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客廳,三人的就看到了,沙發上的甯浩。
寧爍,目光遊移。
嘴角上,扯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扶了扶眼鏡:慢慢地,走到甯浩的面前:“起來,這裏,不是你該坐的地方。”
甯浩,是他的五叔。
但,寧爍卻連個招呼都不打,更沒有對長輩的尊稱,像是下一道命令。
在寧氏裏面,誰都看不起甯浩這個窩囊廢。
更何況,他還被,趕出了家門!
甯浩聞言,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奉承的笑:“爍兒,你……”
“住嘴,爍兒也是你能叫的嗎?你應該叫我,爍少。”
寧爍打斷甯浩的話,下巴擡起,高高在上。
就憑甯浩這個窩囊的樣子,也能跟任文河談到五億以下,簡直笑話。
甯浩的臉色,尷尬無比,不知道該說什麼。
“爸,坐下吧,有些人不配跟你,平等對話。”
說到這裏,楊凡強制性地將甯浩拉坐下來,完全無視,眼前的三人。
也讓他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
樊以欣和掌叔帶着,濃濃的恨意,三天前的羞辱,可沒這麼簡單忘記。
同時寧爍,眼中冷芒一閃,淡然道:“上門女婿,聽說你在兵伍中學了一身本事,還有一絲自以爲是的資本了?”
來的時候,掌叔就將楊凡三天前的表現,簡單地說明了下。
但,未曾說太多,只說楊凡身手不錯。
畢竟他年歲也大了,不想在這種時候還留下,讓寧氏衆人笑談的話柄。
楊凡輕輕擡頭:“你敢來,就不怕被任文河,殺了?”
一句話,讓寧爍原本高傲的表情,凝固。
任文河死了一個義子,如果他發起瘋來,也許真敢殺人,殺掉寧氏一個,不算非常重要的少爺,對任文河來說,影響不會很大。
“殘廢,你嚇唬誰呢?”
樊以欣在旁邊,一聲冷叫:“我早就跟任老大談妥,等付了賠償金之後,我們將成爲青河商會的坐上賓,倒是你們,也敢來?”
“柳氏,會將你們,弄死。”
她是有底氣說這話的,柳氏早給她承諾,保證任文河簽下協議。
保證會,弄死楊凡。
寧爍聞言,臉上又恢復到剛剛的平靜,但楊凡,卻讓他心中怒氣騰昇,他竟然被這個任打任罵的上門女婿,給嚇到了。
“殘廢贅婿,任文河三個字,也是你能叫的?”
說到這裏,寧爍突然看向,引領他們進來的人。
也就是,之前那個兩次上青河飯店,邀請楊凡的暗勁男子:“這位兄弟,這個上門女婿直呼任老大的名字,你去,處理一下。”
“免得在這裏,丟我們寧氏的臉。”
暗勁男子,冷眼以對。
下午,他就站在任老大的後面,親眼目睹,楊凡的可怕棋局。
這個不知死話的寧氏少爺,竟然敢說要,處理他。
“身爲寧氏的人,真好。”
暗勁男子,動都沒有動,而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意思是,如果你不是寧氏的人,恐怕現在最少也是,幾個耳光。
寧爍卻聽不出這話裏面隱藏的意思,傲然一笑:“兄弟說的是,我寧氏是省都豪族,就是有些人,永遠都是,寧氏的恥辱。”
暗勁男子皮笑肉不笑,也不點破。
當然也沒有去處理楊凡,而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知道。”
暗勁男子生冷地,回了三個字,把寧爍膈應的難受。
“我們坐下,先等吧!”
無奈地,回到楊凡和甯浩的面前,並且坐了下來。
而正是這時候,楊凡突然發聲,看向男子:“你去,把任文河叫出來。”
“殘廢,你還敢,直呼任老大的名諱?”
樊以欣發出尖叫,但沒等她反應過來,男子已有迴應。
“是!”
說完,便直直地,走向餐廳。
包括甯浩在內,四人,目瞪口呆,他爲什麼要,聽楊凡的話?
寧爍詢問,對方說不了不知道,現在卻又正面迴應。
“甯浩,手段不錯,竟然收買了任老大身邊的人。”
突然,掌叔發聲,冷嘲熱諷:“可惜,你不瞭解任文河這個人。”
“你以爲收買了人,就可以讓他重視你們?呵呵,你們只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但凡大人物,都忌諱,身邊的人被收買。
甯浩和楊凡,除了收買的手段外,絕對不可能對任文河的人,下達命令的。
聞聽此言,寧爍又冷笑出聲:“甯浩,如果不想呆會受罪,你最好站在我身後,興許我心情好會讓你的女婿,少受點苦。”
“我……”
甯浩覺得,挺有道理的。
但楊凡,卻將他拉住:“爸,不用理會這些,小丑!”
話音落下,寧爍豁然而起,大聲道:“殘廢東西,你說誰是小丑?”
以前,楊凡在寧氏,是被打罵羞辱的對象。
現在竟敢,當面諷刺自己。
“誰在我的地方,大呼小叫?”
一道低沉的聲線從內廳,響起,任文河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目光,兇狠異常。
隨後落在,寧爍的臉上。
“是你?”
寧爍臉色微變,旋即換上了笑容,“任老大,這兩個人是被我們寧氏,趕出家門的小小垃圾,我正在,教訓他們。”
“我在問你,是不是你在,大呼小叫?”任文河冷聲問。
“是,但因爲是……”
寧爍忙着要解釋,但他的話,立即被打斷,任文河冷冷發聲:“掌嘴,教訓!”
身後,年輕人身影閃過,來到寧爍的面前。
“啪!”
一聲脆響,在寧爍臉上出現,瞬間,呆立當場。
整個人,懵了!
掌叔和樊以欣,猛的站了起來。
任文河冰冷地審視着他們:“你們,要在我青河商會里,鬧事?”
抽了抽嘴角,兩人,不敢發聲。
任文河的眼神,就如傳說的一樣,讓人恐懼。
此時,寧爍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心中憤怒不已,卻不敢有任何動作,低低地開口:“對不起,是我的人,不懂規矩。”
說完便向掌叔和樊以欣,使了使眼色。
兩人,重新坐了下去。
寧爍話鋒變沉:“任老大,剛剛是我不對,但也是因爲,這個殘廢贅婿不懂規矩,竟然在您這裏,直呼您的名字。”
報復任文河,他是不敢。
怒氣,自然是,宣泄到楊凡和甯浩的身上,他們肯定也要被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