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生死符折磨的他不敢輕視,連忙內視自身,心中顫抖不停,覺得面前的人類,比他認知的惡魔還要殘忍恐怖。
不過這次卻出乎他的意料,體內被扎的地方,連一絲異常也沒有。
他不安地目光看向了許靖,心中越發恐慌,懷疑自己可能是中了更詭異的東西了。
而另外兩隻狼妖也是心驚膽顫,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
許靖將三隻狼妖的神色看在眼裏,他發現即使用了異形外甲,但對狼妖體內的生死符依舊能夠控制。
另外他剛纔用長尾扎刺對方的目的,只是爲了具體感受下對方身體內部的反抗力度,沒想到這三隻狼妖如驚弓之鳥一樣,嚇得膽寒。
“加上我的控制,應該沒問題。”
許靖將長尾伸到嘴邊,嚐了嚐對方的血液,感受着自身體內的反應後,有了答案。
他當即在山頂處挖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就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地洞,還分泌出了將洞內鋪滿的像膠水一樣的粘液。
隨後他又花費了五百點本源,再生出了產卵器,接着在巢內產下了大量的異形卵。
這些異形卵中,其中三顆顯得比其他的更大,並且在足夠的營養物質供應下,很快便一一孵化。
許靖取消了異形外甲,恢復了本體狀態,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些孵化的抱臉蟲已經和他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心靈鏈接,依然將他當做母皇看待。
“去吧”
許靖對着洞內被粘液困住只露出腦袋的狼妖們一指,其中三隻皇后抱臉蟲嘶吼着撲了過去。
啪啪啪
三隻狼妖一動不能動,滿臉驚恐之色,眼睜睜看着皇后抱臉蟲撲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接着勒住了他們脖子,迫使他們張開了嘴巴,然後將某種東西注入了他們胸腔之中。
許靖同時輕喝一聲,眼中精光閃爍,神魂全力釋放,化作三根利箭,狠狠地扎入了三隻狼妖腦海之中。
單憑抱臉蟲,還不足以使他們窒息昏迷,所以他需要親自動手,保護皇后異形的胚胎成長。
三隻狼妖早就被生死符折磨得精疲力盡,此刻哪能擋住許靖的神魂攻擊,頓時慘嚎一聲,眼睛、鼻子、耳朵汨汨鮮血冒出,大腦中一片混亂。
許靖大腦有些昏沉,一下對付三隻高乙狼妖,對他的神魂消耗很大,若不是這次在天龍世界收穫巨大,對方此時又精神萎靡,他根本不敢這樣託大。
他揉着腦袋,閉眼努力觀想着火鳳涅槃圖,全力恢復着消耗。
半個時辰後,三隻狼妖終於恢復了一絲神智,但就在這時,又是一道神魂攻擊襲來,將他們的腦海攪成一團混亂。
“可以了。”
這次之後,許靖臉色蒼白,呼吸帶着一絲血腥味,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
好在三隻狼妖已經被徹底重創,就算之前還有反抗之力,此刻也沒能力影響到異形皇后的成長了。
當天亮的時候,第一隻異形皇后終於破腔而出,呱呱落地。
“妖力”
許靖打量着剛出生就有小馬駒大小的異形皇后,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而且這隻異形皇后的外形不同於他,身上的外骨骼就像個狼型骷髏,銀白色的四肢粗壯有力,趴在地上,甩動着比身軀還長的尾巴。
“母皇。”
小異形皇后仰起標誌性的皇冠腦袋,眼睛裏閃爍着智慧的光芒,清晰的心靈交流傳遞而來。
許靖能感應到其對自己的依戀孺慕,他伸出手,摸了摸對方腦袋,後者用力在他手掌來回蹭着。
就這麼一會功夫,另外兩隻異形皇后也出來了,紛紛圍繞在他的身邊,向他表達着喜悅。
許靖發現這三隻異形皇后的智慧特別高,比起人類毫不遜色,而且綜合實力一出生就達到了丙級層次,並且還快速增長中。
此時三隻狼妖已經徹底死亡,整個洞內的異形卵也全都孵化了出來。
對於如何安排並發展異形大軍,許靖在之前烈山宗的時候,就做了考慮。
他原先的打算就是製造一支異形隊伍,讓烈山宗內即將出去執行任務的弟子各攜帶一隻,共同前往。
這樣一來,哪裏出現問題,他就能夠通過異形及時知道情況。
本來許靖還擔心這樣會牽扯他太多精力,但如今有三隻異形皇后在,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眼看天色越來越亮,他迅速對三隻異形皇后交代起來。
整個大梁國境內的妖族曾被趙家火鳳老祖領域掃滅過,如今少有野生妖族,哪怕誕生出現,一旦作亂,很快就會被黑煞衛消滅。
而落鳳山脈,的確如傳說那樣,這裏是火鳳曾經駐留過的地方,就算到現在,山脈深處還殘留着火鳳的氣息。
生出靈智的野獸會本能地畏懼這種氣息,遠離山脈深處,若是成爲妖獸,則更不會選擇留在這裏,因此山脈內多是一些兇猛的野獸,最多就是些接近成精的妖獸級別。
不得不說,這樣一塊地方,對許靖的異形大軍來說,正是最合適的隱匿發展之地。
其內數不清的各種強大野獸,會爲他的異形大軍提供豐富的選擇,而且最關鍵的是有三隻異形皇后在,他不用親自去爲這些事情煩惱奔波了。
許靖仔細地交代着各種事情,尤其還一再叮囑了異形皇后,讓她們不要對付人類。
一切交代清楚後,三隻異形皇后嘶鳴着,只好依依不捨地出了地洞,帶着所有的抱臉蟲,飛檐走壁般衝下了山峯。
許靖通過蟲巢意識的能力,部分意識轉移附身在其中一隻異形皇后身上,一直見到她們平安深入山脈數十里後,才收回了意識。
他看了看周圍,屈指連彈,一團團火焰落在了洞內各處,尤其是三隻狼妖身上。
很快,整個地洞內熊熊燃燒了起來,將所有的粘液包括三具狼妖屍體化作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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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許靖退回地面,控制着火焰熄滅,接着又封堵了地洞,清理了周圍的痕跡後,飛上了天空,向着安和城的方向趕回。
他離開時走得急切,雖然溝通了許茂宗,但有些話沒來得及說清楚,不用想都知道,此時家裏一定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