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嘛,沒事,我幫你保密!”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胡來這才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第一句話就把我給驚到了。
胡來咬着饢餅,眼神望向了遠方,像是回憶起了往事:“你知道閣皁山吧閣皁山上有個胡姓道脈,我便出自閣皁山的胡氏。”
我眼睛都瞪大了,怎麼也沒想到胡來這個和尚就會是閣皁山的胡氏一脈,但是隨即一想,又覺得有幾分合理了。
這應該是智賢大師有意安排的,胡來畢竟是胡氏一脈,而沙漠裏的道家以閣皁山爲首,胡來應該怎麼也能說上幾句話,有幾分情面的吧。
胡來看到我的表情,估計是猜到了我在想什麼,趕緊搖頭:“你可別想多了,我跟胡家的人關係不好,如果不是我那已故的母親讓我切勿改掉胡姓,我早就隨我母親的姓了。
其中的家事也就不跟你說了,反正我呢,在胡氏一脈裏,甚至整個閣皁山都不受待見,至於原因嘛,既然我拿你當兄弟,我也就稍微說一說,
其實不受待見,一方面是我的出身,一方面是我那時候也比較年輕,貪玩,酒色財氣,喫喝嫖賭都很嚴重。
至於我怎麼跟智賢老和尚認識的,那就的確是有點偶然了,賭錢嘛,自然有輸有贏,我那時候就點背,背了好多賭債,我就溜到了沂南,然後沒想到要債的追過來了,然後我偶然遇到了老和尚,老和尚把我救下了,還幫我還了賭債,後面又發生了一些事,反正最後嘛,我就當了和尚。”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胡來:“老哥!你當年可是五毒俱全的社會人呀,怪不得現在也這麼社會!”
胡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光頭:“哎,別提了,年輕時候嘛。”
望着由道入佛的胡來,我忽然問道:“胡來老哥,既然你做過道士,又做過和尚,那你覺得道家跟佛家,哪個更好一點呢”
胡來聽到我這個問題,直連忙擺手:“這個我可不敢議論,不過你回去以後可以問問我師父,以他的修行跟身份倒是可以在這個問題上回答一二,至於我,再修行了幾十年再說吧。”
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心說我也就看你晚上念一會兒經,你修煉個棒槌。
喫過東西以後,我跟胡來就躺在帳篷搭成的遮陽棚下直接睡覺了,胡來估計能繼續趕路,我可不行,這四十多度的大正午,我覺得跟走在熱鍋裏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烘烤呀!
在沙漠裏這段時間,我也算是有了一點經驗,首先是停下來休息,地表的沙子那真是燙的能直接在上面炒菜了,所以得先挖下去好幾層,才能坐在上面,或者躺在上面,那就舒服很多了,有地方的沙子陰涼溼滑,貼在身上很舒服。
與胡來商定好等溫度降低一點再趕路以後,我就直接睡着了。
我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夕陽西下,我醒來的時候還納悶胡來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喊我,結果一轉身,我發現這個貨睡的比我還死,我心想這幸虧是沒遇到什麼敵人,這要是有敵人找上門了,我跟胡來估計就都死在夢裏了,到時候只能是兩隻陰魂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的被陰差給拘到地府去。
我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口袋,嘆了口氣,不知道那小手到底去了哪裏了,還有蘇柔,阿朱,以及絲兒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看着旁邊的大光頭,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之前一點都不珍惜周圍都是美女的時光呀!
矯情了一會兒,我就把胡來喊醒了,然後兩個人繼續趕路,夜色逐漸濃郁起來,我發現看着遠處,有一點灰濛濛的感覺。
我把我的發現告訴胡來以後,胡來點了點頭,說他之前就發現了,我沒好氣的回到:“你發現了不告訴我!”
胡來很無辜的說道:“告訴你也沒什麼用呀,不能我告訴你,這霧就不升了對不對。”
“什麼,你說霧你別唬我,我就算沒上過什麼學,我也知道這沙漠裏不可能有霧呀!”我不相信的望着胡來。
胡來點了點頭:“按常理來說,沙漠裏的確不可能出現霧,但是現在這片沙漠,可不能按常理來說了,至於這霧氣,我不知道是道士還是和尚,或者什麼魔道妖道搞得鬼,但總之,肯定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過你別擔心,有老哥在,兄弟你肯定沒什麼事。”
我黑着臉繼續走,心裏嘟囔着,我就怕是因爲你在,我纔出什麼事。
霧氣升起的很慢,但是等我們差不多走了有一兩個時辰的時候,霧氣已經在我們四面八方慢慢升騰了起來,至於頭頂,已經看不到繁星與夜空了,只有灰濛濛的霧氣。
我跟胡來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戒備着,但是隨着霧氣越來越大,走的時間越來越久,發現也沒什麼事情發生,我跟胡來就放鬆下來了,胡來還想拿他的破收音機放歌,我立刻就阻止了他:“老哥!你能不能別這麼心大,你看着灰濛濛的霧氣,還有這周圍安靜的環境,你一打開收音機,我們就成了夜空中唯一的星星了,太容易被人給盯上了。”
胡來這纔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收音機。
走着走着,我跟胡來發現,我們已經在霧氣裏分不清方向了,之前能分清方向,那是靠着太陽跟月亮星辰,而此時,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拉着胡來停了下來:“老哥,我覺得咱倆先別走了,現在我們已經不知道我們還是不是向着南邊在走了,還是先停下來,等霧氣散了再說吧。”
胡來沒有意見,我們也就停了下來,我此時發現我衣服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露水,我再抽動了兩下鼻子,發現這露水當中,好像有一種淡淡的香氣,這就十分怪異了!
我趕緊讓胡來幫着我搭好了帳篷,然後我倆就鑽了進去,我把外套脫了下來,又仔細聞了聞,發現的確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我把我的發現告訴了胡來,我這才發現胡來身上居然沒有落下露水,看來這胡來的確是有過人之處呀,體質肯定也非常人。
胡來接過我的外套,也聞了一下,他愣了片刻,然後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我怎麼感覺有點像女人身上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