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過去的柳母被柳政林帶上救護車,醫生和護士們開始着手給柳母查看。
然而幾人剛剛上車,救護車便在轟然之間爆炸
柳政林和柳母當場被炸死,救護車內的醫生和護士也當場死亡
距離救護車比較近的人們被氣浪推開,重傷無數,其中包括記者、警察和圍觀的羣衆。
當時的場面已經完全失控,如若不是陸明迅速控制了現場,當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夜。
小雨淅瀝瀝的下着。
幽閉的房間內,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殺了我,殺了我吧”
“殺了你們殺了你們的話,我寶貝今日所受的驚嚇,誰來負責”清冷的嗓音中浸着絲絲冷寒。
孟傑瑞恭敬的站在唐爵身後,面色平靜。
眼下這羣被吊起來打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承運大鬧的那羣黑衣持槍者。
唐爵單手支撐在沙發扶手上,漆黑深邃的眸子中帶着一絲微涼。
“柳絲雪背後的人是誰”修長的手指輕敲着桌面,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卻是浸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危險。
“我,我們不知道爵爺,我們真的不知道”
“求求你,殺了我們吧,我們,我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直都是那個叫柳絲雪的人和我們聯繫的,我們並不知道她背後還有人。”
幾個被吊起來,身上沒有一塊兒完整皮膚的人虛弱的喊着。
他們已經受夠了,他們即便是受過嚴格的審訊訓練,但是沒有誰,能在落入唐爵的手裏後,還能一句話都不說。
他們不希望還能活着,他們只求能儘快死掉。
“最好不要在我家少爺面前說謊。”孟傑瑞面癱着一張臉,冷凝的視線在衆人身上一掃而過。
“我們,我們真”
“在你們行動的前一日裏,還和除柳絲雪以外的人聯繫過,不是嗎”孟傑瑞打斷那人,冷冷說道。
被孟傑瑞這麼一說,那人似乎也是響起了什麼來了。
“不,不是的。那,那只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但是那人還是柳絲雪爵爺,您要相信我們,我們真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只是接下了這個單子,我們不知道,這次任務裏面的”
那男人所有的聲音在瞬間消失,他膽寒的望着那個幽冷的看着自己的身影。
唐爵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但那一身猶如撒旦般的氣息卻是讓人不寒而慄。
囚室內的氣壓已經低到了極致,距離唐爵最近的孟傑瑞也不禁後退了一步。
“是嗎”唐爵冷冷的吐出這麼兩個字來,“那麼,看來你們是不想活命了”
“爵爺,爵爺您”
唐爵面上劃過一絲不耐煩,輕輕擺手,孟傑瑞連忙上前,看着那羣已然奄奄一息人們。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們雄鷹僱傭團,在出任務之前,都會將任務上所關聯的人調查清楚。但是這一次,你們竟然敢在得知少夫人的身份後,
還敢接這這單子,你們是想和唐氏開戰嗎”
雄鷹的人們滿心底的苦澀,他們查到的資料再普通不過了,也因此,他們還懷疑過好一段時間。
沒有哪個人會莫名其妙的讓他們公然地去劫持一個平凡無比的人的。
他們早該在懷疑的時候,就拒絕接單,否則,他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爵爺,資料是柳絲雪給我們的,我們當時也調查了,資料並沒有錯誤,但是,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她是您夫人啊”
爲首的男人慌了,他知道,這事情要是解釋不清楚,他整個雄鷹的兄弟都會完蛋。
唐爵不僅僅是帝都人人懼怕的爵爺,更是國際上被人所忌憚的黑色修羅。
唐爵,一個傳奇般的存在,整個帝國的黑暗勢力幾乎都被他唐爵所掌控着,甚至更有傳言,他是國際上排名第二的“炎閣”傭兵團的團長。
唐爵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凌晨兩點了,眉頭微微擰起,不知道寶貝現在怎麼樣了。
“你們不想連累到自己的家人吧”唐爵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外套。
原本奄奄一息的衆人猛的擡頭,“不,爵爺,禍不及家人這是我們的原則,您不能”
“我不能”唐爵譏諷的笑了起來,“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是唐爵不能做的”
“爵爺”
“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嚇着我的寶貝了,啊我的寶貝被你們嚇着了,我自然也要討點什麼回來,不是嗎”
“我們錯了,爵爺求您放過我們的家人吧,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慌了,僱傭兵這種職業本來就危險,但是來錢卻是最快,也是最多的。
他們本就已經虧欠家人許多了,不能再讓他們連累家人。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們都是知道的,不是嗎”唐爵勾着脣角,“只要你們說了,我保他們安然無恙。”
時間不多了,他已經沒時間和他們玩兒下去了。
“小孟,給他們十分鐘的時間,不說的話,就把他們的家人帶過來,和他們團聚吧。”
唐爵扔下這句話,不再理會驚恐不安的人們,轉身就出了門去。
唐爵回到格林楓景,在樓下的客房裏將身上的衣服都換了,確定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後,方纔輕手輕腳的上樓,推開臥室的門。
他剛剛推開門,就見被他牽掛着的嬌人兒正迷迷糊糊的坐在牀上,小腦袋還一歪一歪的,好不可愛。
顯然,這丫頭是坐着給睡着了。
心底發出一絲輕笑來,他剛剛走到牀邊,那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睜半開。
“爵,你去哪裏了”軟軟糯糯的聲音中還帶着些許低啞。
唐爵上前將他的寶貝攬入懷裏,“下樓喝了杯水,怎麼坐起來了”
溪小沫沒有回答他,而是在他懷裏拱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就那麼直接跪趴在他的懷裏,重新睡着了。
唐爵笑的有些無奈,輕手輕腳的抱着她,調整着她的睡姿,良久之後,兩人方纔正常的在牀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