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蘭正在後院,收拾着前些時間買來的盆栽,原本是爲了討好老爺子的,從顧一諾一回來,老爺子就再也沒來過。
這些盆栽,全都已經長殘了。
“把這些,全都扔出去。”杜明蘭朝傭人吩咐道。
陸子睿走過來,一臉疑惑的朝杜明蘭問道:“媽,你些是爺爺精心修剪的盆栽,你怎麼都拿去扔了”
“你看看,這些像是盆栽嗎你爺爺有時間去修剪嗎他現在,忙着照顧顧一諾還照顧不過來呢,這些盆栽放在這裏,白白佔用地方罷了。”
“可以先請個工人來修剪。”
“這個家,還有沒有我說話的餘地”杜明蘭朝陸子睿詢問道。
陸子睿立即閉上嘴巴。
“我和你說的,讓你去一諾股份或者陸氏集團上班,你想好了沒有究竟要去哪裏”
“陸氏集團有我爸,一諾股份有我哥,我在家裏陪着媽,不是正好”
“不爭氣我不需要你陪,你看看你,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還整天不務正業必須選一個明天就去上班”
“我選一諾股份”陸子睿纔不想去陸氏集團。
杜明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大兒子不聽她的,小兒子也要爭氣一些要不然,她送他去國外念那麼多年的書,都是白唸的
一回來之後,不但沒有心思去上班不說,一天到晚的,不務正業玩什麼音樂
現在,陸氏集團爲了一諾股份,幾乎把身家都搭進去了。
已承對她,竟然是這樣的態度,讓她傷透了心。
家業還有子睿的一半她總不能不爲小兒子打算。
現在,一諾股份上市,情況還不明朗,但是,已經可以預估到,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她必須得讓子睿去磨礪磨礪
“伯母。”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陸子睿回頭看着來人,眉宇緊擰在一起,這個女人,怎麼又來了
真當陸家是她自己家了是吧
也不知道,外面傳言,藍馨被哥包養,是不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小嫂子怎麼辦
杜明蘭和藍馨回到客廳,藍馨立即把她帶來的禮物送上,“伯母,我前兩天去逛街,看到這個翡翠墜子,覺得特別好看,就買下來送給你。”
杜明蘭一看這翡翠的成色,就是上好的水種。
可見藍馨爲了討好她,也是煞費苦心。
她現在,不在乎藍馨對她有多費心機,她最希望的,是讓藍馨爬上已承的牀外面的傳言,倒是沸沸揚揚的。
但是杜明蘭知道,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都是藍馨故意散播的。
現在,已承更是天天都和顧一諾膩在一起
“藍馨,伯母是真的希望,嫁入陸家的人是你。”
藍馨一聽,心裏好委屈。
顧一諾是陸家老爺子定下的,而她是陸夫人中意的,她的命怎麼就那麼苦,顧一諾卻能嫁給陸少,做陸太太,她卻頂着個小三的名份。
而且,還不是個真正的小三
“最近怎麼樣”
“伯母,前幾天,顧一諾來了一趟盛世皇朝,我當時,剛好在陸少的房間裏,她誤會和我陸少,有什麼關係,後來,陸少把我趕了出去。然後,陸少就再也沒有回過盛世皇朝,我現在,連他的面都見不到了。”
已承怎麼就對顧一諾,那麼專情
這還是男人嗎
“伯母,我怎麼辦啊”
杜明蘭思來想去,也只有她能幫幫藍馨。可是,怎麼幫呢
現在,她這裏,已承和顧一諾來都不來
“伯母,現在顧一諾在貴族圈子裏,太受歡迎了,外面的人還以爲,她現在撐握着陸家的大權呢對她又是奉承,又是巴結。我說一句實話,伯母別生氣。”
“你說。”
“她好像,巴不得讓外面的人都知道,現在,伯母已經在陸家,沒有一點說話的權力了而且,她也沒有把伯母放在眼裏。”
杜明蘭想到,上一次的峯會,顧一諾竟然沒有和已承一起出席,而是帶着千度和那個什麼許瑞,一起出席的。
她也在峯會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
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全都去找顧一諾,陸家儼然一副,顧一諾在當家作主的姿態
她雖然這些日子,很少出面。也知道這些人,在背後怎麼議論她
顧一諾搶走了她的兒子不說,還想搶她的地位
門都沒有
“伯母,你不要生氣,她再怎麼故作姿態,陸家,還是你的當家主母。”藍馨柔聲勸着。
顧一諾越是在杜明蘭面前,囂張跋扈,她就表現的越乖巧。
早晚有一天,她會成爲陸少的女人
杜明蘭站起來,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分資料。
“你把這份資料,拿回去給你爸爸看一看,這是一諾股份最近的一個項目,看你們藍家,能不能合作。如果可以,這個項目就由你來負責。”
藍馨一聽,兩眼都放光了。她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
之前,她爸爸就一直告訴她,看能不能拿到一些和陸少合作的項目。陸少那邊,她完全沒有辦法。連句話也說不上。
陸夫人這邊,她也不敢主動提。
“我能幫你的,也就是這些,還是要靠你自己。”
“伯母,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博得陸少的歡心,我一定會將顧一諾,取而代之。”
杜明蘭笑着點點頭。
她只需要,別的女人爬上已承的牀顧一諾不就是仗着已承的寵愛,纔敢這樣她就是要讓顧一諾,嚐到什麼叫羞辱
當藍馨爬上已承的牀,顧一諾將如何自處
一諾股份的股份,突然開始下跌
幾天時間,直接跌停
這樣的情況,有不少人都料到了,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會跌到這個局在面
陸已承看着電腦上的各種數據,眉宇緊擰。
陸子睿推門走進來,一身休閒西裝,與平常看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他將手中的文件夾轉了一圈,放在陸已承的面前。
“哥,這份文件,要你簽名。”
陸已承翻開看了一眼,“來公司幾天了,感覺如何”
“一言難盡,每天都有一種窒息感,像是要油盡燈枯,像是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枯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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