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目前這種,被人詆譭,男女關係的情況。
顧寧用力的握着吳秀靈的手,給她勇氣,接着,她牽着吳秀靈,走到了李三兒面前,當着警察,當着衆人的面。
一巴掌,狠狠地掄在了李三兒的臉上,“我們家秀靈勾引你?她勾引你什麼?你有什麼值得她勾引的?”
她上下打量一眼,輕蔑一笑,“圖你是個光頭?圖你年紀大?圖你是個混混?還是圖你是個無業遊民?”
“你說她勾引你?你是有錢?還是有學歷?有家世?再不濟,你個人長得好?李三兒啊李三兒,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你這麼一個三無產品,還我家秀靈勾引你?你要臉嗎?”
顧寧這幾句話算是,把李三兒給徹底踩在了腳下,什麼臉啊,面子全部都沒有了。
李三氣的發抖,“你個臭——”
婊子,兩個字還沒出來,就被顧寧再次甩了一巴掌,用完,眼見着鄒新城欲言又止,這是打人。
顧寧當場從包裏面拿了五十塊錢出來,砸在了李三兒的臉上,“窮酸,這是姐姐甩你巴掌的治病錢,拿去看病。”
“還有,不要來攀扯我家秀靈。”
“因爲,你不配!”
顧寧這一動作,頓時看呆了衆人。
連帶着李三兒自己都是懵的,很快,他反應過來,對方砸了五十塊錢在他臉上,他很想說不要,但是卻沒骨氣地撿起來了。
因爲,他這次之所以回來,正是因爲要問老太太要錢的。
這五十塊錢,起碼夠他在賭桌上瀟灑一回了。
看到李三那撿錢的慌亂樣子,旁邊的胡奶奶看得恨鐵不成鋼,“三兒,你怎麼能要這個錢?”
“她打了你,你去告她,去告她!”
吼得聲嘶力竭,兒子就算是在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寶貝啊。
這般被人接二連三地欺負。
顧寧冷眼看了一眼胡老太,轉頭看向鄒新城,“鄒警官,我這算是正當防衛吧?畢竟,對方先口出污言穢語,欺負我們家秀靈,我身爲秀靈的家人,氣不過這才進行了反擊。”
“另外,我連治牙的錢,也已經付了,想必,我這種情況是沒有觸犯法律的吧?”
鄒新城頓住了,怎麼說呢。
他們做警察的這一行,最怕犯人有文化。
雖然顧寧不是犯人,但是也算是幫當事人了,有文化的當事人,做事處於一個邊緣處,滑不溜秋,還讓人抓不住把柄,這纔是最頭疼的。
鄒新城想了想,顧寧從開始到現在的動作,確實是正當防衛,加上賠了醫藥錢,也沒有觸犯法律。
他只能點了點頭,“是不犯法,不過——”
顧寧打斷了他,“鄒警官——”
“我們現在就確認兩件事,第一件事,李三兒對我朋友吳秀靈進行強女幹,雖然強姦未遂,但是我們會行使自己的權利,依法來告他,第二件事,我們在合理範圍內,與胡老太簽訂倉庫合同,對方沒有在約定時間內交出租房鑰匙,並且其兒子,給我朋友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們會請律師,對着兩件事進行追究。”
這話說的極爲官方,還有些唬人。
不知道爲什麼,從顧寧一開口,旁邊的人下意識地就安靜了下來。
隨着,她說到請律師,追究,連帶着警察都要一起配合的時候。
大家下意識地有些驚恐了,說到底,在場的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對這些接觸的到底少。
因爲未知,所以帶着一種天然的恐懼性。
旁邊的胡奶奶也被嚇着了,當場哆嗦了下,不會說話了。
倒是李三兒,還是死鴨子嘴硬,一臉的不屑,“還律師?你以爲你是誰?”
律師多貴啊,一般人怎麼可能請得起?他也是因爲混社會,跟着一個老大是香江人,才知道他們那個級別的,家族會請律師來打官司。
而他們這裏是哪裏?
是羊城最窮的巷子之一了,說個不好聽的,整個巷子都找不出來兩個富貴人。
就這種下賤胚子,還請律師?
拿什麼請?
拿腰子請嗎?
顧寧冷眼看着他,他知道有一種人,不到最後,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誤的。
哪怕是他被鄒警官帶走了,因爲強女幹未遂,所以到最後的結果不過是關幾天,就放出來了。
這不是顧寧想要的結果。
她顧寧只是溫和平靜了兩年,並不代表着,她以前長的那些爪牙全部都褪色了。
相反,那些鋒利都被她給收了起來,一旦有人觸犯到她的底線,鋒利的爪子,照樣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旁邊的吳秀靈也有些擔心,她拉着顧寧,朝着她輕輕搖搖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好收場了。
她是知道律師的,哪怕是他們貨行,如今也不到請律師的段位,實在是律師太貴了。
顧寧朝着對方輕輕搖頭,“交給我,好嗎?”
說完,她朝着鄒新城道,“鄒警官,需要麻煩你幫我看着點李三兒,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她出去做什麼?
不言而喻。
鄒新城擰眉,他知道吳秀靈是受害者,而顧寧是對方的好朋友,但是也不能見着對方這樣繼續鬧下去。
“顧老闆,你聽我說,這件事鬧下去,對雙方都沒好處,畢竟,李三兒只是強姦未遂,他的責任到底是有限的,而你們請律師,卻要付出極大的成本。”
顧寧聽到這話,驟然擡頭,眼皮擡起間,冷光乍泄,一雙烏黑的眼睛,越發顯得凌厲,她看向鄒警官。
“我知道他付出的代價很少,所以,我才願意請律師,花在多的錢,也在所不惜。”
接着,她轉身,走到李三兒面前,看着對方揚着的下巴,吊兒郎當的樣子。
顧寧冷笑一聲,“不信,我們走着瞧。”
“不讓你把牢底坐穿,我不配當吳秀靈的朋友。”
哪怕是花錢,砸錢,她也會讓李三兒,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