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難道敵人是利用這個……!”
路葉和仗助都吃了一驚。
難怪,眼前這個擋住了他們去路的替身忽然變得這麼強了。
鯊魚頭……
鯊魚對於血液這種東西再敏感不過了。
“嘻嘻,你們終於猜到了,說得沒錯!”
伊德格笑出了聲。渆
“我的替身‘狂觸血鯊’,會吸收半徑一百五十米內的血液,吸收的血液越多!我替身的力量和速度就會越強!你們剛纔自作聰明毆打我替身的觸手,手上流出的鮮血有多少了?那十幾個被寄生的屍體被你斬斷之後,又出了多少血?這些觸手從他們身上碾過去的時候,就像是用最大的力氣擠出半個檸檬裏的汁水一樣,將他們身體的裏的血全部都榨出來了啊!”
“這是距現在剛過不久的事情,最開始手上流的那點血就足以讓你的替身變到連瘋狂鑽石的攻擊都能完美防禦的地步了嗎?”路葉問道。
“哼,你爲什麼不問一下喬瑟夫·喬斯達的兒子呢?”
東方仗助神色嚴肅。
沉默了幾秒之後他纔開口說道:“抱歉,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修復傷勢吧,但我實際上可以選擇性的修復,剛纔在打那些人將他們扔出宅邸外面的時候,我只是修復了他們被揍的傷勢,至於灑落在外面的血液,我沒有管。”
聽完,路葉朝着樓梯那邊瞄了一眼。
只見樓道上面散落着血跡。渆
以瘋狂鑽石的力量和速度,完全可以洞穿一個人的身體,就算仗助收手了,也會輕而易舉將人打傷,在面對擁擠而來的人潮之時,仗助就更不可能對於每一個人展開精妙的力量控制,直接揍飛的同時修復身體就行了。
但這些血液……
仗助並沒有讓其回到那些人的身體裏。
“沒錯,就是這樣。”伊德格嘿嘿笑道,“首先,將血液返回到人體需要消耗比平常更多的“精神力”,就算是空條承太郎那無敵的白金之星,也不可能不間斷的釋放暫停時間的能力。”
“其次,那些人身體內部的傷勢已經在被扔出去的那一刻就治療好了,這點血液根本無關緊要……已經快要三十歲的你,對於戰鬥的經驗很豐富了,知道該在哪裏節省力氣……但就是這點,會要了你的命!”
“雖然一個人的血液很少,但是別忘了,東方仗助!你剛纔揍飛的人,得有一百多個呢!一人一口鮮血,也足夠灌滿好幾大瓶紅茶了,就像是婆羅門割取達利特的血一樣,你的行爲只是在給我做嫁衣罷了!”
“混、混蛋……”波魯納雷夫的靈魂眉頭緊皺,“小子,對方的替身力量比你們強,但它卻不會主動發起進攻,至少現在不會,你能趁着這個時間修改周圍的地形,繞過去嗎?”渆
“很可惜,恐怕不能。”仗助指了指正方體塊的前面,“那裏的地面已經生出了觸手,過去的話就會被它們鑽進身體裏,然後破體而出吧?”
仗助說着,來到了狂觸血鯊的面前。
瘋狂鑽石再度出拳。
但這一次,它沒有直接對着面前的替身出手,而是一拳打在了了敵人的側面的牆壁。
而狂觸血鯊,並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繞路還來得及哦?”伊德格說。渆
“是啊,確實來得及。”路葉淡淡的說,“我們在等人,你又在等什麼?”
說完,伊德格一愣。
旋即,他只覺察到一陣風聲襲來。
在擡頭的瞬間,陰影已經掩蓋了他。
板磚在他頭頂碎裂的瞬間顯現了出來,灑了一地的碎片。
伊德格兩眼一翻,應聲倒地。
“哈哈!我打中啦!”渆
透明的空氣裏響起了靜歡喜的聲音。
“幹得好!”
“哼哼,果然我還是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的好幫手呢!”
“喂……你們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波魯納雷夫好奇的問道。
剛剛仗助揮出的拳頭,是爲了掩蓋靜的腳步聲。
這他很清楚。渆
雖然波魯納雷夫知道靜已經繞後了,但仗助是怎麼知曉她已經到了伊德格附近的?他又不像路葉那樣有心跳探測儀。
“是麪粉啦。”
路葉代替仗助回答。
“沒錯,我只是用手指,這樣在走廊上的欄杆上划過去……上面的麪粉自然就會被擦掉,仗助老哥就是這樣發現我的,畢竟這道痕跡只有從外面纔看得到……在這個到處都是麪粉的屋子裏突然有一個地方沒有面粉,而且就在你們的側前方,想不看到都難。”
“波魯納雷夫先生,你沒有注意到只是因爲你在我兜裏,視角問題。”
“這、這還用說?趕緊去解決那個傢伙啦!”
“對方已經昏迷了啦!我再去用瘋狂鑽石把這傢伙鑲嵌到牆裏面,讓他的替身也放不出來。”渆
仗助一邊說着,一邊向前走去。
然而路葉攔住了他。
“我來吧,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把這傢伙的大腦或者心臟取出來,這樣就算他有什麼動靜就能輕易解決他,這樣更穩妥。”
“我剛纔看了一眼心跳探測儀,頂樓走廊最裏面的兩個房間,還有宅邸的地下室似乎還有幾個心跳聲,麻煩你們去一下,你們身上有我的標記,我會在你們趕到地點之前抵達你們身邊。”
“行,那這邊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確認讓這個傢伙不能動彈哦?”
“嗯。”
路葉應聲,然後朝着仗助和靜相反的方向走去。渆
不能動彈?
他是要徹底宰了這個傢伙。
對方的替身已經因爲本體的意識昏迷而消失。
靜肯定是不能動手的。
仗助身爲警察,有着一顆善良正義之心,也不會輕易殺人。
那就只有讓殺過人的路葉親自來了。
還有一個替身使者躲在暗處。渆
從他仍舊沒有現身以及發動攻擊的角度來看,那傢伙的能力和替身戰鬥力並不強悍,否則早趁着觸手橫行的時候動手了。
畢竟那個機會是絕佳的機會。
自己和仗助都被困在狹窄的樓道里,能發揮的地方很多,但對方卻選擇了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