生息並建立起自己的傳承，可他們並不知曉，因爲他們的原因，早有仙人進入元宇宙，開始催化宇宙成熟。
那位暗中的仙人相當滿意，收割了這方宇宙的本源，肯定會讓自己宗門在上層樓。
哪料元神竟然想到了分割宇宙爲陰陽二體，於膨脹收縮間尋找平衡的辦法，於是暴怒的仙人跨過陰陽界限闖入裏世界，揮劍便想把幽冥斬碎。
本就察覺不對的元神瞬間出現，一招便把仙人拍碎，之後爲了恢復裏世界，纔想到了一直放任自流的四靈。
“連元神一掌都頂不住，看起來這仙人也沒啥了不起的。”
林淵咧嘴搖頭，玄武笑了：
“那位仙人三劍毀掉半個幽冥，若是恢復你的神通，你需幾劍斬碎幽冥？”
“……一輩子也斬不碎。”
林淵明白了，不是仙人太挫，而是元神太牛。
“以仙界的水準評價，元神是什麼樣的等級？”
“仙界至尊是兩位帝君，其下便是九大金仙，再然後是太乙真仙、上仙等等。”
“元神畢竟是一界之主，應該和兩位帝君處於同一階層。”
“這麼牛？！”
林淵眨眨眼，興奮地猛揮手臂：
“那還等着幹嘛，打上仙界，斬他個天昏地暗！”
“……哪有你想的如此簡單。”
玄武搖搖頭，沒想到這轉生的阿羅薩還挺彪悍，上來就想斬了仙界。
“元神在元宇宙自然法力無窮，可若到了仙界卻又是另一說了。”
“原本仙界便比元宇宙大出無數倍，掌控者又是二位帝君，規則壓制之下，莫說帝君，恐怕九位大羅金仙都可輕鬆伐神。”
“當然，若是大羅金仙和帝君來到元宇宙也是如此，不是自己的地盤，終究差了許多。”
林淵點頭這點他倒是想的通，想想虛空衆神被本源規則排斥就知道了，相同的道理。
“元神到底去了哪裏，爲何一直沒有出現？”
這是林淵最關心的，元神不用想，肯定就是小元，如今表裏世界都是一團亂，祂爲什麼不現身？
魔星只是有關於元神境界說法，可並未說過有元神存在，那是不是說明，元神很早之前便消失了？
“這一點我並不知曉，若不是阿羅薩喚醒我，我還依然處在輪迴之中。”
“只不過我醒之後，確實一點也感覺不到元神的氣息，這點讓我十分擔憂。”
不止你擔憂，我也很擔憂啊。
林淵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元神是元宇宙的掌控者，若是祂在，而今的世界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林淵怎麼也不相信，一個儲存了所有美好的存在，會允許世界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我的前世阿羅薩，是怎麼和你產生關係的？”
這話林淵說的那叫一個別扭，阿羅薩之前一直被自己當成祖宗，結果他孃的是自己的一世身，想想海洋女神啥的，他這心裏就打怵，情債老重了！
“上一世的我正在洞房花燭，結果被阿羅薩闖了進來，扛起我便走，順便還在我那世的娘子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說了聲，好香。”
玄武邊說邊用怪異的眼神看向林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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