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樣子,我突然噗嗤一聲笑了:“你喫醋的樣子,可真可愛。”
我看見他臉色突然紅了,似乎在害羞。
吃了飯之後,顧左逸送我回家,林嫣還在客廳等着,親眼看着我們沒有受傷在才放心去睡覺。
我送顧左逸到門外,要進屋的時候,他突然叫住我:“你不給我一個晚安吻嗎”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跑進了屋裏。關門,上樓,一氣呵成。
到了房間,我捂住自己正在發熱的臉頰,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杜雲淺,你完了,你是真的對他動心了”
這一刻,我明明白白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意。
對於慕秋林,我還是會關心,那是因爲曾經在一起過,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可對於顧左逸,我開始害怕他生氣,我會和他解釋,我也害怕他不高興,會想着去哄他
這是,哪怕之前和慕秋林在一起,也是沒有過的感覺
第二天上午,慕秋林給我打電話,我看着那個名字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淺淺,你今天什麼時候過來看我”
“慕總,我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過去看你,我昨天已經通知你妹妹了,你的家人會照顧你,葉小姐應該也會守着你。”我微微皺眉,我可沒有說過,今天還會去看他。
他這樣子,彷彿一個很依賴我的人一般。
“可是我只想你陪着我。淺淺,我現在是病患,是傷員”他的話語裏,帶着委屈和落寞,讓我不忍直接拒絕他。
“這樣吧,我有時間了再過去看你。”
“什麼時候有時間”他鍥而不捨的追問。
我哪裏會有時間就算是有時間,我也不會再去啊他受傷的時候,我的擔憂,我的眼淚,已經讓顧左逸喫醋了,他會不會也誤會了我若是再去,只怕他會更加誤會了
“慕總,這不像你風格。”我冷下聲音,平靜的說着,“我認識的慕秋林高傲自負,不是現在這樣子的。”
“我會變成這樣,你難道不明白是爲了什麼嗎”
我自然是知道,只是,我不能接受。
“慕總,我很忙,就這樣吧”再說下去,也會談不攏。每次他都是這樣子,明知道我的意思,卻還是不肯放棄。
剛掛斷電話,顧左逸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中午我過去接你,一起喫飯。”
“好”我微笑着應下。
風致在沈經年的幫助下,已經步入正軌,顧氏旗下的藝人,也成功與風致簽約,至於高楠,我還是沒有改變決定,她對顧左逸的心思,並不影響她與風致的合作。
時裝秀之後,三個藝人時常會配合風致的計劃拍攝雜誌封面,只是除了我去拍攝現場,平時倒也沒有碰到過她們。
日子就這樣過着,倒也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
在林嫣的照顧下,駿駿成長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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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聽說慕秋林出院了,只是我仍舊沒有去看他。隨着慕秋林的出院,葉芊芊搬進了慕家主宅,據說,慕秋林住院這段時間,葉芊芊一直在病房裏陪着,連拍攝的行程都往後移了,她對慕秋林的一片心意,最終打動了慕家。
她說,慕秋林還是不愛葉芊芊,只是覺得欠葉芊芊更多,只能對她好來彌補,只是,他只當她是恩人,是妹妹對待着。
對於慕秋雨說的這些,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多想。
這天,我正和顧左逸在喫飯,一個女人突然衝了過來,抓起桌上的酒杯就朝我潑了過來。
紅酒灑在我臉上,身上,在我的白襯衫上留下紅色的印跡。
“淺淺滾開”顧左逸擔憂的起身,後面那句自己是對那個女人吼的,我還看見顧左逸起身的時候,順手將那個女人推開,力道之大,推的她往後退了好幾步。
“有沒有事”
我擦了擦臉上的紅酒,搖了搖頭,看向那個一臉怨恨的看着我的女人問道:“你是誰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無緣無故被人當衆潑了一身,我哪裏還有什麼好脾氣,問話的時候也加重了語氣,帶着不滿和質問。
“你是不認識我,可認識你的人多了去了,你個狐狸精,自己不檢點,還勾引人家的男人,你怎麼不去死啊”那個女人不但不知錯,反而還更加惡狠狠的咒罵着。
顧左逸往前一步,將我擋在身後:“你究竟是什麼人,是誰要你過來的”
“沒有誰要我過來潑她,是我看不慣她那副嘴臉,這樣的小三狐狸精,就該被扒光了遊街”
她的話,更加惡毒了。
“你是葉芊芊的粉絲嗎”除了這一點,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人。因爲之前我的事情被人發到網上的時候,很多支持葉芊芊的網友都是這樣的在咒罵我。
“跟女神沒關係,是你自己的原因”
一句話暴露了她的身份。
“逸,報警吧”
周圍的人已經在指指點點,我不想再多費口舌,是非曲直,就交由警察去斷定好了。
聽到我這樣說,那個女人有些慌了,轉身就要往外跑,只是顧左逸早已經預料到了,又怎麼會讓她逃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又聯繫了葉芊芊那邊,可結果卻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個女人的確是葉芊芊的粉絲,只是,有點神經失常,她目前還正在精神病院住院,不知怎麼跑了出來,還正好就遇上了我來這裏喫東西,可真的是好巧
葉芊芊指證,在她和慕秋林訂婚以後,她多次收到粉絲的禮物,其中許多都是恐嚇信和刀片,死動物之類的,就是威脅她和慕秋林分開。只是,葉芊芊太愛慕秋林,一直都瞞着這事,一個人承受着。
這些禮物,一直到她和慕秋林的婚姻取消,這纔沒有出現。
葉芊芊的話語裏,隱射着,那個寄禮物和恐嚇信的,就是這個精神失常的女粉絲。
而那個女人的主治醫生也證明,這個女人的確是精神失常,時而討厭葉芊芊訂婚,時而又替葉芊芊抱屈。
最終,那個女人還是被送回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