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擁抱了唐嘉易一下。
“都處理好了嗎”安寧看着唐嘉易。
唐嘉易深吸了一口氣,過了許久之後,他方纔開口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安寧笑了笑,“既然這樣子了,那麼我們就已經將我們要說的話都說了,那麼就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唐嘉易迴轉過身,看了看身後那宏偉的建築,苦澀的笑了笑。
“是,我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如若他們要是還是這麼緊逼不放的話等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們的。”
“好,到時候我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安寧安撫他,“現在我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所以,放鬆放鬆。”
唐嘉易握着安寧的手,笑了,“還好,我的身邊還有你。”
“你在說什麼啊,你還有阿爵他們呢,你現在可不是已無所有。”
“是啊,我現在還有你們呢,所以我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安寧握緊了唐嘉易的手,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現在的無奈和委屈,只是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說變就能變的了的。
“我們可以給他們時間,先不要着急。”安寧柔聲安撫唐嘉易。
唐嘉易怎麼可能會不着急呢。
如若要是到了二十八號,唐老爺子真的是不去參加阿爵和小沫的婚禮,那到時候各大報社會怎麼報道這事情
老爺子要是想開了的話,那還好說,就是害怕到時候他想不開。
兩人上了車,唐嘉易不住的嘆氣。
“爸當年做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唐嘉易不斷的嘆氣,“現在阿爵那邊似乎還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我問了他,他還什麼都不說,只是”
“只是死氣沈沈的,是嗎”安寧接下了唐嘉易要說的話。
唐嘉易點頭,“是自從小沫回來後,他幾乎就沒有在我們的面前露出過這樣的神情了。”
“那是因爲,他知道了一些什麼。”安寧嘆息,“上次我去他們家裏的時候,就發現阿爵似乎是有些不對了,不過那時候小沫在他身邊,我不好多問什麼。”
“那”
“不過我想,那事情也一定是和小沫是有關係的。”安寧的聲音中浸着些許的無奈,“如若不是小沫的事情的話,他不會如此”安寧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只是苦澀的笑了笑。
唐嘉易知道安寧要說什麼,也是理解的點頭。
“那麼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問他,讓他把這事情給說開了”
安寧笑了出來,“你覺得,這用可能嗎”
不可能。
如若唐爵要是想要說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你看,你都知道不可能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去問嗎”
沒有必要去問了。
唐嘉易無奈了,“親愛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了。”
“不,你會知道怎麼辦的。”安寧安撫他,“就算是你到時候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阿爵也是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放心吧,既然阿爵敢讓你帶這句話,那就說明,他有完全的把握。”
“你是說,爸他們一定會去嗎”唐嘉易有些喫驚。
“一定不一定,這個事情我還真就是沒有什麼把握了,不過我想到時候是有八成的把握的。”
“爲什麼”唐嘉易還是有點不明白。
“不要想那麼多爲什麼了,等到時候再看吧。”安寧笑,“就算是到時候他們都不去,對小沫和唐爵兩人也不會有什麼不會的影響的。”
“那麼等到那個時候,媒體方面”
“你覺得,等到了那個時候,小沫都已經是阿爵名正言順的妻子了,那些人還敢亂寫什麼嗎”
“呃”
“而且等到了那個時候,小沫的身份也殺不多會被曝光吧”
“小沫的身份”唐嘉易更是糊塗了,小沫有什麼不一樣的身份嗎
安寧有些無奈了,“你難道不知道芸嫣的身份嗎她可是整個世界上炙手可熱的設計師啊再加上她在清溪鎮上的影響力”
安寧的話就說到這裏了,似乎是並不打算多說下去了。
因爲她也知道,自己說到這裏,唐嘉易應該是都差不多明白了。
唐嘉易當然是明白了,只是他竟然不知道,溪芸嫣竟然是知名設計師。
“那個時候,她明明還什麼都不是啊,怎麼就”在唐嘉易的記憶裏,溪芸嫣還是那個全職太太,甚至是柔弱的,需要人去呵護的。
但是怎麼突然的,畫風就不對了呢
“因爲她需要強大起來,她那時候需要去保護自己的女兒。”安寧似乎對溪芸嫣的做法深有體會一樣。
“那麼到了那個時候,小沫和阿爵兩個人,就算是”
“對,就算是得不到老爺子的認可,他們一樣是可以得到別人的祝福的。”安寧繼續說着,“雖然我知道,我這麼說不是很好,但是我覺得,在阿爵那裏,有沒有老爺子和她母親的祝福,都是一樣的。”
唐嘉易這一次是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我沒有說你的意思。”安寧嘆息,“你也不要多想。”
“我沒有多想,我只是覺得你受苦了。”當年如若不是她一直等着他的話,他或許就真的和自己的愛人錯過了。
安寧笑了出來,“傻瓜,這都已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竟然還拿出來說”
“不管是多久以前的事情,這對我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我很感謝你,謝謝你還在原地等着我。”
安寧無奈,可是那雙眸子裏面也是帶着笑意的,“我在很久之前,就有告訴過自己,這一輩子非唐嘉易不嫁了。”
“對不起。”唐嘉易再次道歉。
因爲他並沒有做到當年的約定。
那時候的他們都還小,他握着她的手,對她許諾過:他唐嘉易這一輩子非她安寧不娶。
可是後來,他違背了這個諾言,娶了傅一凌,即便是後來他和傅一凌離婚了,但是他終究是沒有實現那個諾言。
“傻瓜,只要我們現在都是好好的,其餘的,都無所謂。”安寧笑了,“我知道,那時候的你,有多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