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力場!

    同是土系變種,贏龍有地震場,嚴中原自然也有引力場!

    不僅如此,引力場還跟地震場有着相似的特性,隨着時間推移,其引力會呈指數暴漲,在極短時間內達到一個令人生畏的地步!

    速戰速決。

    韋百戰的反應跟之前林逸如出一轍,地震場也好,引力場也好,只要秒了使用者,那麼一切自然就化爲烏有。

    然而還是晚了。

    就在他出手的同一時間,一直陷於被動防守的嚴中原也猛然發起搶攻,形勢跟他剛纔對陣秋三娘時如出一轍。

    只是區別在於,對陣秋三孃的時候他搶攻得手,而這一次卻變成了嚴中原。

    論絕對速度,嚴中原是不如韋百戰,可如今他有引力場加成,搶攻更快也在情理之中!

    韋百戰高大的身軀隨即被一雙巨手死死扣住,隨後一陣天旋地轉,生生吃了一記勢大力沉的巨漢過肩摔,以頭砸地,愣是砸出了一圈地震效果。

    而這,還沒有完。

    緊接着便是第二砸!第三砸!第四砸!

    一連生生砸了十三下,饒是以韋百戰怪物般的肉身強度都被砸得吐血不止,默不作聲的嚴中原這才發出一聲爆吼,將他整個人如沙包般甩上高空。

    “總算解脫了……”

    處於自由落體狀態的韋百戰下意識鬆一口氣,再那麼砸下去,他估計內臟都要被當場砸得稀碎,眼下雖然自由落體,可只是掉下去倒沒什麼。

    以他的肉身強度完全喫得消。

    可惜他還是想早了。

    籠罩在身上的引力陡然爆發,落體加速度瞬間翻了十倍不止,而就在韋百戰以駭人的速度重回地面的時候,等在下方的嚴中原又順勢送了他一層,接住之後狠狠往地下一砸。

    轟然一聲巨響,本就支離破碎的修羅場,頓時又崩了一大半。

    韋百戰倒栽在土中,再無任何動靜。

    全場陷入死寂。

    嚴中原一臉木訥的擡頭看了看一衆十席大佬,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波動,轉身下場走回到了林逸身後,抱着雙臂往那一站,恍如一尊門神。

    終於,宋江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回頭與首席許安山對視一眼,無奈當衆宣佈。

    “我代表十席議會宣佈,本屆新人王得主,五班林逸!”

    在場衆人這才紛紛回過神來,一陣轟動。

    今日的新人王之爭着實一波三折,心情簡直就是過山車,誰都以爲韋百戰這個桃子摘定了,卻哪裏又能想得到會以這種出人意料的方式峯迴路轉!

    “媽的這種級數的強人怎麼就跟了林逸?”

    許多李沐陽之類看林逸不順眼的人紛紛破口大罵。

    雖然前期表現有點讓人捉急,可看最後這一波的爆炸表現,嚴中原絕對是跟贏龍一個級數的怪物,之前所有的笨拙如今再回頭去看,根本就是不動如山的強者氣場!

    這樣的人物,放在往屆妥妥的新人王,結果就因爲跟林逸一個宿舍,成了林逸的死忠跟班!

    尼瑪讓人哪裏說理去?

    木已成舟,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羨慕也好,嫉妒也好,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看着林逸起身向看臺的第十席走去。

    從此刻開始,他一步登天成爲十席大佬,有權參與學院的頂層決策!

    雖然任期只有不到一年,等到新生期結束就要自動離任,無論職權還是影響力,跟其他九位鐵打的十席還有着質的差距,可十席就是十席,絲毫改變不了林逸如今就是學院頂級人物的本色。

    至少在這一年內,他可以同任何人平起平坐,無須仰視,只有被人仰視。

    “且慢。”

    就在林逸即將踏上看臺的最後時刻,師爺的聲音忽然在後方響起:“你贏了,你是新人王,這點我們都承認,可這不代表你就能代表我們所有新生話事,坐上第十席的位置!”

    林逸轉身看着他:“新人王不是綁定第十席?”

    不僅是他,全場所有人都帶着詫異。

    新人王綁定學理會第十席,這可是江海學院自古以來的傳統了,也正因此,新人王的歸屬纔會如此引人關注,要不然充其量就是在一羣新生中間稱王稱霸,能成多大氣候?

    “那是以前,傳統雖然要繼承,但也要與時俱進,若是一味墨守成規,受損失的是我們所有人。”

    師爺目光投向臺上神色各異的一衆十席大佬:“我想諸位十席大人應該也是認同的,畢竟以前的新人王之爭可沒有今年這麼規矩,少了許多混亂,也少了許多不必要的傷亡,這都是諸位十席大人的功勞。”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順便將一衆十席都綁在了一起。

    言下之意,反對他就是反對所有十席,反對整個十席議會。

    林逸挑眉:“諸位也是這個想法?”

    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無恥,本以爲這些人即便要做手腳,一定也是集中在新人王的爭奪上,不曾想到頭來居然是釜底抽薪,居然要將第十席和新人王剝離,真是好手段!

    一衆十席沒有開口,目光不約而同聚焦在了首席許安山的身上。

    贏龍是他的人,師爺自然也是他的人,師爺這番話說出來固然石破天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絕對就是這位首席大人的意思。

    道理很簡單,區區一個師爺,沒那麼大的膽子。

    許安山緩緩開口:“未嘗不可。”

    一片譁然,這是連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啊,就差直接開口下令了。

    “有意思,新人王不能代表新生話事,那麼誰能代表新生話事呢?”

    這回開口的是與許安山並列而坐,一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出塵男子,學理會第二席,沈慶年。

    又是一陣譁然。

    學理會內部矛盾尖銳,許安山爲首的首席系與沈慶年代表的本土系之間涇渭分明,常常在各大關鍵議題上針鋒相對,這一點許多知情人都清楚。

    但眼下可是公開場合,尤其還當着一衆外來的觀戰代表,雙方矛盾莫非已經要公開化了嗎?

    一旦走到那一步,那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整個江海學院乃至整座江海城,都會受到巨大影響,迎來一個巨大的不可控因素!

    好在,許安山沒有當面駁斥,兩派大佬至少還是維持住了面上的和平。

    當然箭已射出,就不可能憑空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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