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似乎有着自己最深的甜蜜回憶,腦中出現一幕讓她臉紅心跳的畫面。那膠纏在一起,互吐愛語的人兒,是自己嗎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可以理解自己那不可思議的變化。
而最讓她想知道的是:另一個人又是誰
“依依”
誰,誰在叫自己
依依尋着聲音,卻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依依你是我最可愛,最美的娘子”依舊是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一幕一幕,隨着自己看到的熟悉事物,隨着腦中不斷出現的畫面,隨着自己慢慢的思索,影像越來越多,但她最想知道的人,卻一直沒有露出來。
突然,她快步走到窗臺的書桌邊,將一卷白紙撲開來,一張美麗端莊,穿着華麗服飾的美女出現在她眼簾中。
這是自己的畫像。她記得是在一個晴朗之日,某位人給她畫上的。
該是誰
依依有些顫抖,想看又不敢看,強逼着自己慢慢的移動到左下角,只見那裏有着熟悉的筆記,書寫着:夫,冷修。乙卯年。
啊啊
劃破整個冷府的悲嘯,久久不願散去,無法抑止住滿面淚水的人兒。將她客意遺忘的悲傷,全數傾泄而出。
啊啊
她怎麼能忘,怎麼能忘
依依陷入黑暗中。
一直在暗處觀察着依依的李斯,一見依依暈倒,就知道事情大條了。看着她那傷心絕然的表情,連暈倒也在夢中流淚的樣子,李斯知道她想起一切來了。
唉,修,趕緊回來吧。不然你用生命保護的對象,會因爲你的不在,而留不住了。
李斯從得到噩耗以後,自責的一度想自殺。當時如果他一度堅持跟修和依依在一起,只怕事情也不會如此吧。
幽靈堡因爲修的失蹤而陷入一陣低迷,到是看似柔弱的淑婉夫人,從一開始的死然,到最後的振作,讓他們都有着敬佩。
幽靈堡的上上下下也感到慚愧,出動所有的人力,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堡主。他們不相信,他們那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什麼難關死關沒闖過什麼輕傷重傷沒受過,那連閻羅也退避三舍,外表冷如磐石,內心火熱的堡主,鬼門敢收
“依依,你來的還不是時候”他們現在還沒法走到下懸崖的辦法,還無法去尋找修。
李斯不得不將暈倒在地的依依抱到她和修的新房中,看着物是人非的地方,讓他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感情如此之深的小倆口。
 冰家兄弟接到消息後,懷着忐忑的心情趕來,見到依依躺在牀上,臉上的哀傷更甚之時,他們知道,他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不要,如果冰家失去了這個寶貝,那再也沒有完整可言了。
“她是堡主夫人,除了修,幽靈堡上下無人敢攔,這是死規。”李斯淡淡的開口,就算修不在這裏,但是幽靈堡的規矩,是誰也無法動搖的。
冰家兩兄弟沒有出聲反駁,因爲他們知道,哪怕是李斯出面阻攔了,只怕以依依那不屈不撓的性子,也會想盡辦法的知道。
現在的他們,只能是不管用什麼辦法,也不能讓依依有任何損傷了。
“你們如何打算有用的上幽靈堡的地方,直管囑咐。”畢竟是幽靈堡的夫人,要不是是冰家,他們早就接夫人回幽靈堡了。
若祈感激的看了看李斯,然後直白的說明:“不管用什麼辦法,先保住她的性命爲重。”
李斯看着冰家兩兄弟,扔下一顆炸彈:“不管怎麼樣,請以依依的生命和修的骨血優先。”
骨血
冰家兩兄弟和海棠驚訝的看着依依那平趟的小腹,他們居然如此大意到連這樣的大事都沒有發現。難怪今天在大街上,依依會避開人羣,而且有意無意的護着肚子,原來
這算不算一線希望
李斯看着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還矇在鼓裏。他半喜半憂着,喜的是冷修有後,卻憂心着依依能否承受這一切。
冰家夫婦接過消息後,再一次來到冷府。
蘭鬱兒看着依依靜靜的躺在那裏,小臉被大紅的喜被稱託的更加慘白,仿若她隨時會變的透明而消失不見。“阿祈,將老鬼召喚過來。”
“我們已將消息發出去了。”若祈得知小妹有身孕後,立馬發出消息。
“好。”蘭鬱兒不再言語,只是眨也不眨的看着女兒,就怕只是那麼輕微一眨,她就會消失。
冰希硯看了會女兒,摟着愛妻,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若祈說:“阿祈,眺明傳了信說讓你過去。”
“我知道了。”他現在並不打算去眺明那邊,哪怕是去了,他也無法放心依依而安心的去做事。現在無論什麼事,都比不過妹妹大。他相信眺明會理解自己的。
“伯父伯母,現在就讓依依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吧。如果倆老不嫌棄,我來爲大家安排客房。”李斯來這裏,本只打算尋找一些冷晏和狼野國的書信,到沒想到卻碰上了這事。現在也只能將尋找修的事情交給其他各位堂主,讓他們辛苦一些。而他現在最主要的是蒐集狼野的書信,和依依這丫頭了。畢竟要是自己沒照顧好依依,修回來後肯定會第一個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