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從葉滿溪的那個案子入手,如果案子事有蹊蹺的話,這是一個突破口。”霍淼慢條斯理地告訴他。
董之淇凝神注視着霍淼,他認識霍淼很多年了,讀書的時候就在一起玩兒,也算是瞭解他。
“你該不會是想幫葉滿溪翻案吧?”董之淇恍然大悟。
“畢竟是我孩子的媽。”霍淼笑着往嘴裏丟了一顆花生米,慢悠悠地嚼着。
衆人以爲霍淼收養了半夏,他說的是這個意思,所以大家也沒有深究。
“哦。”蔣漠河好像明白過來什麼:“怪不得你今天晚上攢了這個局,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就把董之淇一個人拉過來好了,還拉我們過來做陪襯。”
“你是嫌我給你喝的酒不夠名貴,還是今天晚上的東西不好喫?”霍淼斜睨他一眼:“你若是要走,前面直轉。
他們熟,一直這樣開玩笑,半真不假的,蔣漠河端着酒杯裝作委屈的跟盧柏寒碰了碰杯。
董之淇沉吟了一會兒,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下對霍淼說:“你有滿溪聯繫方式嗎?我想要見見她。”
“聯繫方式倒是有。”霍淼不緊不慢地道:“但是我倒是覺得你沒什麼必要見她。”
“當年的事情我想再問清楚一點。”
“那改天,我們三個坐在一起的時候,你有什麼想問的再問清楚。”
霍淼的語氣有些奇怪,董之淇忍不住看了霍淼一眼:“爲什麼好端端要幫滿溪翻案?當年我記得好像是你口咬定滿溪收了我大哥的錢。”
“剛纔我說過了,她是我孩子的媽。”霍淼給董之淇倒了一杯酒:“就這樣決定了,我打個電話你們慢慢喫。”
衆人看霍淼的背影走出了餐廳,蔣漠河摸了摸後腦勺道:“你們覺不覺得今天霍淼有點奇怪,提到那個葉滿溪的時候,神情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嘴角是上揚的。”
“所以,我們只是陪襯?”
傍晚的時候,半夏從幼兒園回來了。
今天幼兒園有個手工課,所以就回來的晚了一點。
葉滿溪趴在窗臺上,遠遠的看到了半夏被保姆從車上抱下來。
半夏穿着粉紅色的小紗裙,戴着一頂寬沿草編的帽子,乖乖的在保姆的懷裏,看上去又乖巧又可愛。
葉滿溪好想過去抱抱她呀,但是現在不行。
這時,半夏忽然擡頭往窗口的方向看,葉滿溪趕緊躲在了窗簾後面。
她的動作太大了,差點摔了下去。
葉滿溪貓着腰,捂着胸口,心臟在胸膛裏面咚咚咚直跳,過了好一會兒,她再探頭往外面看看,半夏已經被保姆帶進屋子裏了。
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葉滿溪卻像做賊一樣。
很快,走廊裏面就傳來了半夏的聲音:“媽媽呢,我要媽媽。”
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半夏還是每天都要葉綠荷,張嫂便哄着她道:“媽媽不在,我們去洗個手換件衣服,喫兩塊小餅乾,等會兒我們就可以喫飯了。”
“我要媽媽,我就要媽媽!”半夏忽然發起脾氣來,不知道把什麼東西給砸了。
走廊裏傳來了玻璃碎片的聲音,葉滿溪趕緊跑到門口,把門打開一條小縫往外看。
走廊裏原本是放着一隻落地的花瓶,半夏耍脾氣,就順腳把花瓶給踢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