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後悔錯過了一個絕佳的緩和兩個人之間關係的機會,結果讓這個不男不女佔走了機會,他懊惱得要命。
“舒舒。”他見程舒也要走,趕緊上前,“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這邊幫着程鳳把你叔叔的後事辦好了,我打電話你不接”
“如果你需要一聲感謝,我認爲你應該找程鳳,前夫先生,你說呢”阿蘿擋到他前面,似笑非笑地看他。
“對不起,我沒跟你說話。”唐清寧被她一擋,他不得不收住腳步。
“對不起,程舒也現在也不想和你說話。”阿蘿完全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這位姑娘,請問你是誰再請問,你又憑什麼插手我和程舒也之間的事情”唐清寧見程舒也已經出了門口,他索性不追了。沉下眼眸,他冷淡地看着阿蘿。
“抱歉。”阿蘿退了一步,轉身就往外走去。
去你媽的,唐清寧氣得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這個阿蘿到底什麼來頭他咬了咬牙,等他出了大廳時,阿蘿開着車已經緩緩出了電動感應大門。
這一整天,程舒也都奔波於宣城的幾個陵園看墓地,到傍晚六點多,她才選定了墓地,交了錢,只等第二天從殯儀館裏將骨灰移居到墓地了。唐清寧跟了一個多小時,程舒也徹底的把他當空氣,無奈之下,他只能跟她道了別先回酒店去了。
“我送你回酒店吧”阿蘿看了看時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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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喫個飯吧,然後我想換家酒店住。”程舒也疲憊極了,眼睛裏滿是紅血絲。
“回去的路上我幫你打包份粥,你喝點粥洗個澡就躺下。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你需要好好休息。”阿蘿道。
“今天謝謝你。”程舒也靠到座椅上,閉上眼睛,她感覺下一秒鐘就能睡着。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阿蘿啓動車子,“你要是換酒店的話,那我就直接做主了,你可以小睡一會兒,我待會喊你。”
阿蘿帶着程舒也回到了上次住的那家酒店,還那是間套房。把打包盒給了程舒也,阿蘿就幫她關上了房門。
程舒也踢到腳上的鞋上,蹣跚着腳步,她拎着打包盒走到大牀邊。牀的誘惑遠遠地超過了食物,她把打包盒放到了地上,她爬到牀上躺了下來。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時,手機又響,她估摸着是阿蘿,只能掙扎着摸過了一旁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致平叔叔。
“致平叔叔。”她接起了電話,強打精神和他打了聲招呼。
“我已經出了高鐵站了,你在哪裏,發個定位給我。”他那邊很吵。
唐致平怎麼來了她想到早上下山時唐致平給她打過電話,是那個鄰居幫她接的,也不知道鄰居到底說了些什
麼,搞得唐致平也追來了。
“快點,我上出租車了。”唐致平說完就切斷了電話。
程舒也想了想,還是給唐致平發了個定位。放下手機後,她揉着按了按眉心,越按越累,不到十分鐘,她歪着頭靠着牀頭就睡過去了。
唐致平趕到酒店,按了小十分鐘的門鈴程舒也都沒有反應過來,他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讓服務員開了房門。進了房間他看到程舒也歪着頭靠在那裏,睡姿很是奇怪。
“舒舒。”唐致平心都要跳出來了,幾個大踏步衝到了牀邊,抓着她的肩膀晃了晃。
程舒也睡得正香,被他一晃,嚇得猛地睜開眼睛,見是唐致平,她撐着牀勉強笑了一下:“致平叔叔,你嚇我一大跳。”
服務員見房客沒事兒,又見他們認識,她鬆了一口氣退了房間。
“要不你繼續睡”唐致平有些困窘,隨口問。
“好。”程舒也也就不跟他假客氣,躺平後她拉過被子閉上了眼睛。
唐致平只是隨口問問,還真沒想到她會接着睡,看她閉上了眼睛。他一時間不知道該退出房間還是等她醒過來,枯站了一會兒,他出了房間往會客室走去。
程舒也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她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她聽到外面隱約有電視的聲音傳來。
她要去殯儀館,還要去墓地,昨天沾牀就睡,連鬧鐘都忘記定了,她拍拍自己的額頭。電視聲哪來的對,昨晚唐致平來了。她驚得一骨碌就起了牀,快速地洗漱了一番,她拉開了房門。唐致平背對着她靠在沙發那裏接電話,聲音溫和低沉,程舒也抓着門把手等着。
一杯茶的功夫,唐致平的電話接完了。
“致平叔叔。”程舒也有點不安,面對唐致平,她潛意識裏就是把他當長輩,“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死了。”
“沒關係。”他擡手看錶,“你收拾好了嗎我們先去喫飯,然後再去殯儀館。”
“你怎麼知道的”程舒也明明記得她昨晚什麼也沒說,阿蘿阿蘿的老闆就是唐致平嗎是唐致平一早就把阿蘿安排在宣城嗎她想接着追問,但又覺得有些事情實在沒有必要追根究底。他既然都知道她要去殯儀館,那指向性就很明顯了。
“阿蘿告訴我的。”唐致平坦然道,“她是李威麟介紹給我的,你隻身前來宣城,又帶着孩子,我不太放心。舒舒,我希望我這麼做沒有造成你的困擾。”
程舒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唐致平還真是阿蘿的老闆,爲什麼他刻意在阿蘿面前隱瞞自己呢初見阿蘿時,她幫她帶孩子,手法嫺熟,阿蘿說因爲她曾經很想給暗戀的對象生個孩子。這麼分析下來,阿蘿暗戀的對象可能就是李威麟了。
“謝謝。”程舒也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想到從她進入唐家大宅,那麼多年來,唐致平都是這麼默默地關心她,她又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