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晏小七,你給老子閉嘴!”
等到晏六站穩之後,立即惱怒地扭頭朝晏七怒喝一聲。
而這時,御遲胤也涼涼地朝晏七掃過來一眼,頗有點瞧不上他的意思。
晏七:“……”
他憋住了嘴不再說話,眼神卻惡狠狠地盯着晏六,大有一種“你吖的敢輸了我鄙視你一輩子”的意思。
別說晏七鄙視,哪怕是晏六,也不能接受自己輸給御遲胤。
一開始他們雖沒有完全輕視御遲胤的意思,但在自家的地盤上,他們若是輸了,那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晏六再次提了提氣,盯着御遲胤沉靜的面龐,咬牙低聲道:“再來!”
“你贏不了我。”御遲胤自信篤定道。
他說這話,是因爲他剛纔幾番試探,已然摸到了晏六的招數,對方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因小見大,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優勢,也能將對方壓制得直不起身。
晏六心裏也清楚這一點,不過,他擡手擦了下脣邊的血漬,勾脣露出一抹邪笑。
“你聽着,我們晏家子弟,從來沒有過不戰而退的逃兵!”
這是晏家人的傲骨,也是他的傲骨,不到輸的那一刻,他絕不投降。
“可以,我會速戰速決。”御遲胤尊重晏六的選擇。
晏六笑了笑,眼神鋒利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速戰速決,這也是我想說的。”
兩人再一次交手,相比較之前的試探及保守性的防衛,御遲胤這一次的招式更顯狠絕凌厲。
其實他和晏家子弟沒有任何的區別,也是從小就練武以自保。
十年前的那一場綁架之後,他練的東西更多更雜,可以說是融會百家,找不到一處的短板。
晏六隻覺得找不到他一處弱點,心中惱怒,想着這人莫不是私下去部隊訓練過,不然哪裏有的這麼大殺氣。
是的,殺氣。
與晏六從小生長在晏家,生活在部隊上不同,御遲胤一動手,身上就透着一股強烈的殺氣。
“砰!”
胸前露了個破綻,晏六格擋的動作慢了兩秒,下一秒胸口就遭到重創。
他嚥下喉間涌上來的腥甜,反手還擊,御遲胤一手擋在他肘間將他的手臂反剪其後,另一條手臂緊緊縛住晏六的脖頸,使他受困而動彈不得。
咽喉是人的身體上最大的命門所在。
御遲胤拿下晏六的咽喉,可以說,這一場比試勝負已分。
晏六還在掙扎,儘管效果微乎其微。
隨後,他將對方反手一拋,晏六就直接被他甩了出去。
他頎長的身影站在紅圈中央,劍眉低斂,氣勢全開,居高臨下地望着圈外打了個兩滾才穩住的晏六。
“你輸了!”
晏六的氣息輕喘,腦門上有汗水砸下來,他仰頭望了御遲胤一眼,站起身來。
“是,你贏了。”晏六輸就輸了,但他輸得坦蕩,不過還是瞧得出來,他的臉色陰沉了些。
在自家的地盤上輸了,這臉實在是被打的有點疼啊。
同樣一個臉色不好看的還有晏七,他本想擠兌幾句晏六輕敵,不爭氣的話。
但剛纔他們兩個的比試,晏七在旁邊全程觀看,自然也是看出來了,晏六沒有對御遲胤放水。
他確實盡了力,但依然是輸給御遲胤。
不是他們輕了敵,而是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最起碼,晏六哪怕是想險勝他一兩招,都極其困難。
晏七表情不爽地說道:“按照剛纔我們說好的,這次的比試,是你贏了。”
“你似乎不服?”御遲胤語氣漠然,淡淡地擡眸睨了晏七一眼。
晏七心想你這不是說的廢話麼,本來贏定了,結果卻輸了,他當然心裏不服。
只不過,到底是他們剛纔立下的規矩,他還沒厚顏無恥到自己打自己的臉。
顯然晏七心裏打算爲了不打臉而忍下這口氣,而晏六,覺得自己一向沒臉沒皮慣了,打臉就打臉嘛。
“既然你贏了一場,不如再跟晏小七比試一場,也好叫我們心服口服。”晏六這麼說道。
他這話一落,晏七立刻瞪眼朝他看過來,用眼神用着:你還要臉嗎?
晏六直接當作沒看到,戲謔挑釁的目光只顧盯着御遲胤,等他給出一個答案。
“贏一場是贏,贏兩場也是贏。”御遲胤淡淡道:“想讓我比,二位似乎要給我一點誘.人的“彩頭”纔行。”
晏七剛被他前面說的話氣的面紅耳赤,乍然聽到他後面的話,稍愣了愣。
怎麼聽着這話,像是他們兄弟求着他比試一樣?
不對啊,一開始的主動權不是在他們兄弟的手上嗎,是這小子不受爺爺待見……
晏七心裏還在想着,在他身邊,晏六已經開口問了出來:
“你想要什麼?”