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程牧陽,怎麼會有人不認識呢
唐嘉易他們雖然是有耳聞,程牧陽這麼久了都還不結婚,只是在等溪芸嫣,一開始的時候他還真是不相信,但是現在,他卻是不得不相信了。
因爲,溪小沫對程牧陽的介紹是:“程牧陽,即將成爲我老爸的人。”
即將
意思也就是說,還沒有成。
不過
“你們和江家的那些破事兒搞定了”安寧不放心的看了溪芸嫣一眼。
溪芸嫣淡淡的笑着,“放心吧,江家那邊要是想要好好的度過去的話,那麼這件事情他們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的,但是如若他們不知趣的話,那麼就真的不能夠怪我了。”
溪芸嫣也是一個有手段的人。
安寧是知道的,唐嘉易也是知道的。
現在又牽扯上了程牧陽,想來這事情會更加的容易一些。
如若,江印哲不那麼白癡的話,這事情應該是很好解決的。
江家。
一家人都是極爲的沉默。
江老爺子的視線從江臣皓的身上劃過,這孩子不知道是怎麼了,從那日裏和江印哲出去回來後,就這樣了。
他有去問過江印哲,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是說自己不知道。
甚至就連江亦菲都說是不知道怎麼了。
江老爺子將筷子放下,“說吧,你們最近到底都是怎麼了”
宋潔也是在場的,一般情況下,她是進不了老宅的,但是在十五的這一天,她都是會到這裏來喫飯的。
不爲別的,只是江老爺子不想讓江臣皓絕望,因爲不管怎麼說,宋潔都是他的生母。
“我們能有什麼事情爸,你就別多想了,好好喫飯吧。”江印哲如此笑道。
“你們是當我是瞎的嗎”江老爺子的聲音沉了幾分。
宋潔的動作頓了頓,卻是終究沒敢擡起頭來,她清楚的知道,在這裏,沒有她說話的份。
“爸”
“我都聽說了,芸嫣她跟着程牧陽來帝都了。”江老爺子哼聲道,“還聽說,過年的時候,程牧陽是在她那裏過的,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
這一次,就連江亦菲的手也是都停頓了一下。
只是握着筷子的手愈發的緊了幾分。
江老爺子會知道這些事情,他江印哲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他現在根本就不敢多想,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他現在想的就是,能夠拖延一分是一分,只要她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只要她還是屬於自己
“我告訴你,你最好是趁早把這事情給我解救乾淨了我讓你打好的離婚協議呢當年的確是你對不起小沫她們母女,你打算用多少錢去償還”
“我”江印哲的嘴脣乾裂,“我,不知道”
因爲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搭理這事情,因爲他從來想的就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和她離婚。
江老爺子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的,“你想的還真是夠天真你覺得,現在的溪芸嫣還是
當年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嗎你有沒有好好的去調查她的身份我說你到底還要糊塗到什麼時候現在就算是你不她離婚,只要芸嫣一打官司,你準輸”
現在有多少人還會記得溪芸嫣是他江印哲的妻子有多少人會說,他江印哲的妻子是宋潔
就單單是這一條,他就贏不了。
“如若你不想讓我們江家的名譽受損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江老爺子把話說到這裏,也就什麼都不說了。
而江亦菲卻是忍不住了,“爺爺,就算你是你再不怎麼喜歡我們,這種事情你是不是也不用當着我們的面說”
江臣皓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有些渙散。
“哼”江老爺子冷哼出聲,“簡直不知所謂”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是當年我媽做的是很過分,但是她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幸福而已,她有什麼做錯了的如果當年爸什麼都沒做的話,也不會有我們”
江印哲卻是兀然冷笑出聲,“那麼,你們想不想要知道,你們到底都是怎麼出來的”
宋潔頓時就慌亂了,“不,不要”她哀求的看着江印哲。
江印哲卻是直接無視了她,而是繼續道,“當年,你們這個高尚的母親,在我的酒裏下了藥,當時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爲什麼有了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因爲江家需要一個繼承人”
當時江老爺子對這事兒很是震怒,但是那時候江老爺子也是明說了,江家需要一個繼承人。
那時候他正在和溪芸嫣鬧矛盾,因爲是什麼原因,他自己都給忘記了,但是那時候鬧得是很大,甚至牽扯到了離婚。
一說到離婚,他就是極爲害怕,所以他落荒而逃。
只是沒想到,他會繼續遇到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宋潔
沒錯,那一晚他就是想着發泄了,卻沒想到,在那一次中,宋潔竟然會再次中標,甚至是直接生出了個男娃兒。
老爺子在知道的當天,就把江臣皓給接回了家去,而那時候,溪芸嫣還在江家。
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想來,那時候的確是他江家對不起她。
江印哲的話讓江亦菲瞬間怔住了。
江臣皓也是兀然擡頭,震驚的看着他。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被期望的存在,但是他不過是一個繼承者嗎
但是現在,他就連繼承江家的資格都沒有,他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宋潔的筷子險些掉落在地,甚至此時她完全不知道該再說什麼話去哄騙自己的女兒。
如若現在女兒都不和她站在一條線上了,那麼她該怎麼辦
“行了”江老爺子怒道,“這事兒你知道該怎麼解決,我也就不多說了,但是如若你處理不好的話,我可以出手幫你處理。”
江印哲深吸了口氣,“我知道該怎麼處理。”
“如此最好。”江老爺子哼聲道,“還有,就算是你和芸嫣離婚了,小沫也是我江家的骨血”
江老爺子的話讓宋潔的拳頭握得更緊了。
就算是離婚了,也不能讓她消停,是嗎
果然是好手段,溪芸嫣,你果然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