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穿着溼衣服睡覺,寒氣入體,於是導致他發燒感冒,剛纔一量體溫,39度。
聶如珺看他生病,心裏也不好受,喂他喫完藥,就讓他躺下休息。
廚房裏還煮着白粥,她得去看一看。
“我都生病了,你還想躲去哪?”樊炬病懨懨的拉住她的手,手上扣緊,不讓她走。
聶如珺耐着性子說:“我去廚房做點喫的,你想喫什麼,可以告訴我。”
“嘴裏苦,什麼胃口都沒有。”樊炬手上拽了她一下:“你躺下來,陪我睡一覺。”
“……”
雖然知道他說的睡一覺就是字面上的睡覺,但聶如珺聽着他沙啞的嗓音,腦海裏就不合時宜的想起一些別的畫面。
她白皙的臉頰微紅,手腕扭動想要掙開他的手。
結果她怎麼使勁也掙不開,真想不明白,男人的勁怎麼這麼大,生了病也勁大。
樊炬感覺自己的腦袋特別重,渾身的肉都泛着痠疼,難受極了。
他啞着嗓子開口:“我不碰你……只是單純的陪我睡覺,咳,你懷孕,我的感冒不能傳染給你。”
這點他知道,所以他咳嗽的時候一直都是避着她的。
聶如珺看不得他這麼病懨懨的樣子,聲音又是這麼的虛弱,令她硬不下心腸。
“爐上的火沒關,你躺下吧,我去關了火。”話落,她擡起另一隻手扒開樊炬的大手,快步離開。
樊炬躺在牀上,眼眸半眯,時不時的發出兩聲咳嗽,聲音壓抑。
他這個狀態,如果讓樊夫人知道了,只會怪罪聶如珺沒有照顧好他。
爲了避免麻煩,樊炬索性就把手機靜音,強撐着精神,回覆了一條短信過去。
聶如珺回到臥室,就看到他在手機上不知道回覆什麼,秀眉皺了皺,臉上露出些不滿。
樊炬擡起頭看到她的臉色,猜想她是誤會了,啞聲解釋道:
“不是處理公司的事,是媽在找我,我不能接電話,所以才用短信回覆她,咳咳……手機給你,我不碰了。”
聶如珺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把手機拿過來就沒有再說什麼,從另一邊躺上牀。
聽到樊炬又咳了兩聲才躺下來,她有些擔心:“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去。”樊炬斷然拒絕。
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他兩片乾裂的脣抿了抿,低聲道:
“奶奶就是在醫院過世的,我不喜歡那個地方……咳,我沒事,已經喫過藥了,睡一覺就會好的,咳咳……”
聶如珺不去看他痛苦的臉色,垂着眸迴應一聲:“那先睡一覺吧。”
“……嗯。”
樊炬伸出長臂攏着她的腰,將她嬌小柔軟的身子抱在胸前,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吐出的呼吸滾燙。
他喜歡這樣抱着她睡。
明明身體還很難受,但心口有個位置被填滿了,很踏實,很滿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