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內的一干人等朝着羅成看來,張耀天眼中滿是憤慨,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也不知從哪跑出來這樣一個人。
申文邵一臉的狐疑不解,顯然也沒弄清楚情況。
“有什麼賜教”張耀天走到門口,語氣不善的說道。
“賜教不敢當,不過家師的器不靈可不能隨便讓給你。”
羅成淡然說道。
“家師”
衆人一片譁然,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即是驚訝,又是充滿着懷疑。
“你是說,申不二是你師父荒繆,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張耀天聽他說不賣,更是不悅,直接提出質疑。
就連申文邵和她母親也都是懷疑的看着羅成,作爲申不二親近的人,可沒聽過有什麼徒弟。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有什麼好奇怪的。”
羅成見他不客氣,也是不給面子,大步流星走了上去。
見他這樣說,張耀天氣極,不過也注意到申文邵的表情,能夠看出也是不認識羅成,這讓他安心下來。
“既然你拿不出憑證,就在這裏信口開河左右,將他趕走”
話落下後,門外兩個男子大手張開,要將羅成給擒下,他們可不管什麼對錯,只聽從命令。
“是什麼給你們膽子”
羅成不屑輕笑,隨手一揮,罡風便是讓這兩人東倒西歪的摔在地上。
這倒是讓張耀天驚奇不已,兩人可是他家中好手,培元境後期巔峯,居然被羅成隨手擊倒,豈不是說這人有神魂境實力
可是這麼年輕
伴隨這個念頭,張耀天猛然想起什麼,“你就是那羅成”
羅成這個名字,僅僅是一個晚上,已經響徹天府州。
人羣聽到了,紛紛醒悟過來,還有人注意到羅成手中的神雷劍,所以很快肯定了。
感受到人羣的騷動,羅成心中苦笑,看來他還真的是出名了。
“你以爲仗着神魂境就很了不起嗎大離國還不是你隨便撒野的地方,一聲令下,我的家族第一時間就能派出四五名神魂境,皆是六七重天”
想到羅成是神魂境強者,故而張耀天強調最後一句,充滿着威脅。
“就事論事。”
不等羅成表態,紅袍老者說了一聲,然後看着羅成,“晚輩,你說你是申不二徒弟,需要拿出憑證,畢竟口說無憑。”
“自然師父收我爲徒的時候,樸正南大師可以爲我作證,除此之外,還有這個。”
羅成拿出申不二給他的那本關於靈器的書籍,卻是遞給了申文邵。
申文邵遲疑一會兒,深深望了羅成一眼,才疑惑的接過,翻開一看,馬上見到書中的註釋。
“沒錯,是我父親的筆跡你,你知道我父親現在下落嗎”申文邵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師父收我爲徒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遇難。”
申文邵這才意識到誤會了收徒的時間。
“兩年前
“不是說了嗎還有樸正南大師作證,他曾經見過師父承認我是徒弟一事,如果你不信任一個七品靈丹師的話,那自己去質疑吧。”
張耀天想起羅成未婚妻是柳婷,柳婷師父就是樸正南,彼此間確實存在着聯繫。
“我記起來了,父親兩年前確實外出一段日子,半年後纔回來,問也不說”申文邵已經相信了羅成。
關鍵是現在形勢,現在申不二下落不明,冒充他的徒弟也沒多大好處。
如此一來,羅成的身份無容置疑。
旁邊的張耀天滿臉苦悶,忽然眼前一亮,一道靈光從腦海中閃過。
“我糾結他身份幹什麼”
張耀天后知後覺,他要的是這家店鋪,跟羅成身份沒有半毛錢關係。
“話說回來,就算你是申不二徒弟又能怎麼樣憑什麼阻止我你是大師嗎你能鑄造出天品靈器嗎”
張耀天輕蔑道。
聞言,申文邵神色黯淡下去,正如張耀天所說的,羅成的出現不能改變什麼,除非他能鑄造天級靈器,或者某個靈器品級中的神品。
沒有人相信羅成能夠做到。
儘管靈器之間的技藝都是公開的,關於如何鑄造的方法都是可以學到,甚至許多前輩還會將心得奉獻出來。
但是靈器師之間依然是等級森然,因此得出來一個結論,一個靈器師的經驗與天賦是不可複製。
經驗,是一次次努力鑄造累計下來的經驗,天賦則是關係到靈器師成就。
前者比後者更加重要。
“有些人努力程度之低,根本輪不到比天賦。”
這是靈器師間的一句話。
所以靈器大師往往都是年過半百的老者,比如說在場的紅袍老者。
“誰說我不是大師你這人不要老是用自己認知看待這個世界,會讓自己看上去膚淺的。”羅成慢條斯理,不急不躁的迴應着。
“你”
羅成這點往往會讓敵人暴躁如雷,那風輕雲淡,偶爾一兩句犀利的言語,總能讓人抓狂,恨不得將他踩在腳下,最終自然沒有得逞。
“大師,不是隨便叫的。”
紅袍老者不滿道,他是貨真價實的大師,見到一個小子叫囂着自己是大師,不由覺得大師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倘若不是開玩笑呢神品靈器,我能鑄造。”羅成自信道。
“真的嗎羅成”
申文邵卻是燃起希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稻草。
“當然,我可是申不二的徒弟”
羅成自豪道。
“大師不是你說是就是說的,需要得到靈器界有資格人的認可。”張耀天不屑道,他是完全不信的。
“敢問這位前輩,是否具備認可大師的資格”羅成看向紅袍老者。
“此乃薑湯宇大師,大離國德高望重的靈器師之一,自然是有資格的怎麼你還想現場認可”張耀天插嘴道。
“沒錯我就是要現場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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