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真想將這個丟人現眼的女人給掐死算了。
“顧輕語,你又在惹什麼事?!”
“怎麼是我惹事兒?”
顧輕語聽到他的質問聲,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擡手指着那個從廚房裏頭出來的僕人。
“明明是他,是他欺負我,他們……他們太放肆了,我只不過是想要自己做些飯菜而已,怎麼就不行了,他們一聲都不吭,就將我丟了出來,他們什麼意思啊?
你們,你們不替我撐腰也就罷了,竟然還說我,現在被丟進水裏的,不是他們,是我啊!”
她覺得自己不要太冤枉了,被丟出來,滿身都是水也就罷了,竟然還被自己的師兄如此責備,什麼意思啊?
她招誰惹誰了?怎麼做什麼事情都是她的錯呢?
“你做飯菜?”
箏師兄輕呵了一聲,雙手抱胸看着顧輕語。
就顧輕語這種被養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還做飯,這是在逗他嗎?
“你分得清楚鹽與糖的區別嗎?知道廚房裏的調料都是用來幹什麼的嗎?知道白米下鍋,怎樣才能被煮成飯,而不是被爆成爆米花嗎?”
他問。
“我……你……”
顧輕語被他問得漲紅了臉。
確實,這些她都不知道,但她就不能夠把廚房那些人做好的飯菜端過去給那些侍衛喫嗎?
只要她不說,別人還能去查這些飯菜是不是她做的?
“我是不會做,但我餓了,過來拿些東西喫,也不行嗎?”她深吸一口氣,問。
“呵。”
箏師兄冷笑一聲。
“顧輕語,我警告過你,別再出幺蛾子了,否則,別怪我不顧及同門情誼。”
說着,他轉身就走,順便將一衆的師弟妹們都帶走了,只留下一身狼狽的顧輕語,在原地抱着身子瑟瑟發抖。
顧輕語簡直傻眼了。
她又做錯了什麼,又沒有暴露自己接下來想做的事情,怎麼就又惹得箏師兄不痛快了呢?
難道接下來幾天,她都不用喫飯,都得餓着了?
“這什麼人啊,真是……”
“想喫飯就自己去做啊,幹嘛去指使別人呢?”
幾個看戲的侍衛見箏師兄他們都走了,便也一邊說着一邊離開了。
而聽着他們的話的顧輕語,更是傻眼了。
是她自己不想做,想要指使別人嗎?分明是那幾個僕人不分青紅皁白就將她給丟出來了啊!
不過,經過箏師兄的提醒,她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做飯,那是不可能的,她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的,哪裏進過廚房啊。
做飯,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走着瞧!”
不用廚房,她就不相信她什麼都做不了了,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想着,她決定先去將自己這一身溼衣裳給換了,再來想辦法接近襄齊彥身邊的那些人。
“大不了,我去抓魚來烤,烤魚烤肉,難道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