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笑,“開玩笑了。”接着,她笑容一收,“你查出來,祁念遠的來路沒?”
這人不查清楚,她連羊城都不敢回。
總覺得祁念遠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最好還是提前解決的好。
提起正事,周致遠收了紗布,又放回了抽屜,把桌子上的檔案,推給顧寧,讓她看。
顧寧拿起來看了以後,沒發現什麼特別來。
她擡頭,“你發現了什麼嗎?”
反正,她是沒看出來。
周致遠搖頭又點頭,他打開檔案,祁念遠母親那一欄,“他母親的名字,和我母親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一個是菊,一個是梅。”
顧寧下意識地說道,“她們是姐妹?”
“你和他是表兄弟?”
難道,她總覺得在祁念遠的臉上,總覺得看着有幾分熟悉。
先前,還不知道那熟悉是從哪裏來的,不過,如果是表兄弟的話,那可能就是了。
他們雙方的母親是親姐妹的話,一切就有跡可循了。
不過,真要是兄弟的話,那祁念遠爲什麼,對周致遠的敵意這麼大?
都找到了自己身上了。
對!
找到了自己身上。
電光火石之間,顧寧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突然說道,“周致遠,你還記得當初在安州市,我被綁架的那一次嗎?”
她被綁架,是因爲對方要拿她來威脅,周致遠。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周致遠唯一的弱點。
提起綁架案,周致遠的眉毛微微擰,顯然是想起來了不愉快的回憶。
“你是說?”
“對方知道我是你的弱點,所以,來搶走我,報復你。”
不得不說,顧寧真的是真相了。
她只是發散思維,還真猜到了對方的心思。
不等周致遠回答,顧寧又否定了,“可是,爲什麼呢?”
“不應該啊,你和祁念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對方爲什麼要報復你?”
顧寧想不明白,這得多大的仇恨。
才能想出這種招數。
把自己賠進去,也要把周致遠拉下水,讓他悲痛欲絕,讓他一蹶不振。
顧寧問的問題,也是周致遠所好奇的。
他沒想出所以然來,索性直接說道,“我打算和祁念遠,約見一面。”
有了準備以後,在和對方見面談話,對方總歸是會露出馬腳的。
對於周致遠來說,對方只要露出一丟丟馬腳,他就能順藤摸瓜繼續下去。
畢竟,不要小瞧了偵察兵出生的思維能力。
顧寧覺得這也是個法子,畢竟在沒有頭緒之後,主動出擊,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周致遠的動作很快。
在當天下午,就約見了祁念遠。
這消息還是許迪傳回去的,許迪在接到消息說,周致遠要見自家老大一面以後。
完全是懵逼的。
這種消息,不應該是由花姐去傳給老大嗎?
怎麼給了他,讓他去找老大啊。
這是一個燙手山芋,不過也是一個機會。
一個取代花姐的機會。
誰說當小弟的就沒有野心了?
幹掉上級,自己當老大,這就是許迪的野心。
在許迪斟酌怎麼去見老大,怎麼組織語言的時候。
花姐從外面回來了,她一見面,揚起巴掌,就給了許迪一巴掌,紅色的嘴脣,像是要喫人一樣。
“賤東西,敢奪權?”
她也是從外面得知的消息,周致遠要約見祁爺,只是,讓花姐意外的是,以往這種大消息的處理,都是經由她的手的。
但是,這次對方卻直接找到了許迪,而略過了她。
這讓花姐,產生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危機感。
這一巴掌,徹底把許迪打的眼冒金星,他一連着揉了好幾次耳朵,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花姐那一張血盆大口。
花姐無疑是漂亮的,是那種風情萬種的漂亮。
但是,在這一刻,在許迪的眼裏的,對方卻醜陋至極。
他突然說道,“花姐,你知道祁爺爲什麼不喜歡你嗎?”
這——
這話一說,花姐色厲內苒,,“許迪,你在胡說什麼?”
事情到了這一步,許迪索性撕破臉皮了。
“豹子的哥哥,和祁爺是有三分像的吧?”
這——
花姐臉色徹底變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眼睛有些不敢去看許迪。
豹子的哥哥叫老虎,她當初會找上老虎當對象,正是因爲對方的側臉,有三分和祁爺有相似。
她不敢去肖想祁爺,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種隱祕的消息,竟然被許迪知道了。
畢竟,老虎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許迪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許迪突然笑了,他第一次看到這樣花容失色的花姐,不得不說,在這一刻,她纔是有幾分漂亮的。
之前的花姐,是猙獰的,是難看的。
唯獨和漂亮無關。
他隨意的揉了揉自己已經發腫的臉,笑了下,“花姐,我想祁爺肯定不知道。”
這是在威脅她。
花姐猛地揚手,“你——”
許迪把臉湊過去,“來朝着這裏打,一會我進去和祁爺彙報消息的時候,我順帶把你的祕密告訴祁爺。
讓他知道,他一直以來看重的手下,竟然對他藏着這種惡性的祕密。”
這話一說。
花姐揚起的手,怎麼也放不下去了。
她是不敢讓祁爺知道,自己的心思的。
“你想怎麼樣?”
她語氣帶着幾分疲憊。
許迪,“我只想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花姐,我想向上爬,還請你不要在攔着我了。”
花姐爲了站住,祁爺身邊的位置,一直在打壓他們下面的人。
而今,許迪看到了一個機會,他自然要抓住了。
花姐不想答應,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答應。
在看着,許迪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進去後,花姐的臉色當場扭曲起來。
辦公室。
祁念遠在泡茶,他的動作很好優雅,在許迪看來,也就只有祁爺這種天邊的人,才能做出這種優雅的動作。
等祁爺把茶泡完後。
許迪纔開口了,“祁爺,顧寧跟我說,想約朋友見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