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傅清箋的眉宇皺得更深了。
時御霆,不是那種讓她討厭的那種,而且,她感覺到,他的身上,也有類似她的,對事對人的冷漠和薄涼。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坐在這裏,一本正經的和她討論這種問題
現在請帖都發出去了,如果不結的話,媽媽還不知道要承受什麼樣的打擊。
這婚明明是她提出來要結的,現在,她卻沒有這個勇氣了
“我們在一起,可能也只是一兩年的時間,這一兩年,辛苦你隱忍一下,偶爾幾次,只要你做得隱蔽一些,也不會被人發現的。”傅清箋還在試圖想要說服他。
“箋箋,你瞭解男人嗎”
傅清箋立即搖頭,如果說男人的身體構造,她可以講述的清清楚楚。但是時御霆問的,絕對不是這方面。
“如果,你覺得爲難,我會和雙方的長輩,解釋清楚。”
傅清箋看着時御霆,心裏隱隱有些怒氣。
他現在怎麼看都有些潑皮無賴的無良行徑。可是偏偏生得一副好樣貌,卻不怎麼讓人生厭
“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承擔”
“必須結。”傅清箋直接打斷他的話。
時御霆看着她,目光灼灼。
傅清箋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如果,這是他的要求,她也可以答應,畢竟他幫了她這麼大的忙,她也沒有什麼好回報他的。
如果從醫學的角度出發,這不過是一次生理活動。
“我可以理解成,你同意滿足我婚後的生理需求”
傅清箋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點點頭,“我同意。”
“這個必須得加到這個協議上。”時御霆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確定不需要磨合一下比如你的接受程度,我也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我不喜歡用強的,這種事情得兩人配合,你好,我也好,方纔盡興。”時御霆知道,她有嚴重的潔癖,不知道她嘴上說可以,真正需要的時候卻不行了。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一本正經的耍流氓”傅清箋朝他的反問道。
“你開心就好。”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無賴啊
得寸進尺
之前那種君子風度,都哪去了
還是她一開始,就沒注意,他其實是個衣冠禽獸
“去我家。”傅清箋站起來,朝咖啡廳外走去。
時御霆愣了一下。
起身,跟了上去。
去就去,他還怕她不成
他送了她這麼久,從來沒有去過她家。
然而,到了傅清箋的家之後,時御霆就有些後悔了
這和醫院差不多的裝修風格,所有東西全是白的
確定他是來和她上牀的不是她給他做閹割手術的嗎
傅清箋推開一間房門,不打開的時候,還真不知道這是洗手間
“這是沐浴液,這是洗髮水,這是漱口水,這是消毒液,洗乾淨,我在房間等你。”說完,傅清箋轉身離去。
沐浴液,洗髮水,漱口水,還算正常,可是消毒液是什麼鬼
全身消毒嗎
時御霆懷疑,他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一展一個正常的男人的雄風
十五分鐘後,他從洗手間走出來。
臥室的房門開着。
傅清箋裹着一件雪白的浴巾,坐在牀前,看得出也清洗過了。他甚至能猜到,她的身上,除了一件浴巾之外,什麼也沒有。
這就要進入正戲
真得是,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留給他
他感覺,他的男性自尊,被挑釁了
明明,主動權應該在他手裏纔對
婚是她求的,牀也是她主動要上的,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都是被動接受
本應該,很浪漫的事情,在這麼一個雪白無塵的世界進行
傅清箋看着他,眉宇微蹙。
這是什麼表情
懷疑他不行嗎
“我想給你一點適應的時間。”
“不用。”
時御霆: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都要接不下去了。
他一步一步,朝傅清箋走去。
鼻子裏,嗅到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整個屋子裏都是。
甚至是他身上,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時御霆的內心,是崩
潰的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挫敗過
傅清箋看着他,之前還有些害怕,現在完全不怕了,既然早晚都要適應,不如就現在
突然,傅清箋站起來,浴巾順着她光滑的肌膚滑了下來,落在她的腳邊。
這一時刻,時御霆的血液都沸騰了,他感覺到,自己突然被喚醒
之前的擔憂,完全不復存在
大步朝她走了過去,直接抱起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
傅清箋緊張的不能呼吸。
在她的記憶中,這種事情,是最骯髒的
幼時,她不止一次,看到喝醉酒的男人,把神智不清的女人按在牀上。
男人絲毫沒有顧忌,有時候甚至強迫她看到。
從小她就對這種事情,充滿了排斥,心裏落下的陰影,永遠也不可能消除
時御霆感覺到,她的身子很僵硬
應該是因爲害怕,或者別的原因造成的。
“箋箋,別怕”
傅清箋感覺胸口堵得慌,快要窒息了
他俯身,吻上她的脣。
感覺到她的緊繃和抗拒,他就像是失控了一樣,他不喜歡強迫,但卻不斷的深入,將她的脣齒撬開
傅清箋像是離了水的魚兒一樣,不斷的掙扎着。
“不,不要”
時御霆猛得停住,發現傅清箋的臉色,一陣蒼白,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傅清箋的眼中,全是兒時的畫面。
大雨磅礴而下,泥水滿院子都是,屋裏傳出叫罵聲,女人衣衫不整的從屋裏跑出來,男人緊追其後,抽出皮帶一下一下抽在女人的身上。
滿院子,都是女人的哭喊聲
接着,女人的衣服,被男人撕得乾乾淨淨。
她立即捂住雙眼,不想再想不堪的一幕
時御霆緊緊的抱住她,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箋箋,別怕,別怕,我們不着急,不着急,以後還有大把的時光,你別怕,我不會再碰你了。”
傅清箋實在是沒有辦法,熬過心理的那一關。
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以爲,她把那些都遺忘了,可是,當想起來的時候,就如同揭開了血淋淋的傷疤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的記憶那麼好,卻對五歲之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
就好像,完全缺失了一樣。
時御霆緊緊的抱着她,輕撫着她的背。
過了一陣,傅清箋終於平靜下來,擡起頭看着時御霆。
她的目光,緩緩朝下移去,就在看到的時候,突然將臉轉向一旁
“學醫的,不應該沒見過吧”時御霆想讓氣氛緩和一下,調侃了一句。
“見過,不過,會動的沒見過”
時御霆差點沒吐血
這個回答,讓他怎麼接他感覺,在傅清箋的面前,他語言水平,直接退回到小學一年級了。
傅清箋拿起一旁的浴巾,蓋在他的身上,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睡衣。
“對不起,我還沒有準備好,要不然,下次吧。”
“是我和唐突了。”
兩人之間,突然寂靜下來,誰也沒有出聲,氣氛好尷尬。
時御霆圍起浴巾,朝浴室走去,再出來時,已經穿好他自己的衣服,只是那身西裝看起來,皺皺的,卻絲毫沒有折損他的風度。
“今天我就搬過來住吧。”
“今天”傅清箋喫驚的反問。
“我們之前,該談的已經談好了,婚期也快到了,早點和晚點住一起,也沒有什麼區別。”
傅清箋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輕輕的點點頭。
其實,他剛剛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在那種狀態下停住。她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我這裏地方小,也放不下什麼東西,你需要搬些什麼過來嗎”
“除了我的人之外,就是一些換洗的衣服,還有日用品,不多。”
傅清箋點點頭。
“我們先去商場買點菜,然後順便去我家拿東西。”
“好。我去換件衣服。”
時御霆起身,朝客廳走去,打開冰霜,只找到一瓶冰水,直接擰開瓶蓋,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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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御霆:哪個人的第一次,不是充滿意外的雖然沒能如願,但是好歹進了一步。
靳司南:我的不是某些人不要自我安慰的太明顯。
陸已承:我的也不是。前世除外
時御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