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峯爲首,噩夢小隊的全體成員都跟在了後面。
大家換回了平日很少穿過的便裝,各顯春秋,各有形色。
就如他們所穿的衣服一般,每一名噩夢小隊的戰士,都有不一樣的心理變化。
有的人歡喜,將這次任務,當做了旅遊。
一路上都被興奮支配着大腦。
有的人緊張,將這次任務,當成了不可失手的機會。
壓力的不斷累積,讓他神色緊繃,無心觀察周圍事物。
唐峯走過機場安檢,回頭瞥了一眼,發現了隊伍成員的變化。
原本唐峯想要讓隊員們調整一番心態。
但此時不同於軍區基地。
若是身着便服,做出那種領導的行爲,肯定會引起關注。
雖然是這麼說。
但唐峯發現,就算他儘量低調,周圍的旅客們依舊將目光投射在他們身上。
畢竟,像噩夢小隊這樣,二十人的“旅遊團”,不論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所幸,噩夢小隊乘坐的民航很快便到了。
大家輪流檢票,走過長長的交接管道,進入了民航客機。
與軍區的直升機相比。
這裏就是天堂。
軍區的直升機,內部全部都是暗色系,看上去就有一股沉重的氣息壓在你的頭頂。
在飛行的過程當中。
不佩戴耳機,根本就聽不清同伴們的交流。
但此時的民航。
入目便是一系列的亮色系。
乾淨的座椅,禮貌的機組人員,溫馨的背景音樂。
這一切對噩夢小隊的成員們來說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嗚嗚……”
一道縮鼻子的聲音出現,像是抽泣一般。
龔箭回頭看了看,沒想到真是王豔兵在抽泣。
他的眼角含着絲絲淚花,一臉陶醉的在四周大量。
“你幹嘛哭了啊?”
龔箭疑惑不解。
但王豔兵卻忿忿不平道:“我第一次坐飛機怎麼了?”
這番態度,着實令身旁的幾名戰友們笑開了花。
走在前面的唐峯也聽到了王豔兵的“哭訴”。
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以往隊伍做過的訓練。
其中有一項就是高空跳傘。
那一項任務,是培訓特種軍人在進行投放任務時的身體控制。
那一次,王豔兵從高空被他扔下,哭得喊爹叫娘,差點沒有尿褲子。
恐怕就是那一次開始,王豔兵就對空中沒有什麼好印象了。
這一次看到這麼好的空航條件,自然是會莫名的感動。
罷了罷了,王豔兵就這個性子,由他去吧,他又能怎麼樣呢?
唐峯習慣性的兩眼一閉,裝作沒看見,也不想管。
而龔箭那邊,也與唐峯一般,不打算去管王豔兵。
“這個傻子,坐個飛機都能讓他哭出來……”
最終還是龍小云好心,主動去勸解王豔兵。
唉……
真是辛苦龍小云了。
擔任指揮組的同時,還得扮演老媽子的角色。
嘖嘖嘖。
致敬!
這一次的機票,是由狼牙特戰旅的後勤組所購買的。
因爲他們人數衆多,再加之選擇的是最快的一架航班。
所以在座位的分配上,是完全隨機的。
例如司馬戰歌,就屬於那種比較運氣差的了。
當他順着機票上的指引,找到自己的座位時。
頓時鬱了個大悶。
好傢伙嘛,司馬戰歌抽到了一個最爲邊緣的座位。
這個座位好像就只有他這一名旅客。
“我靠!不是吧,司馬戰歌,你居然一個人坐在這裏。”
於大雷湊巧離司馬戰歌不遠,一眼便看到了孤零零的司馬戰歌。
此番話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衆人朝邊緣望去,順勢對司馬戰歌開起玩笑。
“司馬戰歌啊,待會兒要是出現氣流,可別一個人嚇尿了褲子哈。”
“去你的,你才嚇尿褲子呢!”
司馬戰歌聳了聳鼻尖,“不就是一個人坐嗎?我本來就覺得無所謂……”
當司馬戰歌說出這句話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面前,多出了一個影子。
這突如其來的鬼影可把他嚇了一跳。
“嗚啊!”
司馬戰歌倒退半步,一下子撞在座椅上。
與此同時,那道鬼影也站了起來。
“這位客人,你怎麼樣?磕到腦袋了嗎?”
這道聲音極其溫和,竄入司馬戰歌的耳朵裏。
這是女人的聲音!
當司馬戰歌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腦子有些發懵了。
對方見司馬戰歌沒有迴應,還以爲他真的撞到了腦袋,頓時着急的靠了過來。
“這位客人,你還好嗎?”
隨着女子的貼近,一股清甜的氣息,流入了司馬戰歌的鼻中。
這個味道,好香!
司馬戰歌腦袋一片空白,而那名女子,也愈發着急。
騷動,終是引起了唐峯的注意。
只見一名空姐,正拉着司馬戰歌的衣領,滿臉都寫滿了焦急。
“怎麼了?”
唐峯皺着眉頭,幾個跨步便來到了司馬戰歌的旁邊。
“請問你是這位客人的朋友嗎?”
“我剛纔好像嚇到了這位客人,請你幫忙看看他有沒有事吧。”
這位穿着豔麗,長相甜美的空姐,儼然被司馬戰歌嚇得手足無措。
唐峯一開始還真擔心司馬戰歌出了什麼事情。
但聽到空姐的描述後,頓時意會。
“唉……”
只聽唐峯嘆了口氣,隨後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司馬戰歌的後腦勺上。
這一巴掌嚇壞了空姐,也順勢將司馬戰歌給打醒了過來。
“嗚哇!唐老大!你怎麼離我這麼近?”
司馬戰歌回神之時,唐峯與他近在咫尺。
在這次行動前,唐峯就特意囑咐過。
讓大家在外面的時候儘量不要用“隊長、組長”這一類來稱呼。
於是乎,唐峯便被大家親切的叫做“唐老大。”
順便說一句,龔箭被叫做“箭哥哥”,龍小云被稱作“龍媽”。
當然,這兩個代號他們本人並不知道。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看看你把人家工作人員嚇成什麼樣子了?”
唐峯白了一眼司馬戰歌。
而這句話,也終於是讓司馬戰歌想起了原來的事情。
下意識的,司馬戰歌便對空姐鞠了個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