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依依再一次將左手顫抖地放到右手上面,臉上越來越死白,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猛的將左手抽離,她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我一定是頭腦在發暈,在做夢。對,是這樣。”
從梳妝檯如幽魂似的走下去,走到牀上,木然的躺在牀上,蓋上被上,閉上眼睛陷入夢中。
這隻法這是一場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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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
“依依醒醒”
誰誰在叫自己
“依依,醒來吧,依依”
誰誰在呼喚她爲何如此熟悉卻又顯得陌生又讓她有種流淚的衝動。她是流淚流成習慣的嗎
唉,她這是怎麼呢爲何沒事,就喜歡流淚。
被海棠叫過來的冰家人,都憂心的看着,在睡夢中流着淚,像在尋找着某些東西的依依,都紅了眼眶。
他們都知道呀。都知道這丫頭,晚上的時候,總是哭鬧着,嘴中呼喚着冷修和春兒的名字。可是到了白天,她卻完全忘記晚上的事情。
是硬性的讓自己去忘記那些承受不了的事情吧。不然以她的依依,現在早已經崩潰。
他們都很擔心,可是卻更擔心依依要是記起那些事情,該如何是好
冰家二兄弟每天晚上都輪流守着她,每天提心吊膽,就怕哪天她會記起那些事情。畢竟那樣深刻的傷害,依依每天都會在夢中將那些事情哭訴一番。而且最近的事況越來越嚴重了。
蘭鬱兒看着極度睡的不安穩的女兒,淚,如珠簾般斷落下來。
“鬱兒。”冰希硯心疼着愛妻和女兒,看着大家都消瘦一圈,他也是急在心裏,卻無能爲力。他也有着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卻又無比的自責,如果自己不是隻是一介文弱商人,該多好。
“硯哥,我該怎麼辦我對不起她呀。”蘭鬱兒低聲的哭倒在丈夫的懷中。
“會沒事的。相信我們的女兒會堅強度過的。”冰希硯緊摟着妻子,心疼的看着女兒臉上的淚也越來越多。
蘭鬱兒也看到越來越傷心的女兒,以爲她隨時都會醒來,而且記起之前的一切“我怕失去她呀。我已經失去她了,再失去依依,我該怎麼辦”一向豁達主見的蘭鬱兒,也失了主心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鬱兒”冰希硯說不出安慰的話語,他們都擔心他們會失去依依呀。
“娘,你們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若祈就成了。”若齡看着憔悴的母親,怕她撐不下去。
“好,這裏就交給你們。”冰希硯不想依依
醒來之時,被愛妻崩潰地哭泣模樣嚇着,只得摟着她回房去,好好的安慰他這個最近柔弱到讓人心疼的愛妻。
蘭鬱兒剛走不久,冰家兄弟看着小妹一直淚流不止,卻又束手無策,很是沮喪。緊握的拳頭,很想找個地方好好發泄一下。
依依睜開眼睛,習慣性的摸了摸臉上的淚水,正打算起來的時候,卻看到大哥和二哥,還有春兒三人呆呆地守在牀邊。
“咦你們幹嘛”
若祈收起哽咽,將手中的扇子瀟灑的打開:“今天西楚有盛大的廟會,我和大哥還有春兒本打算邀你去逛大街,可見你大白天還在睡懶覺,正在考慮着要不要讓你參加。”
“要,肯定要參加。”依依連忙舉手,就怕他們不帶自己去。自己悶在府中也挺久了,也許出府去玩玩,那些讓人煩心的事情就會立馬消失。
“那你趕緊準備一下。換套好看帥氣的男裝,別丟你二哥我的臉。”若祈藏在袖中的手,越抓越緊。
“知道啦,除了春兒,你們都出去。本小姐要漱洗了。”
“我說依依小妹,你就不能淑女一點”若祈搖了搖頭,但是心中的大石,再一次就高空慢慢的落下。強迫自己將緊握的拳頭慢慢放鬆開來。
“哼,你該偷笑你妹妹我不淑女,我要是淑女起來了,頭一個哭的就是你。好了,趕緊出去啦,晚點出去就沒好玩的了。”哼,敢嫌棄她,下次再放巴豆。
冰家兩兄弟,趕緊整齊劃一的閃人。
等兄長一出去,依依臉上的笑容失了。
“小姐,沒事吧。”
依依一驚,不明的看着她:“咦,春兒,你怎麼還在”
海棠有些汗顏道:“是你讓我留着的呀,我一直都在。”
“噢。那幫你家小姐我找套男裝過來吧。”依依別過臉,將臉上的那來不及收起的落寞掩藏起來。
“好。”海棠無法也不知道如何將她的落寞抹平,那麼就只能小心的收藏起關心,當作什麼也沒發現。
她擔心着,這種表面平靜,內下波濤洶涌的的日子,能撐到什麼時候到時候依依和冰家,該如何撐下去
西楚帝者一年一度的廟會,有着幾百年的歷史,每一年都執鬧非凡,是西楚老老少少,不管貴族還是平民都十分喜歡的節慶。它主要是祭祀西楚信仰的龍神而由來的。而舞龍、蕩花船、挑花擔,還有選舉西楚帝都長得漂亮的少女來扮女神等這些民俗自然少不了。
全西楚,不管貴族還是百姓,都會涌上西楚帝都的萬壽街,大家會紛紛舉着飛騰的龍王,還有相伴展翅欲飛的鳳凰和美麗飄逸的仙女,這三組雕塑共同寓意着西楚“風調雨順,國運昌隆”。
大家都穿着喜慶的節日服飾,街上笑開了臉的商鋪老闆,和小攤上到處有喫好玩的東西,讓大家都隨興而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