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了一個路口,向左就是阿細的住處。
他卻沒有着急往前看,在路邊停了下來。
阿細有些錯愕地看着他:“什麼事?”
“不如我們去喝兩杯?”
誰要跟他喝兩杯?
阿細晚上喫到撐,小安現在估計一個人在家呢,她得回去陪他。
阿細想都不想拒絕:“不了,我喫的挺飽,喝不動了。”
溫子山沒想到他會被阿細拒絕,他覺得今天晚上展逸特意帶着一個號稱是他表妹的女人來一起喫飯,應該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介紹給他的吧。
不過溫子山別的沒有,風度多的是。
“我知道有條路,兩邊種的都是楓樹,我們一起過去走一走?”
“7月份的天氣,楓葉又沒有紅。”阿細仍是拒絕。
連續被阿細拒絕了兩次,溫子山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他料定阿細這是欲擒故縱。
像他這樣帥氣多金的鑽石王老五,在阿細這種出身寒微的女孩子眼中,簡直就是金龜婿中的金龜婿。
能夠跟他搭上邊,女孩子們個個都趨之若鶩,豈有拒絕的道理?
所以她這應該是推拉戰術,先推,顯示她的矜持,等大金魚咬鉤了,她們再往回收線。
所以呢,溫子山這樣紳士的男人,打算就陪阿細玩一次推拉的遊戲。
溫子山沒有再邀請她,就把車開回了阿細的住處。
阿細跟他道了聲謝就從車上跳下來,溫子山紳士的一直把她送到花園門口。
眼神親切又有禮貌,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很難讓女人討厭。
如果以前沒有展逸的話,那阿細能夠和溫子山有接觸,就應該高興的燒高香了。
但現在溫子山出現的不是時候,她心中被一個混蛋給佔滿了。
阿細踏進屋裏,一進去就看到了展逸正在客廳裏陪小安一起打遊戲。
阿細一邊換鞋一邊語氣涼涼地道:“你怎麼來了?”
瞧她卸磨殺驢的口吻,這個房子還是展逸的呢,他怎麼不能來?
展逸在百忙之中擡頭看了她一眼,阿細手提着拖鞋也沒穿,赤着腳就進來了。
她很少穿高跟鞋,今天穿了一晚上高跟鞋,她的腳擠在又窄又小的鞋子裏面,快要痛死了。
她在他們的對面沙發上坐下來,把鞋子隨意一丟,然後盤着腿,另一隻手就開始搓她的腳丫子。
“哎呀,疼死我了,早知道我根本就不該穿高跟鞋的,回頭我就把那鞋扔了,穿的真難受。”
展逸正打電動的手停了下來,目光停留在阿細戳她的腳丫子的手上。
一般來說,女孩子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都會努力美化自己的形象。
而阿細在自己面前完全不顧任何醜態,可見她要麼沒把他當男人,要麼他在阿細的眼中只是一個最尋常不過的男性朋友。
今天晚上喫飯的時候,她在溫子山的面前倒是溫婉端莊,喫東西的時候也沒吧唧嘴。
“展二哥,你怎麼不打了呀?哎呀,你死了!”小安懊惱地大叫,仰頭去看身邊的那個豬隊友:“展二哥,你怎麼停在那兒了,你看被打死了吧,你這是最後一條命了。”
“現在幾點了還在玩遊戲機,你這是高一學生應該有的狀態嗎?”阿細沒好氣地衝小安嚷嚷:“快給我滾回樓上去。”
小安揉揉鼻子:“我作業都寫完了嗎?剛剛纔玩了沒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