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先在樊夫人的心中埋下一根刺,慢慢時日久了,這根刺自然會越扎越深。
也會越扎越疼。
到了那時候,樊夫人自然會處處看聶如珺不順眼,不需她再多費脣舌,聶如珺那時的好日子也會到頭了。
此時,病房裏。
樊炬不顧聶如珺的阻止,硬是從他的那張病牀跑到她的牀上。
VIP病牀雖然豪華的像雙人牀,可這是在醫院,又不是在自己的家裏,他們兩個睡一牀,成何體統。
“好了,別動了。”樊炬兩條手臂收緊,薄脣抵在她耳後輕語:
“我在生病,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但你再這麼動來動去的,我可就不保證了。”
聞言,聶如珺的身子僵住,咬了咬脣道:“你怎麼跟個流氓似的……”
“男人骨子裏都是流氓,記住了。”
樊炬摸着她僵硬不動的身子,感覺到她的緊張,笑了兩聲:
“好了,我嚇你的,你剛剛纔受到驚嚇,這個時候我哪敢有那個心思,放鬆點,好好躺着。”
聶如珺盯着病房的門,渾身不自在:“你還是去你那牀睡,等會醫生要來檢查,他們看到的話,多尷尬啊!”
“我們是正兒八經領了證的夫妻,又不是偷.情,要尷尬也是他們打擾到我們,活該他們尷尬。”
樊炬的嘴皮子一向厲害,一番有理有據的謬論,說的聶如珺一時啞口,找不到反駁的話。
她乾脆抿了脣,不作理會。
病房裏安靜了片刻,樊炬輕輕吸了口氣,緩緩開口:“小慢,讓你受委屈了,我替媽向你道歉。”
“沒事……”
樊炬不會傻到把她的話當真,大手挪到她的肚子上,雙手合攏,珍視般地護住:
“我會找機會跟她說清楚,還有王管家,她以前也這般不將你放在眼裏嗎?”
聶如珺想了想,說道:“以前王管家做的沒這麼明顯,最近這陣子,也不知道怎麼了,針對我的次數變多了。”
她的話裏帶着些許的疑惑,但樊炬這時候如果朝她的眼睛看一看,便知道她眼裏一片嘲意。
王芹最近一直慫勇樊夫人對付她,不過是看到她懷孕,開始變得心急了。
她表面上不說,不代表她蠢,看不穿王芹的心思。
只是,王芹到底是樊夫人身邊忠心的人。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聶如珺不動她,不代表樊炬會容忍她一個傭人踩到她的頭上。
果不其然,樊炬沉吟片刻,就對她承諾道:“這事交給我處理。”
“這麼晚了,我叫人送些喫的過來,你先眯一會,醫生來了我再叫醒你。”
聶如珺的臉在枕頭上蹭了蹭:“嗯……”
之後的兩三天,他們兩個都在醫院裏同吃同睡,樊炬燒了兩天,第三天退燒了,便在病房裏處理公司的事。
期間,陸鳳璇聽說聶如珺動了胎氣在住院,她本來想來醫院看望,臨出門的時候被御遲胤攔了下來。
御遲胤的理由是:“她也是個孕婦,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探望一事他會安排人過去,不用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