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無語。
楊凡心裏哭笑不得。
這丫頭,竟然把人帶回來了。
不過既然帶回來了,那也不能拆臺。
“莎莎,這是誰啊?”楊凡眯着眼笑道。
“爸爸,好像是個人販子!”莎莎下意識道。
“……”楊凡再次翻了翻白眼,心裏默默流淚。
好嘛,他以爲莎莎真的長大了,敢情還是孩子的想法。
“爸爸,不對嗎?”莎莎有些不解,她自然察覺到楊凡的神態變化。
“不清楚,要不……問問?”楊凡笑着開口,目光落在那個大麻袋上。
說起來,這大麻袋也不是什麼稀罕物,至少在藍星,這玩意兒幾乎隨處可見。
“好呀,好呀!”莎莎連連點頭,放下書包,蹦蹦跳跳跑來,自己打開了麻袋。
“……”隨着麻袋打開,一個白人男子滿臉懵逼的看着眼前這個誇張到極點的建築。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小丫頭身上,下個剎那便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快說,你是什麼人?”莎莎操着不熟練的外語,開始對這個白人展開了人生第一次審問。
“快放了我,否則……我們殿主不會放過你的!”白人冷冷的怒視莎莎,心裏卻無比憋屈。
“殿主?”莎莎歪着頭,思考着這個單詞的含義,而靜靜聆聽的楊凡,同樣眉頭緊鎖起來。
殿主這種稱呼,一聽就不是小人物。
至少楊凡很清楚,能夠擁有這種稱號的,實力都不會太弱。
而在他的記憶中,雞尾島並沒有什麼強者,那麼這個白人男子嘴裏的“殿主”又是什麼存在呢?
“爸爸,怎麼辦?”
莎莎看向楊凡,雖然她聽清了這個單詞,卻依然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你覺得呢?”
楊凡並未表態,反而對莎莎反問。這便是他的目的,他要趁機對莎莎特訓一下。
“爸爸,要不乾脆殺了,反正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莎莎小聲嘀咕,全然沒有半點在乎的樣子。
“不、不要殺我,別殺我!”
聽到莎莎和楊凡的對話,那傢伙立刻換成了夏語,生怕兩人真的下殺手。
“好啊,原來你會說夏語,之前爲什麼不說?”
莎莎柳眉倒豎,臉上彷彿掛着一層淡淡的寒霜。
“咕嚕!”白人男子吞了口唾沫,眼巴巴的看向楊凡,他還是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好說話一些的樣子。
“你啞巴了?”莎莎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擡手一個大耳瓜子扇過去,根本就沒想過對方受不受得了。
“……”楊凡默默扶額,莎莎這審訊手段,實在太粗暴了。好在他剛剛護了一手,否則這白人就完了。
沒錯,莎莎是戰神境武者,而這個白人連宗師修爲都不到。這一巴掌,可能會讓他的頭成了滾地西瓜。
“爸爸,怎麼啦?”莎莎還是有些懵,她完全不知道楊凡爲何會露出這種無力吐槽的神態來。
“咳咳,莎莎,你下手輕點!”楊凡乾咳,道:“還有,在外面如果沒有危險,千萬別動用你的實力。”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們家做什麼?”莎莎再次開口,目光落在那個已經嚇懵的白人男子身上。
說起來,這白人男子也是足夠冤。
他以爲這個小島就是一個普通小島,卻想不到這個小島還是有主的。
沒錯,主權是夏國,使用權是夏國。
而現在在莎莎心中,這個小島就是她的家,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搗亂?
某種程度上,莎莎的想法也沒錯。
這就是楊凡的宅地,這個小島的使用權是他的,誰也無法剝奪。
而且以楊凡的實力,在不做危害夏國的前提下,也沒有人會故意和他爲難。畢竟這樣一個強者,完全就是定海神針。
“你、你、你們家?”
白人男子傻眼了,他完全弄不明白莎莎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個小島什麼時候有了歸屬了?
“廢話,不是我家還是你家啊?”
莎莎翻了翻白眼,擡手又要扇耳光,想到楊凡剛剛的告誡,又只能悻悻的收手。
“這、這位大姐,我、我真不知道這是你家,我、我還以爲這個小島是旅遊的,我就是來隨便看看。”白人男子都快哭了。
“放屁,你剛剛還說什麼來着?”莎莎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怒道:“你們那什麼狗屁殿主是什麼人?要不讓他來接你回去?”
“別,我說,我說!”那人急忙申辯,生怕莎莎又一次給他大耳瓜子。畢竟……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可那手勁兒着實誇張。
此時的他,渾然不知莎莎不僅手勁大,而且還是個戰神級的強者。當然……這也不怪他想不到,任何正常人都不會想到的。
“說!”莎莎的臉色嚴肅起來,如果不是楊凡在旁邊,她可能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耐心,以她那小暴脾氣恐怕一巴掌拍死了事。
“我、我是天神殿的人。”白人男子磕磕巴巴,畢竟是外國人,即便會唐言,說得也不是很利索。不過此時他卻不敢用外語了,畢竟莎莎這個小煞星正眼巴巴的盯着他呢。
“天神殿?那是一個什麼東西?”莎莎蹙眉,隨後又看向楊凡道:“爸爸,你知道這個天神殿嗎?他們是什麼東西?”
“……”楊凡心裏默默的翻了翻白眼,說起來這個天神殿他也是第一回聽到,至少在他飛昇之前,他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個組織。
見楊凡給不出答案,莎莎又一次看向白人男子,冷冷道:“快說,這個天神殿是什麼東西?如果你不說,今天就殺了你。”
“我說,我說!”白人男子不敢怠慢,道:“我們天神殿是研究人的潛能的,我們的殿主是一個超越了戰神的強大存在。”
“超越戰神?你騙鬼呢?”莎莎沒好氣的翻翻白眼,她自己就是戰神,自然明白戰神強者意味着什麼,而超越戰神,那豈不是和爸爸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