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腦中一道影像閃過,但卻快的還沒讓他反應過來,就已消失。蛇似乎他經歷過一段有關這個記憶的事情
“蛇蛇我怕,我不要看到蛇,我怕”誰誰在哪裏哭鬧,爲何讓他如此糾心,恨不得代她痛
“姐姐”
姐姐是誰
誰是姐姐
這到底是什麼事爲何剛纔的影像,現在卻一片空白
小青蛇落在地上,似乎很慌亂,到處亂扭着。而膽小的虎子比它更慌亂,在原地轉着圈圈,吼着,跳着,卻又十分好奇。他想接近那尾小東西,卻又膽小的不敢。
可憐兮兮的看着灰衣人,又無限渴望且害怕的看着小青蛇,後來實在受不了這尾小青蛇的誘惑,小心翼翼的來到它的面前,偏着大頭看着它在地上活蹦亂跳。
虎子看着跳的歡快的小青蛇,忍不住也想玩鬧,擡起前爪,將尖銳的爪子露出,輕輕的拔了一下它。本就受驚的小青蛇,被這外來的侵襲嚇到,正準備反擊一口,被虎子靈巧的躲過。
灰衣人看到,嚇了一跳,叫着愛玩的寵物道:“虎子,別玩了,回來。”
聽到灰衣人的叫喚,虎子這才歡快的跑了回來,在灰衣人身邊蹭了蹭,表達着它剛纔被嚇着了,求他的安撫。
“回去吧。”怕虎子再去惹那青蛇,只得帶着它往回走。
“吼。”不捨的看了看還在活蹦亂跳的小東西后,然後轉身,屁顛屁顛的跟着灰衣人,一人一獅慢慢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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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獅來到火堆旁,看着奶奶已經將那些倒黴的鳥兒燒烤好了,虎子馬上歡快的跑到老人家面前,睜着無辜的大眼,期盼外加口水直流地看着那些飄着香味的鳥兒。
看着它那可愛的樣子,奶奶寵溺的道:“知道了,會第一個給你喫的。”
“你也過來吧。”她看着不遠處,如萬年寒冰不化的人,暗暗覺得全身發冷,這人還真是一塊冷冰,凍人於無形。
灰衣人來到火堆旁。接過老人家遞來的烤鳥,默默的喫着,差不多的時候,他突然道:“我要出林。”
“這可是懸崖底,我呆在這裏十幾年了,都不知道怎麼出,你小子找到了地方”老人家並不感到意外,他並非這林中人呀。自己這一輩子是離不開這片林子了,只是可憐了她家虎子以後沒有人照顧。
“會有辦法。奶奶和虎子一起。”他會想辦法將奶奶和虎子一起帶出的。
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什麼在變深,她嘎嘎的聲音更加的暗啞,笑道:“奶奶老了,走不動了。”
“虎子會背。我不會留下奶奶和虎子的。”其實他早就看出來,奶奶的腳早已廢了,而且應該有好十多年了。不管他們以前如何,至少現在他們是自己的責任。他會全心全意的照顧他們以後的生活。
“不會成爲白骨。”他也許沒有記憶,但是他卻可以很肯定,他不會如此軟弱的不堪一擊。
“別不相信,這樣的你哪怕是幸運的走出了暗林,也只有遭人欺負的份。等到時機成熟了,奶奶自然會告訴你出去的辦法的。”
好好好,她沒看錯人。
“我知道。我會努力讓自己恢復,不讓別人欺負虎子與奶奶。”這,只怕是他這半年多來,說的最長,也是最爲感性的一句話。現在他會努力讓自己的腿能恢復正常。哪怕他是一個廢人,也不能拖累奶奶和虎子。
“以後每天讓虎子陪着你到那邊的山頭,去摘一些百銀草回來。你的噬骨丹還需最後一個月。”不知這是他命大,還是有這緣分,沒想到他和自己當年一樣,也是中了這噬骨丹而跌落山崖。當年自己跌落下來,只剩下最後一口怨氣硬撐着。還好年輕之時,隨爹爹識得一些草藥,所以爬到哪裏,看到草藥,也不管它的性子是毒還是藥,就往嘴裏噻,也不知是以毒攻毒見了效,還是那些草藥起了效,暫時是保住了性命。但是也因爲沒有救治及時,而害得雙腿全廢,但爲了這個殘命,她還是每日嘗百草來醫治噬骨丹,怕的也就是那個畜生殘害自己的兒子。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找到了噬骨丹的剋星,百銀草。
“好。”
老人家沒有說話,只是將另兩隻烤鳥,一隻放到虎子面前,一隻送到灰衣人面前。
“奶奶喫吧。”
“我不餓,你們喫。”老人家難得一次溫柔的說着。灰衣人見老人家堅持的樣子,這才接過烤鳥吃了起來。
看着他們兩人在喫,她突然說道:“還沒想起自己的名字嗎”
“沒”
“那就叫無名好了。會想起以後的。”
“嗯。”
“那個,你能不能多說一個字看看”
“”名叫無名的人,裝成沒聽到,默然的喫着他的烤鳥兒。
“喂”老奶奶見過沉悶的,可沒見過如此悶葫蘆的。
“”
“吼”同情的吼聲,表達着:奶奶,我理你,別生氣。
“還是我們家虎子最可愛。”
“吼”接着,一段人獅對話,在森中歡樂的展開着,留下那些還在驚慌中的飛禽走獸。
大殿上,一個抱着奶娃兒,穿着淡藍色絹雲形千水裙,頭綰簡雅倭墮髻,青絲垂肩,玉簪斜插,螓首蛾眉,水靈中透着高雅,靜靜的依立在那裏,如一朵清水芙蓉。
她淡淡的環視了四周一眼,知道狼野國崇善黑色,到沒想到已經變態成這個樣子。整個大殿都是用純黑色的大理石製成,像一個精製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