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兩天後能更加帥氣的站在何歡顏面前,他在回南宮家的路上,便立刻囑咐助理幫他去法國加急定製一套西裝,反正多少錢他不在乎,只要質地做工非常好就行。
溫度又降低了不少,何歡顏像往常一樣走出報社大門,往合實的雙手中呵了一口暖氣,然後把手插進毛茸茸的口袋裏。
“歡顏”南宮毅突然打開窗戶冒出頭來,嚇了何歡顏一大跳。
她彎腰順着自己的胸口,有些懵,“南宮毅,你怎麼來了”
又在跟他開玩笑,小仙女真是太壞了,如果換做其他人,他一定不會準,但她卻有特權,誰叫她是他的小仙女呢
“小仙女不是說好今天要陪我去喫飯的嗎”他摘下耍帥必備的墨鏡,趴在窗臺上,撅了撅嘴。
嗯她有說過嗎她怎麼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了,此時何歡顏的腦袋中冒出了一個個記憶氣泡,等啪啪全爆炸完了,都沒找到那句話。
她剛擡頭想要說什麼,就瞥見前面不遠處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傅炎烈褪去了西裝革履,穿一身和她同款的暖黃色羽絨服,有種無法言表的魅力。
“不是說讓你在報社裏等我嗎怎麼這麼不聽話跑出來了”當他看清車裏的人時,未說出口的話瞬間就冰封在了冷風中,怎麼是他
“你怎麼會在這”傅炎烈一把拉過站在車門旁的何歡顏,蹙起眉頭,冷眼看着他。
南宮毅根本不理會他,拍了拍副駕駛座,朝着呆愣的何歡顏回以欠扁的微笑,“小仙女,上車吧”
感受到凜冽的眼神從自己光滑細嫩的臉上刮過,何歡顏連忙看着身旁的人搖腦袋,然後開始一個勁的解釋這件事的起因經過結果。
“走,回家再說。”傅炎烈轉身就走,不再看他們兩一眼。
什麼情況,這不是我的錯呀她暗自說了一句,緩過神來後,馬上追着他的腳步,在雪地裏留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印記。
南宮毅目光陰鷙的看着漸行漸遠的兩人,猛的一拳砸在皮質的方向盤上,片刻過後,他慍怒的抓起身旁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銀白色的賓利內,何歡顏一直在手舞足蹈的向傅炎烈解釋剛纔的黑色偶遇。
他沒有理她,把目光偏向了車窗外,車內充足的暖氣,此時根本不能緩解他內心升起的絲絲涼意。
“真的不理我了”何歡顏打算做最後的一次努力,要是他再這樣無視她,那她就也要以牙還牙了。
傅炎烈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個不屑的音調,依舊默不作聲。
車很快開到了他早就定好的飯店門口,車輪緩緩在雪地上拖出幾條長長的輪胎印。
“下車”司機拉開車門後,他偏過頭看着愣住的何歡顏厲聲道。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進這豪華的令她咋舌的飯店了。
門的剎那轉頭問自家司機,“我們爲什麼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呀”
“少爺幾天前就預定了這裏的飯店,說今天要帶少夫人來喫的呢。”他努着眼斜了一眼天空,想了想後回道。
原來是這樣呀,她拍拍司機的肩膀,笑着跑進了飯店。
用餐的那段時間裏,通過何歡顏各種狗腿的示好,伺候他,傅炎烈的心情纔開始慢慢由陰轉晴。
晚飯後,何歡顏挺着快要撐破的肚皮跟他提建議,“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去散一會步,再回家。”
傅炎烈嘴角微微一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瞧着她,“誰叫你喫那麼多的”
他還好意思問她爲什麼喫那麼多剛纔也不知道是誰指着一桌子的菜,挨個的跟她報菜價的。那麼貴,一盤菜等於或大於她一個月的工資,和金子一樣,能浪費嗎
最後,傅炎烈還是順從了她的意願,陪着她去河邊走一走。
“你們是南宮毅的人”傅炎烈一把將何歡顏護在身後,鋒利冰冷的眼光在四周的黑衣人身上掃視了一遍。
除了那個人,他實在不知道還會有誰膽子這麼大,敢圍他。
黑衣頭目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朝着傅炎烈身後看了一眼,“你就是傅炎烈吧,身後那姑娘不錯呀”
何歡顏就沒有他那樣淡定,眼看着兩人快被逼到角落了,她閉上眼突然大叫一聲,“啊啊啊,你們別再過來了。”
黑衣人們停下腳步,面面相覷。
傅炎烈感受到了她的害怕,於是試圖跟那些人談一下條件,“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不要把她也牽扯進來。”
“我大頭敬你也是一條漢子,所以今天,你和他們單挑,她,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動一根汗毛。”名叫大頭的黑衣男子用刀指着他們兩人說。
何歡顏一聽他要和這麼多拿刀的人打架,一顆心都被懸起來了,無力感瞬間蔓延全身。她猛烈的搖頭,一個勁說,不要。
“聽話,回去”
被傅炎烈這樣一兇,她幾乎是哭着跑着離開的。
“兄弟們,給我上。”大頭長刀一揮,然後笑看眼前激烈的打鬥場面。
一開始,傅炎烈還能敏捷的躲開那一把把長的嚇人的刀,可漸漸的,寡不敵衆,他開始感覺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了,只能憑藉最後的一點意志力硬撐着。
警笛聲響起時,傅炎烈已經躺在血泊之中,意志不清了。
“傅炎烈,你別嚇我你不會有事的”何歡顏撥開人羣看到渾身刀傷的傅炎烈,馬上就衝了過去。
鮮血將那件明黃色的羽絨服染成了橘色,她抱着他的身子,跪在地上哭個不停。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傅炎烈嘴角咧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最後強撐着睜開眼看了她一眼,便安心的閉上了雙眸。
頃刻之間,她像瘋了一樣,朝着救護車大喊,快來人呀,快來人救救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