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測！
這是崑崙界共識。
幾乎所有修者都明白這點。
現在想起來，似乎有很多出手機會。
或許是望仙城突破，泄露了功法氣息。
這樣才引得聖人出手，可聖人不能追蹤他嗎？
楊凡之前懷疑是那幾個靈器套裝，而收起來不用。
但……聖人只有這點手段嗎？既然可以追蹤，爲何不能監控？
至少在楊凡的家鄉，這種GPS定位反而還是比較少見的一種方式。
而崑崙界，定位是一種方式，那麼聖人到底能不能做到監察天地呢？就像他這樣一個太上境修者，精神力能夠覆蓋一個小世界，那聖人呢？
即便做不到監控整個世界，那多少也能重點照顧楊凡所在的那些區域了吧？
畢竟……
楊凡的修爲擺在那裏，他也不會開任意門，他只能通過跑路的方式來逃離危險。
說白了，楊凡現在懷疑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玉虛聖人的監控之中，無所遁形。
聖人啊！
那可是整個崑崙界最強大的存在，如果說聖人有什麼奇特手段，楊凡並不覺得奇特。
連崑崙之下遇到的那個神祕女人都有崑崙鏡，那麼聖人會不會有比崑崙鏡更強大的手段？
要知道，那個崑崙鏡可是能穿梭世界，即便在普通修者手中，都能在一個世界輕易穿梭的。
有些事情現在想不清楚，但這並不代表這些答案就不存在，只不過楊凡還沒有弄清楚而已。
之前他急着跑路，根本就沒有往這個層面上來想。
聖人爲何要對自己出手，目的爲何？
即便到了現在，他依然弄不清楚聖人的目的。但是現在猜測，對方可能並非真的有殺心。
或許……
在某個時刻，聖人也曾對他有過殺心，只不過後來殺心削減，至少並非一定要弄死他不可。
第一次的大手印狠辣無情，而且是突然襲擊，這說明當時對方便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在那個時候，玉虛聖人肯定有很重的殺心。
可後面這兩次，多少有點要趕走他的味道存在。
在野外那次就不說了，區域只有那麼大，難道連聖人的精神力難道無法查探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如果說當時聖人本尊就能查探到自己的位置，那之後爲何又需要其他的修者幫忙來圍追堵截呢？
很顯然，這中間的邏輯不對勁。
聖人能找到自己，那麼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太上境修者來幫忙了。
而且……聖人本尊駕臨的成功率肯定會更高，如果真的這麼在乎自己，本尊降臨似乎也不過分吧。
既然本尊沒有降臨，而且也沒有一直監控自己，那隻能說明自己在聖人心中的份量還沒有那麼高。
沒有那麼高的份量，在某種程度上說明對方對自己的殺心，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重，這是新的結論。
而且，第三次的襲擊似乎也能證實這一點。
玉虛聖人一擊即退，僅僅只給風伯撂下一句狠話而已。
聖人是這麼好說話的嗎？
普通人或許認爲這完全不可能，但楊凡卻有不同的想法。
因爲巫神也曾入侵過他的乾坤小世界。
當初星雲圖在他的乾坤小世界之中，巫神或許察覺到它的存在，因此想在祭臺上便直接帶走星雲圖。
可楊凡硬生生憑藉自己和小世界的聯繫，切斷了巫神和星雲圖的聯繫，讓巫神最後不得不老實交易。
聖人對崑崙界的控制力度有多強，楊凡心裏不清楚。
但他聽過一個說法，聖人便是某種程度的天道。
他是乾坤小世界的天道，他可以切斷巫神和星雲圖的聯繫。
聖人就不能切斷巫神和巫神界的聯繫嗎？
對於這個問題，楊凡要打一個問號。
他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他猜測，玉虛聖人能切斷的機率更大。
也就是說，第三次玉虛聖人同樣有殺死自己的機會。
他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爲某些原因故意不殺。
如果切斷巫神界和巫神的聯繫，區區一個風伯還能抵擋玉虛聖人嗎？
抵擋大手印沒問題，本源攻擊行嗎？
很顯然，這個問題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風伯有這個能力，那他也不需要動用巫神界來抵擋聖人的攻擊了。
那麼，這個結論就更清晰了。
玉虛聖人有殺死自己的能力，可他因爲某些限制故意沒有殺死自己而已。
然而……問題又出現了，既然對自己沒殺心，那他爲何要緊追不放，難道堂堂聖人會閒得這麼無聊嗎？
除非是爲了阻止自己突破，這纔是聖人的想法。至於爲何阻止又不殺自己，或許聖人心中也很矛盾吧！
就跟楊凡現在自己這樣，進不得，退不得，留在原地也不行。也許聖人也是處在這樣的狀態之中。
楊凡的心裏胡思亂想，而隨着他的胡思亂想，思緒也越來越混亂，混亂到連正在突破境界之事都忘了。
人，就是如此，很容易被其他事情分心。
尤其是楊凡這樣的尷尬狀態，更是可能被帶偏到溝溝裏去了。
“這小子……”
就在觀界臺的不遠處，一道目光一直關注着這裏，發現楊凡的狀態，他不由暗暗搖頭。
誰也不知道，本來拍拍屁股閃人的風伯竟然會再次出現在這裏，而且他還一直關注着楊凡的破鏡之事。
“罷了，老夫幫你一把！”
風伯一聲輕嘆，他知道楊凡已經陷入兩難，如果沒有外力，他根本不可能自己做出選擇。
而正在糾結的楊凡，渾然不知還有一道目光正“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甚至對方已經準備給自己來一招狠的。
就在楊凡心神飄忽的時候，一道怒吼傳來，伴隨着這道怒吼的竟然是一道極爲狂暴的攻擊，這攻擊甚至能夠傷到祖巫。
“小子，去死吧！”
怒吼落下，楊凡被這個聲音從神情恍惚中拉了回來，看到這恐怖的一擊，他下意識就要衝破眼前的關卡，只有這樣他才能穩穩的接住這恐怖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