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的種種,艾斯德斯不由得愣坐在牀上。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她有些不相信。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一眼見到就愛上的人?
可是這世上又好像有個說法叫做“一見鍾情”。
這是一見鍾情嗎?
懷着難以按捺的心情,艾斯德斯走到了陽臺上。
不……
不是這樣的。
看着窗外皎潔的月色,艾斯德斯的目光堅毅。
回想起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她反省着自己那一連串不合常理且反常的做法。
男人的軀體她不是沒有見過。
在審訊的時候,或者是在戰場上征服敵人的時候,她做過將其扒光折磨人自尊心的酷刑。
但一想起自己居然會帶着觀賞欲而去撫摸一個男人的身體,艾斯德斯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愈發加速。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雖然之前想着談一次戀愛。
但真的遇到“機遇”之後,她認爲戀愛這件事會打亂自己的心緒。
這件事還是就此作罷吧。
戀愛什麼的……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之後還是去商討一下武鬥會的事宜吧……”
這麼想着,艾斯德斯將那張信紙撕碎,讓碎片飄向夜空。
……
另一邊。
在白天離開了皇宮之後,路葉回到了警備隊。
在請伊耶亞斯三人大吃了一頓之後,他開始學習警備隊隊長的工作,
這份工作其實並不複雜,就跟歐賈一樣,除了偶爾巡視一番街道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閒着的。
而且,僅僅是第一天上任而已,路葉就發現了這份職務還有諸多便利。
不僅各種地頭蛇都攀附上來,吐出大量的賄賂,企圖抱住路葉的大腿。
而且更爲重要的是,路葉可以隨意安排警備隊的巡邏路線,以及讓手下的人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這樣一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夜襲,在帝都的工作都可以更爲順利地展開。
一直工作到傍晚,正當路葉準備下班的時候,突然有警備隊隊員敲響了門,進來向他報告。
“隊長,巡邏隊在解散之前清點了一下人數,塞琉好像缺席了,明明今早還在的。”
早退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
最主要的還得看身爲警備隊隊長的路葉怎麼看。
“哦,她身體不舒服,已經請過假了。”路葉說道。
雖然其他人都不知道,但路葉曉得塞琉正在調查被夜襲小隊所殺之人的背景。
在路葉盡力的忽悠之下,她正在追逐自己的正義。
而路葉相信,再過些時日,那個丫頭會明白帝都的情況。
“不過還真是難得呢,那個塞琉小妹居然會請假,”警備隊隊員有些納悶,“明明以前得了病她都會堅持下來的,不過還是身體重要啊!”
“估計是因爲歐賈隊長死了,她正傷心呢,”路葉岔開了話題,“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這裏不執行996,就算加班也沒加班費的。”
“不好意思,隊長,您說什麼?”警備隊隊員不解。
“好、好的。”
夕陽緩緩沉沒在遠處的山脈之中,夜幕逐漸降臨。
夜晚燈火通明。
走在帝都的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沒了贊克的威脅,現在大家都不再忌憚了。
看着那些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用酒精和香菸麻痹着自身的路人,路葉搖了搖頭,朝着城外走去。
誠然贊克威脅着這些人的生命危險。
但大臣更是在無形之中壓榨着人們的生命價值。
帝都現在的不景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出於大臣以及他的強權政治。
貪官污吏橫行,罪惡如同下水道的細菌般在帝都的角落蔓延,惡行都躲藏在法律和交易後面,就算得知其存在,也無法被輕易窺見。
……
“什麼?!”拉伯克驚叫起來,“帝都警備隊隊長!!?”
“別吵,拉伯克,你的嗓門真的很大耶!”瑪茵捂着耳朵,朝一旁的綠髮少年抱怨道。
“恭喜。”希爾微笑地祝賀道。
雷歐奈還沒有回來,而赤瞳和薇爾莉特正待在廚房喫夜宵。
“看來是成功了呢,”娜傑塔淡然地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煙盒,取出一根香菸抽了起來。
雖然之前並不看好路葉能夠升職,沒想到他居然成功了,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不過我有些疑惑,”布萊德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單是殺了贊克的話,應該不至於讓你當上警備隊隊長才是,贊克一死,這個位置會有很多人虎視眈眈。”
“關於這個……”路葉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彙報。那就是除了帝都警備隊隊長之外,我還成爲了大臣奧內斯特手下的處刑人。”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半晌後,娜傑塔像是不可置信般地重複了一邊路葉的話。
“你說……你成爲了大臣奧內斯特的……處刑人?”
希爾的腦袋一時陷入了宕機狀態。
瑪茵更是傻眼了,“騙人的吧……”
“我沒有騙你們的理由。”路葉開始講述起來,“誠然,如果光是憑藉‘斬殺贊克’這一功績的話,我多半是沒有辦法當上帝都警備隊隊長的。但是我是以帝具使的身份斬殺了贊克,就是這一點,讓我當上了帝都警備隊隊長,更讓我見到了大臣奧內斯特。”
“喂,你究竟什麼意思?”瑪茵無法理解路葉所說的話。
但一旁的布萊德卻抓住了重點。
“你是因爲帝具使的身份,才得以大臣覲見與獲得職位的嗎?”布萊德思考道,“但這不太可能,大臣不可能因爲你殺了贊克就召見你,如果他這麼做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奪取你的帝具。因爲比起帝具使來,帝具才更爲重要,雖然帝具使也相當稀少,但這個國家最不缺的恐怕就是人了。”
“沒錯。”娜傑塔也很贊同布萊德的說法。
斬首贊克雖然臭名昭著,但他所殺的終究是那些平民百姓,與奧內斯特八竿子打不着關係。
她深知,以奧內斯特的性格,絕不會將人輕易放在自己的心腹隊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