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扣下的人,誰敢救走。
江苒看着男人英俊的臉,心底不由自主的蜷縮了一下。
她剛好像……見色起意了?
嗯,這個跡象不太好。
前世慘死的經歷告訴她,一個人要想過得好,首先就得學會不付出感情,那樣纔不會有軟肋。
墨寒煜雖然和那些個渣男不同,但他這個人高深莫測,而且……心太狠,她駕馭不了。
早晚得翻車。
陰冷潮溼的地下室灌着冷風,秦紹延躺在地上被凍醒,後脖頸傳來絲絲的疼,下意識的動了動發現手腕和腿都被綁住了。
“唔!唔!”
他開口想要喊人,嘴裏被堵着毛巾,像個毛毛蟲一樣在原地動了動。
心中十分的惶恐。
沉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秦紹延定晴一看……
男人頎長的身影從暗處走來,一束光隨着他的漸行漸近被遺落在後,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深邃的眼眸彷彿淬了寒冰一般。
秦紹延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秦少醒了。”男人擡手看了一眼時間,輕輕一笑:“睡得可真夠久的。”
笑聲在空蕩的地下室顯得有些陰冷。
保鏢上前將他嘴裏的毛巾抽掉,秦紹延喘了口氣,看着面前的人卻說不出話來。
墨寒煜有趣的看着他:“怎麼着秦少?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秦紹延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壓下內心深處的恐懼,“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這是綁架!我可以去告你!”
“你也得有命出去告我。”墨寒煜不屑的開口,手裏多了個香薰一樣的杯子。
是他想要點燃的那個!
秦紹延目光一震,後背直接冷下來。
“我很想知道是誰給秦少的膽子對我下毒?”他蹲下身悠長的開口,一雙漆黑的眸染着絲絲興趣,“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少嚇唬人了墨寒煜!”秦紹延不服氣的開口,“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睡了四年這早已不是你的天下了!連總集團都進不去的廢物!”
他憤恨的說着,卻沒有惹惱男人分毫。
輕輕一哼,墨寒煜站起身招了招手:“爲了證明給秦少看我不是個廢物,在你願意說出幕後主使是誰之前,我的人會好好伺候你的。”
說完,他轉身走去,四五個保鏢朝秦紹延靠近……
“啊——”
痛苦的哀嚎聲從地下室傳出來,江苒站在門口嫌棄的堵了堵耳朵。
真夠能吵的。
墨寒煜從樓梯上走下來,見她抱臂站在挑了挑眉:“怎麼?捨不得你的舊情人。”
“打住。”江苒厭惡的開口,“別把這種人渣和我扯在一起,我跟他半毛關係都沒有。”
還舊情人呢,怎麼不噁心死她。
墨寒煜看着她眼底真真實實的厭惡彎了彎脣,心情格外的好,“走。”
“去哪?”江苒茫然的跟着他向外走去。
“難得來島上,不想出海玩玩嗎?”墨寒煜回眸看了一眼,落日的餘暉落在他的臉上,好似電影畫面一樣。
落日時分,天空火紅一片,海天一線,風景優美,海面十分的清澈。
站在遊輪的甲板上江苒吸了口氣,感覺空氣十分的乾淨涼爽。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出來海上放鬆一下是最好的選擇。
墨寒煜走到她的身邊,看着漸行漸遠的小島,“一年後,那裏將改造成大型的海上游玩基地。”
江苒一怔,側眸看向他:“你之前說的項目就是這個?”
墨寒煜點點頭。
“你已經完成收購了?”江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墨寒煜看向她挑了挑眉,答案非常明顯。
江苒看着男人自信的模樣心頭一動。
果然是認真搞事業的男人,雷厲風行,說什麼做什麼。
有點迷人了呢。
“公司知道嗎?墨寇松那邊沒有阻攔?”江苒想到他面臨的對手有些擔憂的說道。
墨寒煜轉身,背靠着欄杆,胳膊向後搭在上面,恣意瀟灑,“我先斬後奏,他想阻攔也來不及。”
況且,他還留了一手。
江苒笑了出來:“厲害了我的哥!完成這個項目你就可以交差回總集團了吧?”
墨寒煜點點頭:“沒錯。”
江苒嘆了口氣:“到時候我們的婚約也該結束了,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要幫助我離開這,就算我們婚約結束也不能讓江家的人欺負我。”
他回到總集團拿回一切,他們之間也該結束了。
說快也挺快的。
墨寒煜輕輕蹙眉,聽着她不放心的話有些不悅:“你爲什麼非得離開這?跟着我不好嗎?”
“你這款的我駕馭不起。”江苒搖搖頭,“這裏也不屬於我。”
駕馭不起?
墨寒煜沉吟片刻忽然朝她靠去,“我很好駕馭的,要不你試試?”
江苒側眸對上男人深情溫柔的雙眼,心裏咯噔一下,面無表情的擡手將他推開:“不試,沒興趣。”
萬一試翻車了怎麼辦?
她擡起腳步就要走,被墨寒煜伸手拽進了懷裏,雙手霸道的攬住她的腰控制在了懷裏。
江苒下意識的掙脫了一下發現這個姿勢有些危險,感覺到什麼立即僵住不敢動了。
墨寒煜看着她的表情彎了彎脣:“怎麼?表示不是撩我撩的狠嗎?怎麼現在動不動就要逃跑了?”
誰逃跑了?
江苒被這個問題刺激到,擡頭瞪向他:“我纔沒有逃跑呢,再說了,你說你覺得我挺好的無非是我救了你,加上我和別的女人對你態度不一樣所以你才產生了一點興趣,可這點興趣能維持多久?我跟你在一起又有什麼保障呢?你是墨家少爺,想找哪個女人有的是上趕着,到時候給我劈腿劈出個聯合國我還得滿世界滅小三,你要是不滿了我就得被你踢出家門,我幹嘛呀我?”
她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呢,我們還是合約關係比較靠譜,互相需要互相利用,結束了就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多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