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陰天,大片烏雲壓下來,沉甸甸的似有一場暴雨將下。
而室內的溫度也被冰封住,九月的天,冷的像寒冬臘月,四周的空氣都快要結冰了。
“聶如珺,我只警告你一次,不要跟我提“離婚”!”
良久,樊炬掀脣,一字一頓地警告:“我討厭這兩個字,它十分,極其,刺耳,這次我當作沒聽到,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
聲音落下,他不由分說地抱起聶如珺,直奔休息室而去。
聶如珺掙扎不過,到底也是顧念她肚子裏的孩子,隱忍了片刻,沒有發作。
到了休息室,樊炬將她放到牀上,故意避開她的目光,說:
“我還有兩個會,時間很緊,你先睡覺吧,到了中午我陪你喫飯……”
“樊炬……”
“下午三點我還要參加一個開機剪彩儀式,可能沒法跟你一塊下班回家,我安排司機送你。”
“樊炬,你知道我是認真的!我不會拿離婚威脅你,既然說出來了,就證明我是深思熟慮過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
聶如珺這麼告訴自己,她兩隻手緊攥着身下的牀單,鼓足了勇氣:
“樊炬,我不是開玩笑,我們離婚吧!”
“砰——!”
旁邊櫃子上擺着的一隻青瓷花瓶,猛地被甩地在地,無數碎片飛彈的到處都是。
聶如珺有點被嚇到,身子都抖了抖,手裏揪着牀單的力氣也更大了。
她盯着地上,不敢擡頭,甚至不敢往上看一眼樊炬的臉,她怕她會看到一個厲鬼模樣。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不能,做不到,他要瘋了!
“聶如珺,你休想!”
終於,樊炬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盯着牀上把頭埋低的女人,冷笑了:
“我不會離婚的!這輩子你想離婚,除非我死!”
這麼狠的話,彷彿生生斬斷了誰的希望。
聶如珺猛地擡頭,此時她的眼眶之中泛滿淚水,傷心而又倔強的直視他。
“爲什麼?爲什麼非要這樣,我們好聚好散不可以嗎?”
她心中有無數的問題,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她看不懂他。
樊炬咧着嘴,斷然拒絕:“不好。”
誰要跟她好聚好散。
如果好聚好散意味着放她離開,他不要這樣的好聚好散,他不稀罕!
“小慢,當初是你先拉住我的手,是你那晚求我救你……”
樊炬一邊說,一邊伸手握住她纖弱迷人的脖頸,用上一點力道,兩人的額頭便貼到了一塊。
他近距離看到她眼中的錯愕,看着她傷心落淚的模樣,邪肆地揚脣:
“是你先開始。再把我拽入進來,我在這一場情愛中剛嚐了滋味,你就要跑?這不公平。小慢,小時候我有沒有跟你講過,無論什麼事情,都要有始有終,嗯?”
聶如珺覺得他這個陰晴不定的樣子比生氣時更恐怖,更讓人害怕。
“可是你根本不會愛一個人……”她的聲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