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斯,算是你的堂哥,但其實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李斯小心翼翼的說道,見他並沒有反感,這才安了心。這句話除了試探還是試探。
“我叫冷修”他似乎有聽人如此叫過他。
“對,你叫冷修修,你是不是記起”
打斷李斯的興奮,淡然道:“沒有。”
明顯失望的聲音,道:“噢,沒事。”
“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吧。”
熟悉修性子的他立馬又興奮了起來,畢竟修願意多說話,說證明他對於這事感興趣了,這是一個好現象:“你現在所呆的地方叫幽靈堡,你是這座幽靈堡的堡主,是你幾年前和大家一起努力創建的,當時你創建這個地方的理由非常的簡單,只是因爲我們想有一個家,所以就全推選你來當老大,由一個六人的小小堡壘,到如此幾萬人的大堡,到是是我們沒有想過的”他有些期冀的問道:“你看到幽靈堡,看到大家,有沒有一絲印象”
“沒有。”他是沒有印象,但是他沒有告訴這位叫李斯的人,呆在這裏,他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聽他如此說,他至少相信了,但這些他只是留在心裏。
掩飾掉眼中的失落,李斯強打起精神,道:“沒關係,慢慢來。相信只要依依回來,你一定可以記起所有的事情來的。”
“依依”這個名字有那麼一瞬間彷彿又要從他的心中跳出來,但卻快得讓他無法捕捉到。
看着他對於這名字的在乎,李斯心中有着狂喜,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笑着回答道:“對。她是你的妻子。”
他成親呢這個消息到讓他有一些震驚。但似乎又有一些讓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呢”不知道爲何,他有一股想見她的衝動,想見見這位是她妻子的人。
有些底氣不足的道:“她現在在狼野國。”
看着眼前這個有些心虛的人,冷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自覺的皺着眉頭。狼野國,這是他想要去的目的地,那麼和這個有什麼關聯嗎
李斯一見他如此,以爲他是擔心依依,馬上解釋道:“不過你放心,她現在並沒有危險。”
那也就是說現在也不見得安全。“她爲何會在狼野”也許對於這位妻子,他沒有任何印象,但是他也不知道爲何,就是想知道她的消息。
李斯有種想自掌嘴巴的衝動,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用大腦想也知道,哪怕現在的修沒有了記憶,可是從以前的修對於依依的寵愛,只怕哪所是失去了記憶,這種由心的寵愛也難變吧。可是現在依依在狼野國處境本就不太樂觀,要是修知道了以後,而且想起了什麼爲了救妻子而做出那他會被大家活劈了。
“呵呵,我們上去吧。只怕大家等得急了。
”
“說。”冷修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但眼神明顯的表達着,不達目的不罷休。
冷修揮手打斷,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道:“去那邊坐坐。”然後自主的向涼亭走去,完全不用擔心後面的人不會跟上來。
“好。”傻傻的看着他,李斯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修根本沒有失去記憶似的。原來不管記不記得,人的本性還是一樣。
有時候想想,既然本性一樣,修還是修,有沒有記憶有何區別
只是因爲他的忘記,讓他們這些有記憶的人不安而已的同時,更有着一絲絲不甘心嗎
兩人來到涼亭,丫頭們奉上香茗和點心。冷修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然後看着坐在對面的人,道:“現在可以說了。”意思很明瞭:我現在很閒,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聽你說明。
畢竟是李斯,和冷修相處二十年的兄弟。收起剛纔的猶豫,也喝着香茗,緩緩道:“事情要從一個茶攤上面說起”
整整二盞茶的時間,李斯纔將從茶攤他和冷修和依依相遇,從一開始依依對於他身份的誤會,中了赤練蛇毒,再到依依代嫁到兩人相互確認感情,成爲人人羨慕的一對,到他爲了依依食了噬骨丹跌落懸崖,依依失去記憶,恢復記憶後的絕死之心,到發生自己有身孕,爲了他的孩子而堅強的活下去,生下孩子後爲了孩子而去狼野國救藥都源源本本、詳詳細細的向冷修說明了。
“所以你現在有一雙龍鳳胎兒女,只不過因爲身體原因,你只能見到你的大兒子,依依爲他取名冷傲然,乳名大娃兒,小女兒叫冷凝兮,乳名小娃兒,他們非常的可愛。”當李斯說完之後,不再言語,看着一直仔細聆聽着,無表情也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的某人,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想什麼。但兄弟二十幾年,他相信只要本質不變,不管冷修有沒有記憶,聽到如此的事,他肯定會負起這份責任。更何況修還是如此的愛着依依,聆聽着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爲了自己能做到這份上,更加沒理由不在內心翻江倒海了,嘿嘿。
從沒有想過,失去記憶的自己居然有着自己的家庭,有着屬於自己的責任。而且自己的妻子,那個只有名字,毫無印象的女子,居然爲了孩子而在狼野國涉險他的心中有一種無法言欲的煩悶。
“我想去見見她。”
以爲是他想見兒子,李斯爽快的點點頭道:“好,他就在千禧樓,我將他抱過來吧。”能想見兒子,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他留在幽靈堡。
冷修見他興高采烈的飛奔至千禧樓,眺望着遠處的風景,腦中想象着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有着如此讓他心動的意志力。該是怎樣的女子,可以讓自己捨棄性命,只爲了保住她有一股陌名的情愫,總是閃過,是不是就是對於她
突然有一身淡綠色身影侵入腦海,讓他心一振。急切的想抓住,卻被它狡猾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