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走近,手裏提着咖啡。
“你還真喝”他不滿的蹙眉。
“買都買了, 還扔了不成”夏沐留下咖啡把蜜茶給他:“這個醒酒好。”
紀羨北沒接蜜茶,奪過她手裏的咖啡杯:“半夜了, 少喝點。”
“你幹嘛”夏沐趁他不備又搶回去。
紀羨北只能由着她, 牽着她走了幾步, 停下來。
“有事”夏沐問。
“嗯。”紀羨北點頭。
“你說。”
他歉意的眼神:“波恩去不了了,我週末要跟任彥東飛趟英國,跟當地政府部門對接天然氣這個項目。”
那邊通知的比較急促,任彥東去紐約的行程也被打亂。
但沒辦法, 那邊的機會不會時刻等着他們。
失望的情緒在夏沐眼底一閃即逝,她主動環住他的腰:“沒事, 明年春天我就能攢不少錢, 到時候我請你去波恩玩。”
紀羨北沒顧得上邊上來往的路人,低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忽然想起:“我們去外灘轉轉。”
這個奇怪的心裏, 他自己都感到幼稚。
夏沐搖頭:“不去,三更半夜的, 去那邊做什麼。”她穿了一晚上高跟鞋, 腳腕受不了,現在就想回酒店把鞋子甩掉。
紀羨北說:“這時候人少。”
“就是人少了我纔不去的,我穿那麼好看,要去就要挑個人多的時間點去, 還能賺點回頭率。”
“......”
夏沐說完自己也笑了。
紀羨北再次確認:“真不去”
夏沐搖頭:“去了一次就沒什麼新鮮感了, 等有天我有錢了再去一次。”
紀羨北不解:“去外灘誰都能去, 跟有錢沒錢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等我有錢了,我就把江對面個i love you的廣告詞臨時換幾分鐘。”
紀羨北一頓,“你想要換什麼”
“祕密。”夏沐不想說。
紀羨北就沒再追着問。
到了酒店房間,夏沐彎腰準備脫鞋,手還沒碰到鞋就被紀羨北從背後抱住,“先不脫。”
夏沐拍拍他的手,“那你把房卡插上。”
房間太暗,又不是自己家,沒有安全感。
紀羨北親着她的側臉:“你想開燈做”
夏沐:“先洗澡,你身上都是紅酒味。”
“做了再洗。”他呼吸急促,她後背上都是頭髮,不小心碰到他嘴上,他撥開,頭髮還是礙事,“你找東西把頭髮紮起來。”
夏沐手腕上就有水晶髮圈,她把長髮簡單綰在腦後。
還沒紮好紀羨北熾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脖子上,她一個激靈,紀羨北去撩她裙子。
“你等下,我把裙子脫下來,萬一不小心扯壞了,這裙子太貴了。”
紀羨北扣住她的手不讓她動,他的脣來到她耳後,磁性的聲音蠱惑着她,“我就想這樣要你。”
他親着她的耳垂,手上的動作忽快忽慢。
夏沐沒了支撐點,難以言喻的感覺不知該怎麼釋放,她雙手抵在牆上,忽的咬了下自己的脣,身體是滿的。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裏,紀羨北都在用實際行動教她怎麼改改壞脾氣
回家後她就開始忙起來,把主編給她的所有跟蕭華集團和遠東集團有關的內容全部研究透。
她又去各財經網站搜索跟蕭華集團有關的財經新聞,包括他們負責人的各種專訪以及股市動向。
用了九天時間,把蕭華成立至今能找到的所有相關資料全部瞭然於心。
夏沐把看完的資料收起來,看了眼時間,馬上十二點,她也餓了,這幾天紀羨北不在家,她就沒讓保姆過來,有時候會自己簡單做點,大多時候出去喫。
半個多月沒去學校門口那家川菜館喫,突然有點饞得慌。
換上衣服,準備去學校那邊覓食。
冤家路窄,夏沐在飯店裏遇見袁奕琳,袁奕琳月初就去電視臺上班了,沒想到她中午還有時間出來小聚。
跟袁奕琳一起的有許曼,還有她不是太想見到的...任初。
他們三個聚在一起,她倒是挺好奇。
許曼和任初跟她打招呼,讓她跟他們一起喫。
夏沐婉拒:“謝謝,我就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簡單喫點還要回去忙。”
任初接過話:“我們就是閒聊,沒什麼你不能聽的。”
許曼餘光掃了眼任初,他眼神是期待的,希望夏沐能跟他們一起喫。
頓了下,她也跟着附和:“什麼打擾不打擾的,難得這麼巧又遇到了,以後都忙起來說不定三五年都見不着面。”
她把邊上的椅子朝後拉一下:“夏沐,你坐我邊上,我最近正好減肥,都說秀色可餐,我中午就能少喫點了。”
任初喊來服務員要加幾個菜,他和夏沐以前經常一起去比賽,知道夏沐愛喫什麼,就自作主張加了兩道。
他們倆那麼熱情,夏沐不好意思再拒絕,在許曼邊上坐下來。
袁奕琳低頭轉着自己手裏的果汁杯,自始至終都沒吭聲,也沒搭理夏沐。
她跟夏沐的樑子因爲紀羨北結下,只會越來越深,不會解開。
以後工作上也是免不了的競爭,實在不想違心的去跟她打招呼。
“是不是跟我們一樣,也饞這家菜了”許曼幫夏沐拆開一次性碗筷,倒了熱水給她涮洗碗筷。
“我自己來。”夏沐伸手去拿她手裏的筷子。
許曼沒給她:“別客氣,他們的也是我洗的。”<b r >
夏沐和許曼之間沒什麼話題,同學四年也沒說過幾次話,唯獨跟任初關係不錯,可自從表白後,她和任初跟陌生人之間差不多。
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飯桌上有一瞬的冷場,夏沐主動問許曼:“你在哪兒上班,之前都沒聽你提過。”
許曼下巴對着任初微揚:“跟着他混,在他三叔公司混飯喫。”
夏沐點點頭,難怪他們會在一起喫飯了。
順口問道:“任初家還有從商的”她看向任初:“之前聽同學說你家裏人都在政府部門工作。”
許曼看着她:“你不知道他三叔具體情況”
夏沐搖頭。
因爲袁奕琳也知道任初的家庭情況,許曼也沒顧忌,直言:“他三叔是任彥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